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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ZYX(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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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或者…”指尖摸到她的唇,轻轻点了点,意指清楚。张贴在她脸颊旁说,“快乐的都不是你,而是我。懂么”

“懂……”这样简单的生理常识,即使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

“可我想让你快乐呀。”她声如蚊呐,耳垂红得不像话。

“低级。”

“……”又来了,此人一向把 sex 贬为低级的乐趣。还不准她说,只能他一个人这样说。

张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但她没离开,还是半靠在他身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推,只是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后面,不紧不慢。

性爱是件很烟火的事,并且他的洁癖会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排斥性伴侣,跟陌生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也不那么自在。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张多半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待这件事。‘俯视’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做,但你不能碰我。

“我问你啊……”靠着他的人终于小声开口说话了,有点含羞带怯。

他耐心很好地凑在她耳旁,“嗯”

她心虚地轻轻咳嗽了一下,大约是想清嗓子,又大约是想壮个胆。总之很徒劳,无论怎么掩饰,张全都知道。

“就是以后呀……”她咬字轻柔,带着稚气和某种认真的困惑。

她说:“我爸妈知晓以后,我们就可以这样那样了……但是假如,我身体不方便,不能这样那样,然后你还得,那什么,自己解决呀就,不让我用手之类的帮你啊”

张完全忍不住笑,双手圈着她脖颈,懒懒地趴在她肩上问:“这样那样…是哪样”

“哎呀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有些嗔怪,侧脸的皮肤都红了,“我,我也很需要勇气的……”

这句话真好听,从话语内容到嗓音语调,包括那点小结巴和撒娇气……多一分娇就成了矫揉造作,少一分娇就成了平铺直叙。

张抿着唇,视线往下,看见她宽松的浴袍衣领;再往上,看见她控制不住紧张地在舔唇,鼻尖有细细的水,不知是沾了浴池里的,还是自己渗出的细汗。

出于一种欣赏的角度,一种圈宠天真小孩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挺禽兽的,总是很容易对她有反应,比如现在。

这他妈违背了张式定律。

操。

双手放下来,把她推开点,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饿吗”

“啊我还好呀,一开始说饿的人不是你么……”

她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带着胆怯和怨念,让人听着就想欺负她。

“那个,”她转身来看他,脸蛋粉扑扑的,“真的不让我学呀”

别问了,再问就教坏你。

移开视线,明智地移开视线,张被她折磨得不轻,还不能表露出来。

大概上辈子欠了她,情债,并且是一夜情。他想。

“我去冲个凉,等会回去。”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压着嗓子,尽量不多说话。

绕过她,去浴柜那边取用品,连眉梢的弧度都透出一种难掩的性感。

sexy, and dangerous.

“那要我帮你嘛”她调皮地开玩笑,似乎还惦记着之前说好的脱他衣服。

她走过来了,背靠着浴柜,就在他旁边,眉开眼笑地瞅着他。

“我可以帮你,嗯……搓背呀!”

她笑得极具感染力,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小小白白的牙齿露出来,没有任何一点防线,全部情绪在他面前展露。

原本只是眼角余光留意着她,现在张侧过脸,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他深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起来最具诱惑力——是的就是现在这样:侧脸六十度,轮廓精致,五官分明,眼尾上扬,对人有着某种致命吸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靠着浴柜面对着他的人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低头去瞅自己全身上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穿着你的浴袍……显得有点太大啦”

不,是显得有点太可爱了。他想。

张没答话,心理筑基一点点被她推倒。

“啊……我知道了,不吵你啦,我去外面等——”

“砰——”的一声,是他关上了柜门,打断了她的话。

边忱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哪里烦到他了还是怎么。

她愣了一会,乖乖闭嘴,往外走。

经过他身边时,猝不及防被他往后推了一把,重新靠回浴柜上,后背被咯到了,有点疼。

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吻下来了,有点粗暴。心跳蹭地加快,边忱用手指挠在背后的柜门上。

惊涛骇浪是怎样的张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比如赌博,是无法掌控的…而现在,也许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样无法掌控的东西。

他蹙眉,压着她吻,单膝挤入她双腿,含着她的唇狠重对待。

带着对自己的轻蔑,带着对她的无声屈服,带着对未可名状的占有欲的嫌弃。

舌尖挑开她的牙关,不需要任何dirty talk,只需要他自身的气场,带动着氛围,从缠绵到暴烈。

他一垂眸,就看见她仰着脸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的模样,脆弱而不设防,愈发让他心间柔软。

