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捡到宝了!(1/2)
主殿。
白矜低着头,向坐在上面的魔主禀报近日得来的一些消息。
魔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的应了她几句,指尖敲着旁边的香炉。
“……”白矜小心抬首,低声轻唤,“魔主?”
后者淡淡的朝她看去:“怎么了?”
“魔主似乎有心事?白矜可能为您分忧?”
“无事。”魔主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白矜深深的看他一眼,拱手告退,低敛眉首的转身出去。
香炉中青烟寥寥,将魔主冷白的指尖氤氲得模糊,一声笑语传至耳边。
“你的后代?”
伴随着声音落下,一个飘渺的青白身影出现在他的旁边。
魔主睨过去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关你何事?”
“朱兄可真无情。”虚影啧啧轻叹,“好歹你我二人曾并肩一战过,生死之交都有了,何至于这般对待在下?当真令人神伤。”
“油嘴滑舌。”魔主冷哼。
“那个孩子的性子看着不像你,在下方才观她面相,乃是大吉大凶之命,你们二人之间的渊源可不一般。”虚影略过他的话,沉吟片刻,接着道,“她真是你的后代?”
“……闭嘴。”
宽大檐帽下眉眼略沉,虚影轻笑一声,如他所言的闭了嘴。
“怎么,放得下你那只小宠物了?”魔主神色讥讽的看他。
“你懂什么。”虚影声音浅淡,似乎想到了什么,语中含了些真切的笑意,“不过说起来,她如今的变化,着实令在下大吃一惊。”
魔主不屑道:“蝼蚁罢了。”
虚影身形一顿,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莫名。
“朱兄,不若在下与你赌一局?”
魔主微微颔首,露出底下茭白冷艳的面容:“赌什么?”
“赌有朝一日,你会后悔方才所言。”
魔主嗤笑:“本尊何曾后悔过?”
虚影摇头不语。
魔主:“你难道要一直跟着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虚影笑道:“有何不可?”
魔主:“你难道不想重新活过来?”
“活过来做什么?”虚影反问,笑得莫名,“活过来让你杀一次解恨?”
魔主没有说话。
“我知你恨我。”虚影悠悠开口,“在下会的不多,占凶卜吉倒是拿手得很。”
“……”
虚影看着他,突然开口:“朱厌,他已经死了。”
仿若触碰到了某个禁忌,魔主倏地抬头,赤红的眸中掠过一丝杀意:“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虚影哎了一声,连连摆手:“是是是,该死的应该是在下,魔主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是在下错了。”
魔主嘴角一抽,手心有些痒。
“你当真不愿留下来?”魔主道,“你若留在这里,本尊有的是将你复活的法子。”
“活过来又如何?”虚影失笑,“如今已经不是百年前了,若在人间,你我都已经是史册上的人物了。”
“与那些短寿的凡人相处作甚?”魔主有些不满。虚影朝他看去一眼,摇头。
“朱厌,你变了。”
他抬袖轻挥,大殿上方出现了一方星辰遍布的苍穹天幕,陨灭与新生相互交替,如此便是一次轮回。
“世间万物如白驹过隙,转瞬之后便是另一副模样,天道轮回,变数难定。百年的时间对你我来说,变的不仅仅是人,还有这人间,这修真界,和这方天地。”
“你想说什么?”魔主微微拧眉。
“人各有道。”虚影遥望着那方苍穹,声轻如鸿,“在下所求,便是如此。”
“本尊看你是被关百年疯魔不成,在这里胡言乱语。”魔主冷笑。
“过奖了。”虚影拱手轻笑。
“那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你如今灵识残缺不全,又被封印了大半的修为,别怪本尊没有提醒你。”
虚影:“倒是多谢朱兄的肺腑之言了,只不过在下曾答应过她,若是失言,非君子所为。”
“君子?”魔主似笑非笑的看他:“怕不是个伪君子吧。”
虚影笑而不语。
“若本尊没记错的话,你与那小丫头并无任何渊源,这失言二字何来?”
虚影:“天机不可泄露。”
“……冥顽不灵。”
魔主沉声说完,抬手一挥,虚影身形微晃,很快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殿中沉寂许久,不知是谁呢喃低语。
“我又何曾没有与你这般的想法呢?”
“终究世事难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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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外。
尤谨见白矜出来,忙迎上前,看了一眼她身后紧闭的殿门,不由轻叹出声。
白矜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拿出腰间的骨扇敲打掌心。
尤谨掩唇轻咳,方才与她正色道:“少主,属下有那人的消息了。”
白矜明眸微眯:“说。”
“之前属下派人在器阁周围埋伏了半月,虽然没有抓到那个贼人,却大概知道了他的底细。”
尤谨从袖中取出一物,一个巴掌大的令牌,色如云子,背面写着万花宗三个字。
白矜见过此物,一般是宗门弟子所有,用来象征身份的令牌。
白矜接过,在手中上下翻看,抬了抬眼,望着面前的人:“何意?”
尤谨躬身道:“此物是昨日那人与属下在器阁外打斗时不慎落下的,他逃得太快,属下无能,没将人抓住,还请少主责罚。”
白矜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而后看一眼手中的令牌,低喃出上面的字:“万花宗。”
尤谨小心点看她一眼,接着道:“还有一事,之前有人乔装打扮闯入主殿,属下猜测,或许也和那个贼人有关。”
白矜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牌子。
半年前,魔域中有人声称丢了东西,起初并未有人在意,直到器阁那边也传来偷盗之事,大家才真正意识到有外人闯了进来。然而众多魔兵查找了数日,始终没有抓到那人。后来此事被上报给了族中长老,最终由鹿旬先生指定白矜来处理。
白矜曾与那人交过几次手,后者身法诡异多变,根本看不出是何门何派,有时候甚至会迷惑他人视线,从而轻易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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