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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是婆婆也是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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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共同财产,本来也是一人一半,许可扬做法的确欠佳,但既然是夫妻,她要求一半财产不为过,更何况,这二十多年,堂昊喆事业一步步发展上来,她许家可没有少帮衬,人脉、资源、经济支持,哪一样都不少,可堂昊喆这人说好听了是个画家,但终究也不过是食五谷铜臭味的臭男人,一毛不拔,哪怕从许家得了好处,也从不回报。

在许可扬看来,她分一半财产算什么过分他这么多年尽到过一个丈夫的责任吗他一堆女人,却要求她贞忠,他大手大脚,却要求她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他靠着许家事业一步步登上巅峰,许家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他人又在哪里

许可扬的心早就凉透了,她甚至哀默地想过,她宁可做个寡妇,也不要这样的丈夫。

本来她也的确做好了再煎熬半生的准备,但年近中年,快50岁了,她突然就不想再忍再熬了。

哪怕只能再活五年,剩下的日子她也要开开心心地过!

但人活着可不止要开心,还要钱,许可扬并不是那些只要风花雪月的女人,她的心凉了,没有感情了,可不能没有钱和资产。

但家里的资产和钱大部分都在堂昊喆手里,她如果提离婚,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她真是半毛都别想分到,可她就是需要钱啊,很多钱,大把的钱,用以支撑她后半生几十年的安稳富足的生活。

可堂昊喆捏钱捏得死紧,资产也都在他自己名下,还有古董名画她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她又该怎么拿

这时候,许航却忽然给她出了个主意,“或许,我们可以找王小芬。”

许可扬愣住,她

许航又道:“不过找王小芬之前,得先找她那个媳妇。”

舒宁晚上都要睡了,接到了许航的电话,她也不怎么意外,开开心心接起来,口气轻松,“喂许总啊大晚上这是准备和我谈多少钱的生意啊”

许航十分痛快,“你可以开个价。”

舒宁捏着手机,躺会床上,听到这句话,觉得有点意思——

上个世界是她给私家侦探钱,这个世界反过来,变成私家侦探给她钱了。

舒宁才不像上个世界的许航庭,五十万要成五万,她直接狮子大开口,“我要百分之十。”

许航口吻深沉,但音调愉悦,“看来你又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舒宁哼笑:“许女士从堂昊喆手里无论挖出多少资产,我要分百分之十。”

许航只想了半秒,十分痛快:“可以。”只要她办得到。

舒宁:“成交!”

王小芬是个没文化大半辈子扎根在偏远乡村、还顺带有点封/建迷/信的村妇,在她的概念里,就没有重逢旧爱重燃花火的概念,这些她都不懂。

她只知道两件事,一个,堂昊喆是个骗人骗心一走了之的大骗子,其次,他现在有妻子有家庭,她得离远点儿,管那男人怎么主动过来勾搭,他犯贱她可不跟着犯傻。

这段时间里,王小芬一面摆明态度对堂昊喆敬而远之,一面也暗暗在心里同情堂昊喆如今的妻子。

——唉,这女人也是可怜啊,得瞎成什么样子才能和堂昊喆这种男人做夫妻。

却没料到,如今堂昊喆的妻子竟然找上了门。

王小芬从舒宁嘴里听说许可扬要见她的时候吓了一跳。

下意识就想:她找我干嘛我和那个谁又没什么关系,难不成还以为我勾引她男人,找上门打架来的

这种事在他们村儿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王小芬会这么想实属正常。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她媳妇怎么认识的堂昊喆那个老婆她可从来没向媳妇透露过当年的那些事情,媳妇也不该知道堂昊喆才对,怎么现在反而是她来转告许可扬想要见她这个消息

难倒媳妇都知道了!

王小芬心中大惊,又赶忙问舒宁:“香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舒宁眨眨眼,故作和平日里一样天真懵懂的样子,“妈你是说堂教授吗知道啊,他是堂礼哥的爸爸。”

王小芬一愣,很快表情变幻,哼道:“堂礼梦里和你说的吧”

舒宁心里憋着笑,继续维持面孔上的天真,“是啊。”

王小芬叹气,暗暗捏拳,这小兔崽子死了做鬼之后怎么这么找抽这些事情和他媳妇说是什么,梦里有空不会多教点数理化啊!