揽在她脖颈后的长指往下移到她腰间,张放过她柔软的唇,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不太客气,过于强势,他听见了她的闷哼声。

“你是不是很想看见我这样子”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真见鬼,把自己暴露得有点多。他暗恼。

“……”边忱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觉得浑身燥热,他太有技巧了,一个深吻就让她找不着北。

被他摁在怀里,深呼吸,没太听懂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回答他的问题。

“边忱…”

“……什么”她不敢再沉默下去,她觉得他很烦躁,她讨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纯黑衬衫,纯白浴袍,反差如此强烈,强烈得让人产生了摧毁的欲望。

“不是想学吗”张用唇碰着她的额头,似吻非吻,眉梢眼角染上妖冶的情欲,声音沉下去,“…现在教你。”

她仰头望他,神情迷茫,被他拖着往洗手台那边去。

4(双)

“解开。”

“……你的声音好沙哑。”

“你很得意”

“没,没有,我只是告诉你。”

“拉开拉链。”

“知道了……对了,你,你是感冒了吗”

“没,”张使坏,“是你勾引我造成的。”

“我哪有!我……我衣服穿得好好的,谁勾引你啦”

“别狡辩,”修长手指握着玻璃杯,他喝了口水,垂眸看她生涩的动作,“继续。”

“你,你不是说自己解决了吗现在怎么……”

杯子贴着薄唇,他一脸禁欲,“都说了是你勾引我。”

“我真的没有……”她委屈得不行,耳尖红得像兔子,“你乱说。”

“如果不是跟你有约定…”张握住她的纤纤手腕,稍俯了身,“我不会给你机会穿上衣物。懂么”

“……你越来越流氓了。”她低下头,蹲在地上,一小团的白色。

“帮我脱完。”放开她的手腕,张靠在洗手台边,好整以暇地站着。

“……”边忱有点为难,因为上次在曼哈顿的酒店,他只教过她一点点,如今正好卡在这一步,她不知所措,眼巴巴望向他,“张饮修……然后呢”

“扶好皮带,褪下…”他的话没说完,玩味且诱惑,不言而喻。

她从这个角度仰视他,只觉得此人最妖娆的时刻就是现在,柔情而引诱,教着令她脸红的事。

“……接下来呢”脱下他的束缚,边忱别开眼,心跳早已不知快成什么样子了。

张随意往浴缸边沿坐下,拖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前来。

“你,你干嘛”她舔唇,眼睛不知道该看往哪里。

“手给我。”他从容得像个旁观者,之前短暂的失态又被修复了。

边忱有点抖,被他握着手腕,覆上,没有衣料隔离,紧贴……她脑子里似乎有两颗星球瞬间相撞……

boom!心慌意乱。

“裹住。”他音调蛊惑。

“烫……”她舌头都差点打结,“你,你难受吗”

“你一动不动…我当然难受。”他实在坏得不行,把全部责任推到她身上,仿佛他自己是个受害人一样。

“怎、怎么动”边忱半跪在他身前,膝盖垫着柔软的浴袍,紧张又羞涩地抬眼去看他。

对上那双染着明晃晃的情欲的桃花眼,她顿时不想移开视线,只想溺毙在他眼底的动情之处。

原来她的张也会动情么如此惊艳的双眼,轻而易举俘获人心。

“……我不会。”她努力专注,想让他快点缓解。

松开她的手腕,双臂撑在身侧两边的浴缸,张挑着浅淡的笑,慢条斯理地指导她。

…………

大约十分钟,又像是半小时,或者一小时。

蹲在浴室门外,边忱已经无法分辨出时间的维度了,只知道自己双手发抖,酸且累,心律不太齐,被他整得浑身都发软。

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用手……他都只让她学了一半,尔后就抬起她下巴,翘着唇角调情般问她:“好玩”

边忱在那一刻摇了头。

可是他也没流露出任何情绪变化,只是吻着她唇角低声:“你真是一个笨学生。”

她不是故意的,毫无疑问,这些事情,跟她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比起来,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尤其是他还用那样妖冶的一面……无法无天地诱惑她,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脑子压根不听使唤,笨拙得一塌糊涂,羞涩得不敢面对。

