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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财迷啊财迷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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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还上……”想起早上那一剑,韩朴话说了一半改口道:“反正我不去!”做刺客的,向来都是管杀不管埋的,让他去还东西,没门!

琴歌也不勉强,道:“余生,你把剑送去衙门,就说是路上捡的——让他们帮忙张榜寻找失主。”

余生还未答话,韩朴已经笑开了,道:“这个我喜欢!榜一张,那王猛岂不是颜面扫地哈哈!我去我去!”

琴歌冷哼道:“你去告诉官府,你就是那偷儿吗”

“我……”被降格成偷儿的韩朴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偏余生就在一旁,他连辩驳一下自己不是偷儿是刺客都不能。

余生拿了剑离开。

琴歌继续削木头,韩朴接过余生留下的活儿。

琴歌边干活边道:“大韩是秦国灭的,为什么你看起来更不喜欢齐人”他倒不是非要自己动手,只是这个时代的技艺向来是靠言传身教的,他绘出图纸让木工去做,他们却只能看个似懂非懂。琴歌有将形状和尺寸讲解清楚的功夫,自己都已经做出来了——横竖他只需要做一套,而且据余生所言,这样也可以锻炼腕力和指力。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韩朴道:“不过相对起来的话——譬如你租着人家的房子住,你是喜欢房东被灭了换一个房东继续交租子,还是喜欢时不时来一伙人,抢你的粮食、睡你的女人、烧你的房子,甚至将你抓去做奴隶”

琴歌默然不语。

韩朴叹了口气,道:“虽然秦兵过境的时候,也是无恶不作,但他们终究是冲着军队、冲着土地城池来的,可是齐人,他们的目的大多就是为了烧杀掳掠……咱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当然更恨他们,不过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就不一样了。”大齐是草原部落,游牧而居,他们不擅耕种,也不擅守城,物资匮乏的时候,就会到中原各部来掳掠,等对方的大军一来,又退的干干净净。

琴歌沉默片刻后,问道:“战争……到底是什么样子”

韩朴道:“你没见过”

“嗯,”琴歌道:“自我记事起,大楚就没有过大型的战争了,听说当初秦国灭韩时,曾有大臣提出派兵驰援,但秦王派了使者去,威逼利诱一番,说大楚若派出一兵一卒,秦兵便弃韩攻楚……国主惧了,果然没有派一兵一卒。后来助韩的魏国果然被灭,国主逢人便说若非他英明睿智,南楚早已灭国……”

最后一句话不无讽刺,因为稍有见识的人都清楚,若非楚王目光短浅,不肯派兵联手抗秦,南楚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样危如累卵的境地。

韩朴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其实我也没见过战争是什么模样。那时候我跟着师傅在山里练功,等我们得到消息出来的时候,战争都已经结束了……只见到了战争后的断壁残垣和满地尸骸。”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韩朴削了一阵木头有些不耐烦了,问道:“这是做什么玩意儿呢”

琴歌道:“蒸酒用的。”他隐隐想到可以快些提升实力、创出剑法的法子,但每天喝这么淡这么难喝的酒,对于好酒如命的琴歌来说,真的是很要命。

韩朴身为刺客,不怎么碰酒,闻言更是没兴趣,道:“先前我去南安茶馆,他们掌柜的说,你要的雅间随时都有,而且他们还刚刚从南方进了一批新茶,让你得空的时候去尝尝呢!那意思约莫是让你早些去,干脆咱们趁余生那小子不在去一趟”

琴歌微楞:莫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这才过去区区两个月,南楚能有什么事发生

于是让下面的人套了辆车,直奔南安茶馆。其实南安茶馆,并不是南楚在大秦的势力,而是他的家族,确切的说,是他爹几年前开在大秦的数个小店之一。

琴歌心中略有些焦急,但马车却越走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隔一阵才走两步。韩朴早不耐烦,跳下马车说去打探,一转眼就又溜了回来,笑道:“王猛那小子在前面,扛着他的那把大剑遛弯呢!他个头大,剑又长,就那么大咧咧的走在路中央,谁的马车都过不去!哈,哈哈!好几个大秦的官儿被堵在他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

