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朱家且做下酒菜(2/2)
怎么会有这么废的爸爸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形象的男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父女啊怎么……怎么我好羡慕他们啊……
李彦锦揉了揉鼻子,冲谢二娘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就悄悄摸出了房间。
在他身后,谢沛一边安抚哭得打嗝的废爹,一边琢磨着刚才某人脸上变幻的神色。
随着谢二娘的归来,纬桑街上的太平日子似乎也回来了。
没过几天,那朱大果然伙同朱屠户,把程惠仙的私房钱给夺了过来。
朱家分了点钱,倒能勉强对付段日子,可那程氏母女就倒了霉了。
如今,就算她想随便找个男人嫁了,都没人愿意伸头。卫川人都知道,这位不但放/荡,而且心思狠毒。就算贪便宜娶回家来,谁敢保证,第二天会不会被卖到哪个黑窑矿里去
程惠仙手里没了银钱,朱屠户又对她不上心,如今竟以食宿费为由,硬是让她重操起旧业来。只不过,为了脸面好看,都是打着陪人喝酒的幌子罢了。
程氏是个能屈能伸的,她看情势不利,就咬牙忍了下来。只是趁着朱屠户和朱大不备,竟也偷偷存了点钱财下来。
半个月后,风尘仆仆的智通终于回来了。
他先回的谢家,洗漱一番后,倒头就睡。次日起来,才大致说了说路上的经过。一路还算顺利,只遇到了一次小毛贼,被智通爷爷干净利索地收拾了。
把姜悦童送到金水县后,智通看着人安安全全地进了姜家。又守了一日,看到他换了新衣,与姜秀才出门见客后,这才放心离去。
下午,智通又去了趟古德寺,向慧安大师报了个平安。接着,就继续回到谢家,一边练功一边教徒,日子重新走上了正轨。
到了三月初,谢家饭馆中传来个消息,程氏母女竟然跑了!
不但跑了,这两个女人临走前,竟然还把朱屠户的房契偷出来,卖了!
买房子的,不是旁人,却是张县令小妾的弟弟。这位也是个混不吝的主,有县令姐夫撑腰,他根本就不怕朱屠户这种货色。
程氏母女得了银子后,当天就逃离了卫川。只是没人知道,她们刚离了县城,头一晚就遭了贼。
更要命的是,这贼人竟是个疯子。抢完钱财后,还在两个女子脸上刺了大大的黑字。
程大妮看着母亲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大字——“诈骗”,再想到自己脸上同样的刺字,不由痛哭欲绝。
且不说这两人身无分文,面带刺字,该如何谋生。要不回房子的朱屠户,转头就理直气壮地搬进了干儿子朱大家。
原本朱婆子想着,朱屠户家还有些余财,自家正无钱花销,倒也愿意两家合一家,感觉还能占些便宜。
可不想,这朱屠户刚吃了个大亏后,竟变得格外抠搜起来。
于是,从那以后,朱婆子家中,就三天两头的要唱大戏。
什么谁偷了谁的物件啊,谁白吃不干活啊,谁躲在房中吃独食啊,见天就为些鸡毛蒜皮吵得沸反盈天。
谢家众人都把朱家的事,当个乐子看。来馆子里吃饭的人,偶尔还隔着墙,挑唆几句,乐此不疲。用李小郎的话来说,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朱家人的痛苦之上。
当然了,若是朱家实在太吵了,自有谢二娘爬上墙头,让他们闭嘴。
至此,二娘重生之后,终于把日子过顺畅了。她每日练功不辍,闲暇里也会逗逗老爹,惹惹猫狗。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上辈子因为长期裹着束带而一马平川的胸部,这辈子依然迟迟不见崛起……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三年过去。
谢家二娘这三年里又长高了不少,然而变化最大的却是李彦锦这小子。
原本的小瘦猴,在这三年时光里竟仿佛筋骨重塑一般,长成了个猿臂蜂腰、剑眉星眸的十五岁少年郎……
二月底,古德寺方丈给智通送了个消息。清明左右,他的叔叔会来看望一下光头侄儿。
智通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