“好在笨得可爱。”他在她唇边说完这句话后,就让她出来了。

于是边忱现在就蹲在浴室门外,一边等他,一边懊恼地反省。

“我真的很笨嘛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啊,有的人天生主宰,有的人天生臣服……”

“啊……说要帮他的人是我,搞砸了的人也是我。”

“妈耶等会儿应该道个歉,老丢脸了。”

门在这时被拉开,背抵着门的边忱毫无防备往后倒,被某人及时用双手卡住胳膊窝,才没有跌坐在地面上。

但是,骨节分明、还带着晶莹水珠的修长十指……压在她胸前的柔软处……

谁都没有动,周身的空气以一种奇诡的速度迅速凝结。

三、二、一——张下意识蹙眉,别墅里响起她惊慌失措的尖叫。

不刺耳,但若被外人听去,难免会误以为他在对她做什么坏事。

“大惊小怪的棉袄,我建议你下次控制一下音量,”卡着她的胳膊窝,张把她拎起来站着,“不,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我,你这么突然,你,你还不松手!”

“好啊。”他放开手,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怀里倚。

“……”边忱摸了摸额角,脸再一次红得不成样子,刚要站直身,他却在这时从背后拦腰抱起她。

直直的姿势,她脚跟离地,被他拎着走。

颈窝有凉凉的东西滴下来,大概是他头发上的水。这人,真是,也不擦一下。

“手感不赖。”张用平淡无波的语调说了一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调戏她的机会。

不出意料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僵了一瞬。张笑,问她:“方才蹲在门口想什么”

“啊”边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把手搭在他抱着她腰肢的手背上,转着眼睛望天花板,“嗯……想象你洗澡的模样。”

“撒谎。”

“……”这都能被看出来!

边忱清了清嗓子,老实说:“好吧我是在愧疚来着。”

“是该愧疚一下。”

“哎你怎么这么不给我留情面呢”

“那你告诉我情面有什么用先。”

“……好像是没什么用,”边忱趁机抚摸他细腻的手背皮肤,他抱得不紧不松,很舒服,“你要抱我去哪”

“换衣服,回去用晚餐。”

“你终于会饿啦”她笑眯眯,转头去看他的下巴,“唔……我是说肚子饿呀,你不准误解哦!”

张被她这种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语逗笑,“你不提醒我的话,我不会误解。”

“……哦!!!”她又忍不住想拍自己的脑门了,但想到他之前的要求,终究不敢拍。

走到更衣室前,站在门口的管家把边忱吓到了。

她有点不自在地抓紧某人的手腕,想让他放她下去,但是身后的人压根没理她。

三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场面之下,说了几句话。

大半是管家在说,某人应一两句;而她,只是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就乖乖任他抱着,侧耳旁听。

进了更衣室,张把她放在地面上,看见她还红着脸,就伸手去掐她的脸蛋。

“再多来几次教学的话,你是不是要发烧了”

“什么呀,我不是因为那个,我是因为……”边忱捉住他的长指,哀怨,憋了一会儿,只说出:“你不注意形象!”

“oh,”张轻咬左下唇,挑起眉梢,“不注意你的形象,还是不注意我的形象”

“两个人的!”边忱觉得自己下回都不敢面对管家了。

他捧起她的脸,与她鼻尖相触,低声说:“人的资本,就是用来放肆的。懂吗”

“那也,不能这么放肆吧”

“我乐意。”

“……”边忱他额前的细碎湿发垂在眉心中央,格外好看。她推开他,“不是要换衣服咩,快点呀。”

更衣室里放着刚送到不久的女士服装,张一边帮她搭配,一边分神查看手机。

“下礼拜去中国时…”他收起手机,把她拉过来,“顺便去一趟北京,嗯”

“好,”边忱低头扣着衣扣,随口问,“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去北京干嘛”

他尽量不给她压力,语调寻常:“谈个合作,顺便,见见朋友。”

“啊……”边忱抬起头看他,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妈耶那我,接下来的几天,要更加勤勉好学才行。”不然铁定会给他丢脸。

张笑,屈指轻刮她侧脸,“紧张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是呀是呀,只有你才会吃了我……”

“当然。”

“……”还真是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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