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能干的人(十一)(1/2)
别墅里鸡飞狗跳, 陈洁雅的母亲的哭喊声隔着两道门一个走廊都能听到:“你是要害死我家宝宝啊,你的心怎么这样毒啊!”
王汀人在别墅院子门外的小车里头, 听着王小敏绘声绘色地通过林奇的手机阿奇现场转播小洋楼中的鸡飞狗跳:“啊啊啊!那个女人抓林奇的领口了。天啦, 她要抓林奇的脸哎。哇哇哇!林奇爸爸跟妈妈在吵架, 他爸爸说要离婚, 他妈妈说他肯定是在外头有人了。林奇让他们赶紧离婚拉倒, 反正他都这么大了,不需要人抚养。噢噢噢,林奇妈妈在哭哎,说他们父子俩没良心。”
王汀满头黑线。屋子里头除了他们两家人以外,还要其他警察在啊!已经是绑架案了,警方当然得跟进调查。这两家怎么还在扯皮!
王小敏都难得同情了一回林奇:“阿奇好可怜噢,居然摊上这么倒霉的主人。他妈妈好烦人噢, 怎么没完没了了。哇!旁边的领导发火了,让林奇在家好好处理好家事,免得影响了工作呢。哇!林奇跟他妈吵起来了呢。”
别墅中,林奇“噔噔噔”往楼上跑, 回头冲他妈吼:“你嫌我活的长是吧, 我马上就跳下去!”
林奇妈先开始还被不孝子气得抹眼泪, 一听这话立刻吓得连滚带爬跟上去:“奇奇啊,你可别吓唬妈。”
母子俩上了楼以后, 林奇指着楼下示意:“你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领导吗我从进派出所开始就拼了命地努力, 想往市局里头调。你知道从基层派出所到市局, 这路有多难走吗好不容易这两个月有点儿起色了, 我跟着我们指导员也算是碰上大案子的边了。再使使力气,明年选调考试我也能碰碰运气了。我谢谢您啊!您的战斗力那是大杀器,我一招就回到了解放前。”
林奇母亲有点儿被吓到了,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没什么嘛。现在警也让你报了,这亲戚之间总要互相帮衬的啊。”
“出去!”林奇伸手指着楼梯口,表情冷漠,“以前我接案子碰到往死里坑孩子的父母还觉得绝对不是亲生的。现在才明白,不是亲生的,还不好意思坑呢!”
林奇母亲委委屈屈下了楼,一边走还在一边抽泣。气她的儿子竟然冷笑:“您慢慢哭,最好让整个系统的人都知道我有多不孝,多么大逆不道。不把我彻底毁干净了,您肯定痛快不了。”
林母吓得不敢哭了,停得太急,又打起嗝来。
没良心的儿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回了房间打电话给王汀:“这样能行吗你人都不进我们家门。要不你干脆打扮一下,装个得道大师什么的。”
即使不站在林警官对面,王汀也忍不住冲着车顶翻白眼:“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要做人!你打算让我上你们公安系统的黑名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控么下去,好好听电话,保持你的手机正常状态。不然我要是通不上,那绝对不是我的责任。”
别墅里头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待绑匪的进一步讯息。陈家早就没有安装固定电话了,绑匪唯一能够联系到他们的方式是通过手机。一直到晚上八点钟,对方的电话才打到陈洁雅的父亲手机上:“既然你们要报警,那就等着收拾。”
陈父急得吼出声:“没报警,我们是出门筹钱。”
然而对方电话已经挂断了。技术员摇摇头,时间太短,没能捕捉到信息。
陈洁雅的母亲崩溃了,大喊大叫:“你就是想女儿死!你们就是想害死我家宝宝!谁让你们报警的警察有什么用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税,不就是养了群吃干饭的么!”
林奇立刻呵斥道:“你叫什么叫说不定对方在使诈呢!他们哪里知道你们人在什么地方。”
陈母怨毒地盯着这个表外甥,脸上哭得一塌糊涂。林奇的母亲见状,赶紧出来讲和,拉着表弟媳妇去卫生间洗脸。
别墅外的小车上,王小敏突然间大叫起来:“不好啦!绑匪给陈洁雅她妈发短信了。要她撇开警察,单独跟绑匪交易。”
王汀刚要转头跟周锡兵交代情况,就看见车外人影晃了一下。大约是疑心生暗鬼,一时间她看过的各种小说电影电视剧情节全往她脑海里头冲,她甚至怀疑这人也是绑匪的一份子,正在林奇家附近监视。
立刻抓住这个人不!万一这人还有别的同伙,那贸然抓捕就打草惊蛇了。绑匪有可能会为了泄愤,直接撕票灭口。
王汀想也不想,直接勾住了周锡兵的脑袋,将他给硬拉了下来。从车窗外看,这两人是耳鬓厮磨,脸都贴到了一起。女方相当主动地挑逗着司机的耳垂。周锡兵只觉得有股热气在往自己耳道里头钻,跟游蛇一样,狡猾地一路钻到了他身体的深处。他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注意陈洁雅的母亲,绑匪在跟她单独沟通。陈父那头很可能是。”
周锡兵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推开王汀不是,就这样紧紧贴着也不是,只能保持着原姿势同别墅里头的警察交流。这案子已经惊动了市局刑侦队,他们派出所作为失踪案的第一接警单位,也是专案组的组成部分。
陈父的手机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林奇的手机阿奇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跟对方建立起手机界的初步交情,通话便中断了。阿奇委委屈屈地跟手机界的大姐大王小敏汇报:“真的来不及,我才打了声招呼而已。”
王小敏深恨自己不能身临一线冲锋陷阵,只能老气横秋地抱怨:“你说我能指望你们点啥东西除了会吃电蹭wifi打游戏,你们还能做点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不”
在它又一次将手机小伙伴说哭了之前,王汀恶狠狠地勒令它乖乖闭嘴。
见她姿态自然地坐直了身体,又开始跟不知道什么东西嘀嘀咕咕;周锡兵才暗地里松了口气,继续注意盯着别墅外面的情况。周围静悄悄的,大约是天冷,连出门散步溜达的人都几乎看不到。这黑黢黢的晚上,他们里里外外一堆人都在为那个叫陈洁雅的年轻女孩忧愁。
陈母坚持要回家去,她一分钟都不愿意再在林家待着了。警方劝说无效后,只得同意了受害者家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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