琴歌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气乐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也被堵住了,你要不去放个……那什么”

“额……”韩朴讪讪道:“你要让我杀他的话,倒不算太难,可你让我揍他一顿——他皮粗肉厚又力大无穷,加上那柄剑……也不是打不过,就是划不来。要怪就怪余生那小子,这么快就让他把剑弄了回去。”

琴歌懒得理他,眯着眼靠在车厢上,淡淡道:“大秦可能要有麻烦了。”

秦钺放下茶盏,看向林诺:“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要让寡人把他们叫回来陪你说话”

听出秦钺话中的威胁之意,琴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陛下没听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吗”

秦钺轻咦一声,道:“寡人还真没听过……什么意思”

琴歌微楞,在他的印象中,这句话不是应该人人都耳熟能详的吗但此刻他却真的想不起这句话是听何人说过的,索性不吭气。

秦钺放过他,伸了个懒腰,道:“看你也像个聪明人,今天做的这事儿可是蠢透了。”

琴歌垂眸不语,看着琴歌握着铁链的右手因太过用力而微颤,秦钺心情大好,道:“行了,别捏了,手指头捏断了你也捏不断那链子,当然更收不回你说的蠢话。”

自从在牢里见的那一面以来,秦钺虽依旧高高在上,掌控少年生死,却第一次感觉自己占了上风,甚是得意,再接再厉道:“今天你最少做错了两件事,第一,这些话不该由你来说。同样的话,若是秋韵来说,是同病相怜,是同舟共济,换了旁人来说,是同情怜悯,是为其不平,而这话从你琴歌嘴里说出来,那是什么嘲笑讽刺羞辱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话,寡人也亲耳听到了啊!你让他日后该如何自处”

琴歌低垂着眼,恍如未闻。

秦钺继续道:“第二,你这些话根本就不必说。你以为整个南楚就你琴歌一个聪明人你能想明白的事儿,难道南楚君臣就没有一个人懂只怕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为何还要和亲、纳贡、送来质子因为他们怕啊!他们安乐了几十年,他们怕打仗,怕大秦,怕寡人!就算你告诉他们,大秦如今外忧内困,就算你告诉他们,他们一出兵就能打的大秦数十年不能翻身,那又如何他们敢吗所以哪怕自欺欺人,哪怕饮鸩止渴,也要换得短暂的歌舞升平……所以,你的话,别说在这里说了无用,便是站在你们南楚的朝堂之上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琴歌默然无语,片刻后才喃喃低语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

秦钺双目大亮,拍掌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妙啊!这是你们南楚哪位大家新写的文章如此大才,寡人定要见见!”

又问:“全篇颂来听听,寡人便解了你的鉄镣,如何”

琴歌冷冷道:“不记得了。”

如此文章,但凡是读书人,谁会不将其视为至宝,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不过秦钺知道这少年生性倔强,他既不肯说,那么再怎么逼迫都无用,淡淡一笑道:“方才听易安说,要让你回国你说,朕要不要答应呢”

琴歌道:“我非秦人,亦非质子,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与陛下何干”

秦钺一瞥他手腕上的铁链,轻飘飘道:“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见少年一双好看的唇又抿了起来,秦钺又意味深长道:“你说,你家主子为了让寡人放你回国,会怎么来央求寡人呢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家主子虽然看着冷清,在那床榻之上,却……”

“闭嘴!闭嘴!”琴歌怒极,将铁链扯得哗啦作响:“无耻!下流!”

秦钺满意一笑:“入则无法家拂士,前面呢”

琴歌剧烈喘息几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道:“陛下以为过了今日,殿下还会在陛下面前奴颜婢膝、毫无尊严,任由陛下予求予取”

秦钺神色一变,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些话,是你故意让寡人听见的”

“不错!”琴歌道:“这些话,只有出自琴歌之口,入得陛下之耳,殿下才不会继续用所谓的为国为民来麻痹自己,才能……在陛下面前活的更有尊严些……你也休想再动不动用南楚安危来要挟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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