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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长在他怀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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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摆脱我!”方颂祺嘚瑟。难得他出现,可不能再让他溜了——“除非你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蔺时年依旧不用手扶她,默不作声往浴室里走,拿起牙刷和牙杯。

比耐力是吧谁怕谁啊!方颂祺挂定他,死活不下来。

蔺时年就这么任由她挂着,刷完了牙。

方颂祺的手指挠他挠他挠他,嘴里问他问他问他——

“药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干嘛那么紧张地摇醒我”

“你是不是包我之前就认识我了怎么认识我的!”

“……”

蔺时年命令她:“下去。我要洗澡了。”

“你不说我就不下去!大不了一起洗!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方颂祺又在他身、上蹭,努力不让自己滑掉。

说实话,少了他的支撑,靠她自己挂着,是真挺累的。踏马地原来平时他还是有小小地体贴到她。当然,这份体贴只是他为了摸她屁、股的附赠品!猥锁吓流的老狗比!

心里骂着他,手上邦他脱衣服,好助他进去洗澡。

蔺时年盯她两秒,走到床边,也不管洗澡不洗澡、脱没脱衣服,躺下就睡觉。

方颂祺的手臂因此把压在他的脖子和枕头之间,酸得哇哇叫,强行收出来。

蔺时年霍地坐起。

方颂祺一下,顾不得手疼赶紧重新搂紧他怕他借机甩开她。

没等来他的甩,倒等来他低低的闷笑:“不累”

“你不累”方颂祺反诘。吊着她这么大一只拖油瓶。

“那今晚就谁都不要睡了。”

“你以为我怕你啊”

五分钟后,方颂祺被蔺时年带到了负一层,进了k歌房。

妈妈咪呀,不会三更半夜要唱歌吧

灯打开之后,她发现,k歌房不知何时被改造过了,和隔壁的杂物间打通,相连接起来空间更大了些。k歌的设备还在,但添置了另外一样东西——放映机。

整面的白墙是天然的幕布。

蔺时年选着片子往放映机里塞。

方颂祺吊梢眼挑起:“啧啧啧,您学您侄子呢”

蔺时年无所谓她的嘲讽:“你不是喜欢看电影”

方颂祺往他脸上亲了吧唧一个大吻:“您对我真好”

蔺时年顺着她的话:“对你这么好,你可以下来了么”

方颂祺亲昵地蹭他的脖子:“正因为您对我好,我更得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您的喜爱!喜欢您的怀抱坚决不下去!”

“那坚持住了,这么喜欢,以后就长在我怀里。”蔺时年似笑似轻嘲。

这就好像此前他假意拿这座豪宅的房产证换她的自由,故意吓唬她的话呢吧方颂祺已恍然自己之前太老实,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她爱上哪儿上哪儿,应该先把他的房产证骗到手再说啊!

今儿她吸取教训,同时毕竟情况有区别,她也不信他还能带任她挂他身、上由他带到外面去招摇过市,是故不服输:“长就长!你最好给稳住了!别栽了吃满嘴的土!”

蔺时年关了室内的灯,坐到地毯上,往后靠沙发。

方颂祺在他怀里挪好舒、服的位置,望向大屏幕。

“动物世界”四个大字徐徐淡入,又徐徐淡出。

乃乃个熊,有没有搞错纪录片

方颂祺不信他这么正经,认定这一定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动物世界”的大名,播放的内容得是“动作”大片。

事实证明,确实包含了“动作”内容,但是公蜜蜂和母蜜蜂的“动作”,公蛇和母蛇的“动作”……

当然,人家的主题可不是啥动作不动作的,时不时就有浑厚的充满磁性的话外音男声讲解一长串话,方颂祺捕捉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淘汰”诸如此类的瞎几把字眼。

她无聊地打呵欠,将那些瞎几把字眼反弹出自己的耳朵,坚持不懈干扰蔺时年——

“你不是躲着我么怎么不继续躲下去了”

“都不躲了,那就干脆告诉我呗”

“你那点破秘密谁稀罕有本事你捂严实了,永远被我查到!”

“你怕是不知道我有个外号叫‘福尔摩方’吧!”

