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1/2)
“彦绅, 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薛芝玉一进去就看到林彦绅躺倒在地,任她怎么呼唤,他都毫无意识, 就跟死了一般, 吓的她险些跟着晕了过去。
简惜惜连忙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呼吸均匀, 应该没什么大事。
林彦绅虽不胖,但三个女人还是使出了所有力气, 才将他抬上床。
薛芝玉忧心如焚, 涕泪交流, 依旧细心的不忘调扇方向, 以免风直接吹在林彦绅的面部, 导致他腹中灌气, 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彦绅,你这是怎么了”
简惜惜眉头微皱,怀疑的视线扫向阿香,“阿香,你进来的时候, 彦绅就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
阿香低着头, 不敢吭声, 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
她只是想提醒彦绅哥一声而已,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早知道他会晕倒, 打死她都不会进这个房间。
简惜惜的问话提醒了薛芝玉,林彦绅因为身体不适,一直在床上躺着,好好的他怎么会倒在房间中间的地上
薛芝玉沉着脸,目光锁紧阿香。
“阿香,到底怎么回事”
阿香到底还是年纪小,吓的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急的哭了起来。
“婶儿,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只是把你要认惜惜姐做干女儿的事情告诉彦绅哥,然后他就突然倒在了地上。呜呜……婶儿,我真的没碰彦绅哥,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薛芝玉脑中轰鸣。
彦绅的晕倒竟跟她要认惜惜为干女儿有关,难不成她不应该违背老天爷的意思,不应该拆散他们不应该在彦绅还没痊愈的时候,私自认惜惜为干女儿难不成惜惜注定要做她的儿媳妇
薛芝玉抬头,眸光复杂的看着简惜惜。
她是真心喜欢这丫头,真心想要认她做干女儿,可要她接受这丫头做她的儿媳妇,她也确实是真心接受不了。
然而,现在不管她接受的了,还是接受不了,事实摆在这里,一直恢复很好的林彦绅的确是晕倒了,就在她要认惜惜做干女儿的档口。
你说是巧合吗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管她该不该信,她都信了。
薛芝玉黯然神伤,一下子像是老了三岁,她坐在床沿上,左手轻抚着林彦绅的头,温柔的叹道:“绅儿,妈懂了,妈不该自作主张,差点害了你。好吧,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简惜惜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神疑惑的看向薛芝玉,薛芝玉却闪躲着,回避了她的视线。
这一下,简惜惜算是秒懂了。
罢了罢了,看来她还要在林家做一阵子苦工,至于抱大腿,呵呵……以后别想了。
说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一个过劳死,居然重生了;重生倒算了,还自带福星技能,只是冲喜而已,林彦绅的身体状况还真的越来越好。本想解除冲喜产生的夫妻名义,她也顺便找个粗大腿抱抱,结果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存在不答应,后果立刻反噬在了林彦绅的身上。
得,以后她就是林彦绅的千年老山参,只能傍着他。
院子里,薛芝玉歉意的看着简惜惜,“惜惜,彦绅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我真心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们家,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当亲女儿待,你看可好”
简惜惜叹气,“阿姨,我懂,你放心,彦绅不康复,我不再另做其他打算。”
薛芝玉歉疚不已,感激的握着简惜惜的手,泪珠不自觉的滚落下来。
“惜惜,我知道这样有些委屈你,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看要不这样,我打个报告,给你们俩把结婚证办了,好不好”
简惜惜一吓,薛芝玉这转变也太快了。
“阿……阿姨,这这这……不太好吧”
薛芝玉却认定了她,“挺好挺好的,怎么,你不愿意吗”
简惜惜为难,“阿姨,我觉得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儿,彦绅是个知识分子,饱读诗书、博学多才,林家又是书香世家,而我呢不过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傻子罢了,家里穷的经常闹饥荒,我以前傻的时候,经常吃糠咽菜啃树皮。阿姨,我跟彦绅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这要是传出去,别人知道彦绅娶了个我这样的傻子做媳妇,恐怕得被他以前的同学、以后的同事笑话死,您忍心让他被别人笑话”
简惜惜说的这些,薛芝玉都曾想过,所以她才想出要认简惜惜为干女儿的法子,然而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
门当户对重要吗
当然重要,但哪有彦绅的命重要有命在,才能谈其他。
薛芝玉握着简惜惜的手,轻轻拍了拍,“惜惜,你放心,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林家只彦绅这一个孩子,你要是真心留在林家,我铁定拿你当亲生女儿,绝对不会亏待你。”
简惜惜内心os:她就是不想留在林家啊!还谈什么真心
一旁,阿香目瞪口呆。
本来她是嫉妒简惜惜变身成大小姐,土鸡秒变凤凰,所以才想着来林彦绅面前告状。可就算简惜惜真的成了林家的干女儿,那也只是个外人,早晚还会嫁出去。可现在呢薛芝玉居然要简惜惜和林彦绅扯证,让她名正言顺的做林家的女主人!
