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无题（1/2）

郑智雍不曾主动做什么, 他没想好, 也做不了决断。虽然他也说不清楚, 在《radio star》录制的当天来到mbc讨论, 他的心里是否有所期待。尽管明白见到安希妍并不能意味着什么，但人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会导致什么结果”而产生的。

——至少郑智雍想不到安希妍会在此时向周围的同僚道别，和经纪人一道向他走过来。

“《radio star》已经录完了”郑智雍小心地斟酌着他的用词，“我看到了新闻”。

“已经录完了”，和一起录节目的同僚分开以后, 安希妍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倦, 也明显比刚才要轻松，“说话很累，我就找借口来你这里了”。

她的经纪人听到这话便皱起了眉, 安希妍察觉到了，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我现在能体会到半年前自己出事的时候，我的朋友是什么状态了, 担心，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郑智雍的大拇指紧紧地扣在裤子的口袋里, 在尽量把话说得不让人难过也不让人误会的同时, 他的姿势因为紧张而呈现出少有地拘谨, “我现在说‘我有什么可做的’, 是不是有点像客套的废话”

“要我回答这个问题的话, 我好像只能想到——‘你还做jazz吗’”

没想到安希妍会提到这个，郑智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jazz……那样的曲风我没有自己唱的打算。”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在高处冷眼旁观着顶着一张英俊面容的青年平静温和之下的小心翼翼，“作为制作人的话，与你合作仍然是很好的选择”，郑智雍说到这里，甚至还向前挪了一步，同时身体略微前倾，“所以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恋爱没有让你耽误任何事情，无论是综艺，还是音乐”。

“你不用这么小心的，我还会因为你的话受伤吗”安希妍抬起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回去联系吧”。

“好。”

一直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是个事，两人很快分道扬镳。郑智雍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很紧张也很小心，但郑智雍能够感觉到，半年的疏于联络带来的尴尬已经消失了。

安希妍的“回去联系”，好像不是客套话啊。

郑智雍胡思乱想着，同时感受也很复杂，他和安希妍的关系居然是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好转的迹象，郑智雍觉得有些荒谬，却无法克制住心底上升的、隐隐约约的雀跃感。

感情和理智经常不在一条路上走，郑智雍并不以此为耻，只是有时还是会觉得很无奈。

方基赫想得就不像郑智雍那么多：“你和hani的关系很好”

“过去合作过几次”，这个问题郑智雍早就想好怎么答了，“那时候挺有共同语言的，只是后来各自都太忙，联系就淡了”。

郑智雍与谁合作过发行了什么作品反响又怎么样，方基赫一清二楚，私下发生过什么就不知道了，有iu的例子在前，方基赫对郑智雍的话也没有多想。身为经纪人，对艺人的感情状态本来应该格外关注，可是碰见郑智雍这么一个缺乏异性间的距离意识但是荷尔蒙匮乏得像无性恋的主，方基赫本就不多的八卦之心早就消磨光了。

反正是rapper，不谈恋爱的才是少数，即便是因为郑智雍的脸喜欢上他的小女生，也是知道这个事实的。只要郑智雍的对象不是很有争议，他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损害。

回到车上，依旧是方基赫开车，坐在后排的郑智雍戴上耳机，切换了正在听的歌单，然后按下播放。

从表面上看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防弹少年团、seventeen和monsta x都是新近崛起的男团，粉丝群体十分年轻，她们的购买力也许比不上二十代的那些“姨母饭”，但在饭圈中人数最多，发言也最活跃。不是每一个idol rapper的粉丝都吃得消hip-hop——其实她们大多只把喜欢的人当idol看，可是自己的idol翻唱了的歌曲，身为粉丝总是要关注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有三个团的成员翻唱了《庸人》，这首歌如今在饭圈中的新生代那里已经相当有知名度了。

cj造势用的大字报如期而至，配合着让正在忙melon年榜统计的loen提前公布的部分数据。郑智雍在2015年夏天爆发的光芒太耀眼，以至于他从《无限挑战》和《show me the money》下车后的四个月里显得有些安静，事实上郑智雍并不是安于现状躺在已有的成绩上睡大觉，更不是江郎才尽，他没有以“thinker”的名义发行完全属于自己的歌曲，《二十三》、《心有不甘》和《庸人》都是成绩优异的作品，《不要改变》也只是相比之下弱了些。

《二十三》、《心有不甘》是iu唱的，《zeze》那事是以暂时揭过而不是翻盘结束的，不适合再提，所以没破表没一位却成为了音源榜上的常青树的《庸人》更具有宣传价值，何况人家还有内涵，歌其实也不难听，只是内容深了点，不算通俗易懂。

但内容深对一首歌来说称不上耻辱，郑智雍看着报道里对《庸人》内涵的各种挖掘和赞美，尽管知道他们大体上说的内容是没有错的，《庸人》就是一首安慰、鼓励和鞭策的歌，可是他的牙还是有点酸。

同样是写东西，记者和他完全不是同种生物，韩剧作家的话，估计属于“外星人”那一类。

“音源好的歌曲一般符合大众的口味，很难靠粉丝刷上去，但是成为粉丝眼里的名曲也是成功，或者某种取向的人眼里的名曲”，郑智雍这样向aomg的人解释cj对《庸人》进行宣传的意义所在，“《i need you》的音源不算很好，但是idol的饭圈里面的人都知道，对于其他idol，还有后辈练习生来说，这就是名曲，后面的一种情况……在喜欢比较‘刺激’的歌曲的人眼里，《mommae》也是名曲”。

“公司不相信我会一直被大众喜爱，mc梦前辈的情况因为不常见才值得感叹，把希望放在奇迹再度发生上面是不可能的”，郑智雍总结道，“有国民度固然好，有稳定的粉丝群体也很重要，刚好我的歌比较有针对性，适合这个路线”。

定位明确有利于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郑智雍本身就是很有特色的人，非常适合这样的企划。

“能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朴宰范说。

“嗯，这是我想有的形象”，能和cj在这方面达成一致，对郑智雍而言不失为一件好事，“还是哥最明白我”。

“唉——”simond一脸受不了地捂住了腮帮，“谈恋爱不要在我面前”。

“一到公演的时候手就往同事脸上伸的人，不也在我面前吗”郑智雍说，“不过……你真的要去《show me the money》”

“不行吗”simond反问道，“宰范和loco去过了，这一次应该是我和gr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