“你再不告诉我,我以后就折磨小蔺蔺……”

“看这个有什么意思啊,改天我让院子里的母鸡、鸭子、呆头鹅三只一起‘动作’给你看,那才够劲儿……”

“……”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含糊在嘴里,彻底没了动静。

蔺时年垂眸。

她人都睡着了,手臂倒还能挺有劲儿地箍住他。嘴巴微微张开,邦助鼻子一起呼吸,时不时又吧唧两下,像是嘴馋梦见了什么美味佳肴。

录音笔里,她和doctor-luo的对话从脑海中回闪过,虽然她没明说,究竟是和哪个朋友没对上记忆,也没说具体是哪段记忆,但他猜到是陈素。

他知道陈素和她的渊源,知道她后来因为陈素和冯仲谋谈恋爱而厌恶他们,关系疏远,也知道她回国后继续学业,陈素是她的辅导员。

如果他想,其实不是不能顶着麻烦想办法把陈素调离她身边。

可他没有。

是他当年抱了侥幸的心理,觉得她们俩没事不会聚在一起谈论往昔么

表面上是这样的。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隐隐藏了丝期待吧期待陈素或许能成为某天引爆的不定时炸弹……

而现在,真的引爆了,他心里又滋味难明,只觉自作自受。

她的脑袋没撑住,在这时从他的肩膀滑落,猛地往后仰。

蔺时年的大手舒展开,及时捧在她的后脑勺。

她这回换发色,头发的长度又修过了,比之前更短,更利落,非常boylish,发型也做了微调,额前正儿八经剪了刘海,却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刘海样儿,短到了额头的中部,且有点锯齿,一点儿不整齐,很像被理发师剪坏掉了。

好好的头发,被她变着花样折腾。

蔺时年抬起另外一只手,拨了拨。

在想,如果他当着她的面直接吐槽她的发型,她必然会讽刺他中老年人的品味不懂她身为年轻人的时尚。

不懂就不懂吧……

反正她什么样儿他都见过,也不是接受不了。

抱起她,蔺时年往楼上走。

…………

又是被佣人提供叫醒服务的一个早晨,方颂祺趿着拖鞋要回自己的卧室洗漱,扭头望了眼蔺时年的床。

越睡越觉得,他把好东西全留给了他自己。马勒戈壁!

已经懒得再问佣人他在不在了。这么一不问,下楼时看到某狗比坐在餐桌前,反而有惊喜。

方颂祺柔软无骨地坐到他腿上,靠进他怀里,啊一声张嘴,表示自己要他喂。

蔺时年不仅不躲她了,还变身回了好爸爸,对她有求必应。

求完吐司、求完果汁、求完牛油果、求完青瓜、求完鸡蛋,方颂祺转了转眼珠子,又求:“不想去上班。”

“随你。”蔺时年语气很淡。

“真的”方颂祺猛抬头,“我明天也不想去。”

蔺时年:“随便。”

嚯!方颂祺再问:“我以后都不想去了。”

蔺时年:“可以。”

方颂祺捧住他的脸,捏了捏:“你昨晚遭雷劈了”

蔺时年挑眉:“你如果很想去的话,我也不会拦你。”

“鬼才很想去!”方颂祺趁着他还没反悔,早饭也不吃了,马上飞奔回楼上——都不上班了,当然赶紧去补回美容觉!

大字型躺床上不到五秒,她瞥见电脑,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

草!昨晚的事情还没做完她就去睡了!

——咦,都不上班了,还做什么做amanda自个儿做去!方颂祺躺回。

然,不出两秒,方颂祺嗖地又坐起。要不是她起头搞的就算了,可偏偏就是她,她辣么棒的凤头,要是被别人续上了猪肚和鸡尾巴,多恶心

得咧得咧,好歹有头有尾把事情做个交待再走!

何况,她这都早起了,饭了吃了,妆也美美地化了,不去公司里走一趟,多浪费

捋过一遍通透,她扭着腰肢下了楼。

蔺时年尚坐在餐桌前,从报纸上掀起眼皮,瞟她,轻飘飘吐出俩字:“女鬼。”

方颂祺随性地撩自己的头发,媚笑嫣然:“那也是最漂亮最性感最妖娆,能把您迷得神魂颠倒的女鬼”

好久没见着她唇边的小涡子,蔺时年微微眯眼,目光深深浅浅,感觉她唇上的红,似乎是此刻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这色彩在几秒钟后被她印些许到他的脸颊上。

“我去办离职喽晚上再继续长在您的怀里”

嗓音那个娇气的,一个音能转三个弯儿,还软得能把人的骨头都叫酥。

给完道别吻,方颂祺欢欢喜喜去车库开车,驶离别墅。

天空似要映衬她今日的心情,倍儿晴朗,倍儿高远,一路的交通也特别通畅。

顺利在停车场停好车,她哼着小曲儿去乘电梯上楼。

角落里,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从一辆面包车后面探头探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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