阿香觉得自己头有些晕。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傻丫头比她还不如,根本就不配进林家的门。
晚上,林德文回来后,薛芝玉将傍晚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询问他的看法。
暖黄的灯光下,林德文表情怔愣,愁染眉头,许久,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扯证的事先等等吧,认干女儿的事也暂且推迟,等彦绅彻底好了,我们再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薛芝玉急道:“哪能听他自己的意思绅儿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娶惜惜为妻”
她家彦绅恃才傲物,一表人才,毕业于津城大学,通晓古今历史,英语流利,给他写过情诗的女同学多如过江之鲫。他若是康复了,恐怕看都不会多看惜惜一眼,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跟惜惜过一辈子
薛芝玉反正是认定了,简惜惜就是她家彦绅命中注定的锦鲤,妻子的身份一旦转变,她家彦绅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经此一次,她是记住了教训,再不另作他想。
至于彦绅怎么想,重要吗婚姻大事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是长辈,是母亲,彦绅理当听她的。
薛芝玉这边振振有词的下了结论,简惜惜那边却是愁的满头包。
这是什么情况这一个月都好好的,顶多身体素质有些差,使不上力而已,怎么今天下午就突然晕倒了还是在薛芝玉认她做干女儿的档口。
简惜惜搞不懂了,难不成林彦绅日渐好转,真的是因为她的冲喜有效果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无神论者,她表示坚决不信,太扯了。
可是,除了冲喜有效,她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简惜惜搬了个矮凳,坐在床边,只手撑着下巴,愁容满面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林彦绅。
换个角度想想,她重生在七十年代这种奇葩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正在发呆,床上的林彦绅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迷怔的看着屋顶。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薛芝玉心忧林彦绅,跟林德文没说几句话,就赶紧来看看林彦绅醒了没有。她刚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的林彦绅睁开了双眼,不禁喜极而泣。
“绅儿,你总算是醒了,吓死妈妈了。”
林彦绅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着眉,茫然的问道:“妈,我刚才怎么了”
薛芝玉哽咽道:“你之前突然倒在了地上,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我还以为……”
林彦绅心一揪,暗自责怪自己玩的过火了。
他忙挤出一丝笑意,安慰道:“妈,对不起,要你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没事,你别哭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
林彦绅越是这样讲,薛芝玉的泪掉的越凶。
明明都这么严重了,还安慰她,真是她的傻儿子。
薛芝玉抹着泪,点了点头,“嗯,妈只要看到你醒过来就安心了。绅儿,正好惜惜也在这,妈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彦绅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妈,什么事”
简惜惜心一跳,有种不妙的预感。
薛芝玉道:“绅儿,你看你跟惜惜喜事办了也有快一个月了,改明儿你们去把证办了,怎么样”
“咳咳咳……”简惜惜呛了一下,好不容易缓过来,讨好的挽住薛芝玉的胳膊,小心翼翼道:“干妈……”
薛芝玉回头,笑着拍拍她的手,“乖孩子,叫妈。”
简惜惜瞪大双眼,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怔住了。
我靠,变的要不要这么快这干女儿说不认就不认了之前冲喜就算了,毕竟得不到法律的承认,可扯证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把她钉死在了林家,彻底和林彦绅钉在了一起。
其实林家挺好的,家底厚实,林爸林妈都是知识分子,为人和气、善良,对她也是好的不得了,若是能和他们成为家人,做他们的干女儿,那真是三生有幸。
至于林彦绅,帅有什么用别忘了他这次寻死觅活可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这种没骨气又瘦弱的男人,送给她都不要!