舒宁却在一旁暗道:对不住了堂礼大兄弟,又让你背锅了。

既然媳妇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王小芬也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直接对舒宁道:“那就是个坏蛋,妈当年被骗了,你可记好了,虽然咱来了城里,但千万不能被城里人再骗一次,来城里发展的农村人更不行,反正就是不能再被骗!”

舒宁自然连连点头,乖巧称是。

王小芬又嘀咕:“你刚刚说堂昊喆的老婆找我”

舒宁点头:“妈,你见不见啊”

王小芬本来心想她和堂昊喆老婆又什么好见的,又不是大房见二房,可忽然想起堂昊喆是个人渣,顿了顿,还是道:“见吧。”见了面甭管对方想要说什么,都是女人,好歹给提个醒,别继续被那男人骗了。

见面的地点很私密,约在了一处高档小区的豪宅里。

王小芬跟着舒宁,刚到的时候还有点不高兴,一面观察这富丽堂皇的豪宅,一面对舒宁道:“这什么意思显得她有钱我没钱啊”

舒宁见过许可扬,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便劝道:“妈,你别乱想,人家可能就是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见见你,自己的住处当然最隐秘了。而且人家有钱咱没钱,你也不能叫人家特意为了我们找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吧这多不合适。”

王小芬一想也对,人家有钱,自然有豪宅,她觉得稀奇,人家可未必觉得多稀奇,恐怕是她自己的多想了,于是放下了刚刚高涨的戒心。

进了宫殿似的一扇大门,穿过玄关和外面的一个客厅,婆媳俩终于在靠近花园的一个会客室里见到了许可扬。

和上次不同,今天的许可扬清瘦、憔悴了不少,脸上都没什么血色,本来就瘦,如今直接成了皮包骨头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舒宁也惊讶,短短半个月变成这样,看来和堂昊喆离婚分财产这条路走得颇为艰辛。

而许可扬见到王小芬便站了起来,她不但迎上来,脸上还是一副痛苦憔悴的模样。

吓得王小芬连连后退,这这这,这到底闹什么

许可扬上来就抓住王小芬的手,苦着脸,哭诉道:“王姐,你帮帮我吧。”

王小芬胳膊都被拉住了,躲也躲不掉,便惊讶地道:“许女士,你这干嘛你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许可扬却是直接眼泪流了下来,情难自控,“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小芬这样的妇人,村野长大,自是彪悍,从小就明白眼泪无用的道理,所以自然不能理解许可扬既然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什么还要哭。

哭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啊,不能还哭什么,浪费力气,不如不哭。

王小芬只能劝道:“大妹子啊,你有话好好说,先别哭,不是你找的我吗,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你真有什么告诉我,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舒宁也劝道:“许女士,我妈不是来了吗,有什么事情咱么好好谈,问题总能得到解决。”

许可扬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才得到了安抚,也意识到此刻自己形容糟糕,于是停止哭泣,擦了眼泪,请婆媳两个去沙发处坐。

茶水早就倒好了,精致的白骨碟茶碗,上等的花茶,清香宜人,茶碗旁边还有擦手用的浅蓝色帕巾,可见许可扬是个活得多么精致的女人。

王小芬与这处豪宅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但并不妨碍她和许可扬交流堂昊喆的事情。

她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除了当年在误入小村后欺骗她又一走了之,堂昊喆这一生到底做了多少荒唐愚蠢又令人恶心的坏事,以及,她伤害过多少对他专情的女人。

王小芬是其一,许可扬是其二,当年订婚后又解除婚约的前任未婚妻是其三,甚至还有堂昊喆年轻时在大学里任教做老师时候欺骗的女同事、乃至国画班的女学生,堂家远亲的一个小辈、甚至是他挚友的掌上明珠……

重提旧事并非是许可扬情愿的事情,而随着话题的深入,她的表情也渐渐哀默了起来,大约因为这样的事情回忆得越多,她就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中忍耐了多少,而忍耐得越多,越显得她自己的人生被堂昊喆的风流反衬得多荒诞。

