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欢迎回来,把血肉脱尽(1/2)
请将我全部的生命写满你的名字,请摘下我的灵魂与爱,请让我匍匐在你的翩跹裙摆下俯首称臣,请用我滚烫的鲜血浇灌你窗前的蔷薇花,请允许我双手奉上卑微下贱的眼泪来为你献祭。
请让我承担你所有的灾难痛苦,再拿走我全部的自由欢喜。
我将如同死亡般地保持着至高缄默不发声,不言语,如最忠诚的仆人亲手掏出滚烫跳动的心脏,搏你一瞬而过的低眉叹息。
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便将尊严视作粪土,便将你奉为我的主。
亲爱的我爱你,违背信仰,悖离常理,浓烈到让我窒息。
风雪如幕,幕落人去。
此生悲苦欢喜我已演尽,只叹来不及,共你把这人间看细。
如若滚烫的眼泪可化去千山暮雪,如若至深的歉意能挽回已逝亡魂,如若叹一声厮人何苦能逆转岁月重新来过,方觉浅也什么都愿意。
而她只能抱着抉月,任往事披身,任落雪掩血,任痛到麻木的身心放弃抵抗愧疚的侵袭。
她抱着抉月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来回地荡,犹记得小时候便最喜欢让他推着自己,他总会温柔又宠爱地说,小心点,别摔着。
喜着月牙儿色长衫的他,温润得也如皎月般。
总是出现在那一角梦境里的人从来也不是神枢,而是她的月哥哥。
奚若洲来到这幽谷,看着方觉浅,她的神色似冰雕的美人正在碎裂,满目都是伤痕,满脸都是裂缝。
在他身后的宁知闲看着心疼,撑伞过去,为她挡去这漫天漫地怎么也不肯的大雪,抚过她脸颊,怜惜不已:“丫头,生死有命。”
方觉浅微垂着的眼皮抬了抬,漆黑的眸子望着宁知闲,又看向奚若洲:“生死有命,我本是当死之人,义父好手段,生生用抉月的命,渡我死劫。”
“阿伶,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失去很多人,有一些是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一些是在你眼前离去却挽留不得,你在这红尘走过一遭,最应懂的,便是这个道理。”“说大道理,总是义父比我厉害的,但我想,就算是月哥哥,他临死之前也不曾想明白过,义父您用他的命,来换了我的命,毕竟那些占星之术,那些算天之能,那些化人生死作棋局的惊世韬略,他是看不
透的。”抉月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得复杂一些是神殿里那些复杂深奥地布天之局,说得简单一些,不过是,当日该死之人本是方觉浅,而早年间奚若洲给方觉浅下封痕之时,就已算到会有这一日,于是在那日
,奚若洲取了抉月的命盘挡在方觉浅之前,成为她的替身,若方觉浅真遇上生死之危,抉月便会替她去死。
只不过奚若洲在那时也看不透,到底抉月会以何种方式替死,直到抉月为了找他,闯进神息之地,被机关重伤,倒下在当日给方觉浅下封痕的石作星盘上,完成了这一轮回,给这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又好像一切都是人为所至,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有心,这句话,从来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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