简惜惜扯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干妈,这事儿咱们要不再商量商量反正彦绅一天不康复,我一天不离开林家就是。”
床上,林彦绅目光一冷。
这死丫头居然说再商量商量,难不成干女儿的事是她自己主动提的她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他撇清关系他林彦绅博学多识,哪里不好了
往日里,只有他嫌弃她,突然被她这么一嫌弃,林彦绅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薛芝玉笑意盈盈,“不用再商量,当初你进门的时候,不就已经商量好了嘛,只是把领证的事情推迟了而已。行了,就这么决定了,听我的没错。”
简惜惜:她抗议!她严重抗议!
一直沉默的林彦绅终于发声。
“妈,领证的事还是等等吧。”
简惜惜拼命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再等等。”
林彦绅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好悬没憋死,好一会儿才道:“嗯,最起码等我彻底好了再说。”
薛芝玉犹豫,“早晚要办,不如现在办了”
林彦绅不再吱声,不过他的表情和眼神说明一切,薛芝玉瞅着林彦绅一副极度不开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暂且作罢。
“好吧,那就听你的。绅儿,你现在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扯证的事情暂且抛掷一旁,薛芝玉关心林彦绅的身体状况,多问了几句,确定他挺好的,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一会儿后,等薛芝玉出去时,简惜惜忙跟了过去。
院子里,一弯玄月高挂夜空,点点繁星闪烁,这个年代的夜空总是格外的迷人,不像现代社会,夜空是灰的,想看见星星都难。
然而,此刻的简惜惜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夜空,心情乱的一塌糊涂。
本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也确定林家并不希望她成为他们的儿媳妇,所以她放心大胆的筹备她的新生活,可现在就因为林彦绅的一次昏倒,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来。
“阿姨……”简惜惜跟在薛芝玉的身后,小小声的叫道。
薛芝玉顿下脚步,却没转过身来,好一会儿后,她才转过身,笑意盈盈的看着简惜惜。
夜色中,简惜惜注意到她的眼眶略微有些红。
“惜惜,阿姨之前答应你的一些事情可能要不作数了,你会怪我吗”
当然怪了!凭什么她要为林彦绅的人生买单
可是,当她看清楚薛芝玉的表情时,突然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了。
“那学艺的事……”
见简惜惜说的不是认干女儿的事,薛芝玉松了口气,笑着道:“你放心,明天上午我就带你去找周婶儿,这个不改。”
送走薛芝玉,简惜惜黑着脸回了房间,一腔失意无处发泄。她坐在书桌旁,干脆拿起笔,画起设计图稿。只有全身心的投入画稿时,她的心才能慢慢平静下来。
林彦绅没想到一向爱怼他、脾气不好的简惜惜这次竟然什么都没说,也没理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拿着铅笔写写画画。
他一直很想知道识字不多的她到底在画什么,可惜,那丫头藏得深,每次画完以后,就将那本子锁进箱子里,为此还特地买了把新锁,跟藏什么宝贝似得。
占用他的箱子,却不给他钥匙,也不给他看到底放的是什么,简直就是强盗般的行为。
他侧身躺在床上,遥遥看着正奋笔疾书的她,暖黄的灯光下有一种别样的朦胧感,认真、专注的不像是那个传说中的傻二丫。
“二丫……”
他很轻的唤着,她依旧低着头,手上的笔忙着写写画画,似乎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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