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甘青司:你都不配合我(1/2)
行至桥上就见大家差不多都起了身,很明显还在睡的就是年纪稍小的金玉堂。
等全部人聚齐已日出山头,一见阳光个个抢着拿板凳出门去晒太阳,看得席真发笑。
这么热闹的重莲轩他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日子在他看来十分美好,若是他的身旁多一个人就好了。
白瞳双手支着下巴双眼投视池塘,偶尔水波荡漾也让他出神。
“小瞳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时候——啊!”白瞳刚想说什么就反应问话的人不是甘青司,一行人中会叫他小瞳的只有甘青司,可那个人坐在对面和席若白聊得正欢怎么可能会跑来和自己说话。面前是多日未曾见过的脸,淡淡笑意许是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温暖,让他一下忘了这是冬季。
“怎么又看我看傻了”甘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对方仍是发呆的模样一下凑到他跟前。
甘愿的突然靠近把白瞳吓得不轻,一个后退身子就往下跌,背面是冰冷的池水,甘愿立即伸手把他拉了回来,而白瞳也扑回甘愿怀里,以至于双双跌在地上。
“噗哈哈哈,你看那两个小子。”甘青司一见这场景笑得毫无形象,声音直直传到白瞳耳朵里。
他一个气闷,就是两头鬼虎放出去,甘青司直接抱头鼠窜被追得满重莲轩跑。虽然他有伤在身可猛虎也不过像是追着他玩,大家为了让他好好锻炼身体,默契的统一观战,没人伸出援助之手。哪怕他喊破了喉咙,就连席若白都是不动如山。
最心软的不过还是甘愿,他拉拉白瞳的衣袖道,“小瞳,放过阿哥吧,他最怕你的鬼虎了,别吓他了。”
“他小时候半夜放鬼吓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拦着”白瞳一说就来了气,“你可别忘了是他先来惹我的。”
“阿哥就是笑了一下。”甘愿看着甘青司上蹿下跳的样实在不忍,“他就是觉得好玩,再说小时候我要是知道他去吓你,我一定拦着。”
甘愿挑眉问道,“真的就算是你阿哥你也拦”
“当然,我怎么会让阿哥欺负你呢”甘愿摸着他的发让他一个脸红心跳立马别开眼。
“啊啊啊啊!白瞳!你干嘛!大过年的你想我当众表演也不带这样的啊!”甘青司本来见自己弟弟哄人哄得好好的,怎么这鬼虎就越追越上劲了呢,他那弟弟虽然嘴笨了点,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
殊不知白瞳是因为甘愿的举动而慌了神,一不小心就下错了指令,这鬼虎自然就追得更凶。
等甘青司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席若白身上时,众人已经笑翻,只差没拍掌叫绝,这饭后余乐可是精彩!
“夙冶,为何不直接用鬼气拦下来”
甘青司闪烁其词道,“太浪费了嘛,你想想不就跑个步的事,要是用上了那不就大材小用了吗”
席若白虽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可也未深问下去,“伤可恢复得如何”
“你刚刚看我精气神十足的样,放心吧。”
席若白正想说什么对面江溢就跑了过来,一脸贼兮兮的样,“我说你们两个大清早跑出去干嘛了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嗯”
“我和听欢磨合感情呢。”甘青司笑得爽朗一边道,“怎么还不许我们有些情感进步了”
“你少膈应我,本来大师兄是想叫你们去享受一下温泉之乐,谁知道你们也不打招呼就跑路子了。”
“什么温泉之乐”甘青司一听就来了兴趣,两眼大放异彩。
“竹屋往后走个半刻钟有一眼温泉,我们都去洗过了,就差你们俩了。你们也收拾收拾东西过去吧,这几日着实累了些,放松下也好。”
江溢正要走人就被甘青司拉了回来,“那什么无浪兄,就只有我们俩没泡了是吧”
“是啊,怎么了”
“那意思是你们都不会过来是吧”
江溢啧啧两声,“我说你该不会……,”
甘青司很正经的回道,“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想打什么歪脑筋吧”
甘青司见他一脸痞笑,一掌拍了过去,“无浪兄,你拿我开涮就算了,听欢在这呢。”
“你歪脑筋不就是打在我师弟身上吗有什么问题吗”江溢直肠子的话让席若白面无表情的脸色开始低沉,可一心讨论的两人也没留心。
“我不过就是问一下,哪有什么想法!”甘青司急忙解释,“就是听欢害羞嘛,万一被人看见那多不好是吧”
江溢一边摆头一边道,“你就继续扯吧,我会信你”
甘青司也学着他摆头道,“莫不成是无浪兄思想不纯正,往我这想歪了吧”
“你面对我家若儿能思想纯正我叫你一声大哥。”
甘青司飞快叫道,“大姐,席二师兄在看着你呢。”
见江溢总算注意到了自己席子期才算是开了口,“江无浪,你莫不是太闲了”
这语气冷得就像两人还未诉心意之前,听得江溢小心肝乱颤,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二师兄——呃,桑让……,”
紧张的气氛让甘青司都毛了背心,接着就是一声笑,席子期无奈道,“你别再闹了,没见若白都不说话了吗”
笑了就好,江溢这样想。
没说话就好,甘青司这样想。
下一刻席若白掉转头就往竹屋走而甘青司也极快的跟上。
江溢长舒一口气,拍着自己跳动快当的心脏道,“桑让你别吓我啊,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仙家人忌多舌,你忘了”席子期问道,可语气却是很轻松,无从前的冷肃之态。
“是啊,差不多都忘了。”江溢转向他,一字一句道,“之前的事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桑让是现在的桑让了。”
席子期原先的性格就很开朗,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老是故作一副严厉的模样,在江溢面前也愈加冷漠,高不可攀的姿态让江溢一次次收回了手,险些放开。可还好这人回来了,会在自己面前笑,在自己面前哭,从前的伪装一并卸下后还给了他一个现在的席桑让,那个让他在年少不知情时却留下满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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