王小芬却没多少风雅细腻的感慨和内在抒发,她就只有一句话:“这种人渣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骗了那么多女人,骗了这么多年,就每一个带头出来拿刀砍死他

许可扬显然没听过这样的说辞,都愣了,反应了一会儿,才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地讷讷道:“那个,王姐,杀人是……犯法的。”

王小芬皱眉:“我知道!但他都这样了,你也知道他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由着他去要是我,自己男人这样了,肯定天天打,早上起来打,下地之前打,干完活儿回来打,晚上上炕睡觉之前再打,打得过自己打,打不过叫娘家人来一起打,打他半个月不够就再打半个月,就不信打不老实。”

许可扬听着这番打男人的论调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还是舒宁从旁劝道:“妈,城里和咱们村儿不一样的,村里你这么打,书记都不敢上你家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打,别家要么看热闹要么给你起哄让你狠狠打,打个你死我活最好。城里不行啊,用手机打个110,警察就来了,要管的。”

王小芬听了恍然,那是不能打了,又感慨,原来城里也有不如他们村儿的地方呢。

说到打男人这里,许可扬的思路跟着一偏,忽然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哭笑不得地开口道:“王姐,你一提打男人,我都忘记我说到哪儿了。”

舒宁提醒道:“你说你要离婚。”

哦对,离婚。

许可扬接着便开始说她离婚的事,也提到了请侄子帮忙调查堂昊喆婚内不忠的证据,乃至她想要分财产的想法。

提到分财产这件事上,许可扬说得模棱两可外加小心翼翼,显然不愿意让人觉得她是个死要钱的女人。

结果王小芬见她这个态度直瞪眼,但她又不能冲着许可扬,于是拉住舒宁,对她道:“香儿,我就问你,要在咱们村儿,男人像这样的,咱们女人,就假设吧,是你男人,你要怎么办”

舒宁立刻抬头挺胸,口气坚定地说:“我要是和这种男人掰掉,肯定搬光他家产,田是我的,地是我的,种的庄稼果子都是我的,还有住的院子也是我的,他想赖着不走,我就找二宝和大宝哥一起把人直接轰走!”

王小芬接话,“不但要轰走,还得把他的破事儿拿个喇叭在村子里喊上半个月,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别以后哪家父母又瞎了,把女儿嫁给这种货色。”

许可扬:“……”作为一位现代女性,她感觉自己需要消化消化这些话,可消化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像是被洗脑似的,觉得特别有道理。

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啊!

这男人她已经想扔掉了,但财产她就是要分的,不,不止是分,最好是全部,全部她都想要!

只是她以前从不敢在人前说这些话,哪怕是在侄子许航面前,也只说分走大部分,甚至在心底里,她也用时代女性的标准暗暗克制,她只要分走自己作为妻子该分得的那部分就好了。

可如今,听到面前婆媳两个的话,她心底里那些可以称之为的贪婪的欲/望才彻底觉醒了——

没错,她就是要拿走她和堂昊喆这个家里所有的财产!

全部拿走又怎么样一份不留有如何她为什么要和那渣男分她凭什么给他留他滥情不归家的时候、他从不顾念夫妻感情的时候、他做了一堆破烂事她还只能忍着的时候为什么没人来指责他,如今她要离婚了,她想彻底结束了,凭什么还顾念旧情要按照婚姻法留他一半财产凭什么

她就是想全部拿走啊!不但拿走,最好看他事业跌落谷底、落魄无依!

许可扬被心中这些魔障似的膨胀的想法激荡得魂神皆颤,此刻她的理智、教养、克制正与这些欲/望较量着,她忽然就很羡慕面前的婆媳两个——

她们那么直接,那么无所顾忌。敢爱敢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她也真的很想像王小芬说的那样,狠狠把堂昊喆打个稀巴烂,天天打,时时刻刻打,一天三顿连着下午茶一起打,打他一个月三个月,打废了直接丢出门!

许可扬一个高雅的淑女,此刻愣是被这些简单粗暴的想法振奋得精神抖索,连气色都上来了,眼睛直冒光。

就恨不得拉住婆媳俩的手,来个三打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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