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刚从床上下来,刚才和郁衶堔(1/2)
“……”
“所以你是故意的安言,你可真狠,难怪是我路轻浅的朋友。我要是萧景,我估计要气死了,现如今,活脱脱的养了个白眼狼。”
的确是白眼狼,还是一个怎么都养不家的白眼狼。
安言觉得,谈话可能要终止了。
她想也没想地,直接转身出了花房,一边对电话那头说,“浅浅,我先挂了,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什么。”
虽说要准备挂了,可是安言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她在做什么,路轻浅咳了咳,嗓音有些扭捏。
安言就算没在路轻浅身边,似乎都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跟行为,用矫情两个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路轻浅不好意思却有大义凌然地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从床上下来,刚才和郁衶堔滚床单去了。”
“……”
安言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见安言从花房走到客厅,正在客厅里忙活的年轻女佣人看了安言两眼,安言目不斜视,却见那女人打量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不理不行呐,安言顿住脚步,微微侧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在这座别墅里,安言平常给这些佣人的印象是:冷漠,不近人情,刁钻,高傲,漂亮。
这些形容词不仅仅是针对别墅里的佣人,而是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这座别墅的男主人。
那年轻女佣察觉到安言不善的目光,倏然间低下头,耳朵瞬间蹿红,声音支支吾吾的,“没……没有……我只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安言直接直接拧眉打断她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安言平常不关注这些,自然也就不知道他请的佣人叫什么名字,因为平常她要么做自己的事情,唯一说话可能都是跟萧景说。
年轻女佣慢慢抬头,看着她,“我叫……叫余露。”
可能是害怕安言说些什么,或者是察觉到什么,她赶紧接着说,“太太,我只是想跟你说晚……晚饭快好了……”
安言捏着手指,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下她,又想起她方才看她的神情,有些疑惑,有些震惊,还有些不可置信。
她大概也猜到了,就算这里其它稍微年长点的佣人不玩手机,不刷微博,不看新闻,可是余露应该是要看的吧
看她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十足的小姑娘样。
想到这里,安言抿了抿唇线,对她道,“我可能给你们造成了什么误会——”
余露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安言继续说,“我并不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也不是他的妻子,更加不是你们口中的太太,懂了吗”
余露脑子瞬间一白,张口,“啊”
她还是快速地将安言说的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有些呆怔地开口,“我……不是特别明白您的意思。”
安言看着她,唇角慢慢绽放出一抹笑容,“不过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她直接转身朝楼梯走去了。
余露局促地站在客厅里,眼看着她微坡可依旧很有魅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余露紧紧绞着双手,有些不安,她刚才是听到了什么
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关于别墅男主人和他妻子还有另外一个人错综复杂的感情,也是直到刚才,余露才明白萧景是什么人。
难怪她就记得她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萧景。
在萧景回来之前,安言一共接到过两个电话,一个是路轻浅的,另外一个是白乔的。
听声音,白乔的精神好了很多,安言感到很欣慰,对白乔说,“白乔,我们抽个时间见见,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
准确点来讲,不是好久没有见到了,而是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那头沉默了良久,安言连呼吸都放轻了也没有听到白乔的声响,安言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白乔”
白乔轻笑了下,“好。”
安言没说什么,甚至什么都没想,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下次两人见面的地方会是在监狱。
安言还没说话,白乔问她,“我看到新闻了,怎么闹成这样了”
此时天色还没黑,幽静的书房里,只有沉木书桌上那盏复古台灯发出昏黄的灯光,看起来有些诡异。
女人将自己的身子窝在宽大的椅子里,空闲的那只手,手肘抵着膝盖,手背撑着下巴,对电话那头道,“看到这样的结果,你不开心吗”
“谈不上开不开心,但不能就我们一直憋着,这些事情捅出来了也好,只是你……”白乔想想网络上有些言论就头疼,“不少舆论都在抨击你,还有一大堆人说你死的好——”
安言眼神有点恍惚,神情怔怔,“我哪能让他们如愿,我偏偏不死。”
白乔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想起什么,她道,“你知道再过两天就是秦淮跟沈清欢的婚礼吗”
再过两天……那是十二月二十四号。
圣诞节前夕,平安夜。
安言不自觉捏紧手指,闭了闭眼,“不知道——”停顿了下,她轻讽,“婚礼秦淮能撑得完整场婚礼结束么”
那头沉默下,“听说他的身体恢复的挺好,已经能下地,也能走动了。”
安言默了默,跟着说,“时间太短,就算恢复的再好,举行婚礼能行么婚礼上不是有新浪抱新娘的传统么我看他怕是抬手跟新娘交换戒指都困难。”
白乔恍然一笑,“我出院到现在这段时间,秦家的人,沈家的人不断地在找我……”
安言打断她的话,“你没事吧秦家的人找你情有可原,可是跟沈家有几毛钱的关系,那个沈清欢我很多时候都恨不得给她两巴掌,拎不清状况的大小姐。”
“嗯,是她,她来为她的准丈夫抱不平。”
末了,白乔又补充了一句,“我没事,傅……西岑势力挺大的,他们伤不了我。”
本来安言还想问问关于李文的案子怎样,她是取保的,可现在孩子没了,就意味着……但她正想问问,就听见白乔说傅西岑的势力还挺大的,既然他的势力挺大,那么说明白乔也会没事了
所以她没问。
安言捏了捏眉心,“那就好。”
光线听昏暗的书房里,落地窗那边传来了点点发散的光线,安言从椅子里起身,穿上拖鞋朝着落地窗走了过去,听到了引擎声。
萧景回来了。
电话里,白乔在跟她告别,对,就是告别,她说,“安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当时安言一门心思都集中在窗外隐隐约约传来的引擎声上面,对于白乔说的话并没有多想,淡淡应了两声,率先挂了电话。
萧景带着温城冰冷的寒气进屋时,没看到安言。
有佣人上前来想接他身上的大衣,但是他并没有脱衣服,而是看着佣人问,“太太呢”
那佣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十分钟之前,指了指花房的位置,“太太应该在花房里。”
萧景朝那个方向望去,淡淡地嗯了声,喜怒难辨,这佣人随即就说,“先生,晚饭快要准备好了。”
然而,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朝花房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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