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2)
崔瑾珠闻言微微一笑,却是不再言语。
沈俾文见崔瑾珠对他笑而不语,又想起刚刚她说他“愚”,虽还未弄清楚状况,却仍旧忍不住渐渐红了耳朵。
崔瑾珠看他们似还未醒悟过来,便对搀扶着马夫的小厮道:“扶他躺下。”小厮依令行事。
转头便又对沈俾文道:“若是刚刚你们上来见到车夫躺在地上被马压着,而这妇人却指着车夫的鼻子怒骂,你们待如何”
众学子闻言一愣,纷纷静了下来。
沈俾文回头看看身后毫发无伤的妇人和只膝盖破了点皮的小孩,又看向那明显已是伤了腿不能站立、没有小厮搀扶只能跌坐在地上的车夫。
他这下是真的红了脸,羞得垂眸回答道:“是小子愚钝了。”
“你愚钝在哪里”崔瑾珠微笑着问道。
“我愚钝在未弄清楚前情,也未看明白受伤的人是谁。”沈俾人回道。
“非也。”崔瑾珠仍旧微笑着
沈俾人这回是真的想不明白了,抬头茫然看着她,众学子也均搞不懂这姑娘到底想说什么。只有杨越之越看越有意思,只有些奇怪,这般热的天气,这崔家姑娘怎么还披着斗篷。
而这边厢崔瑾珠却是有些感叹这孩子不愧是沈善从的后人,即便脑子不甚清楚,知错的态度还是好的。这般想着,她也不吝替老友多教导一番,便道:“人走人道,马车行车马道,互不相干,何来事故盖因有人行了不该行的道。是与非,与伤在何人无关,仅看谁人违了规矩。”
听闻此言,一众学子们都是恍然大悟之色,却仍有人开口反驳道:
“如此说来,却是这母子不对。但是三十两银子对于小户人家而言却是笔大数目,姑娘你又不缺钱,何必为难人家”
崔瑾珠笑着摇了摇头,道:“便是今日,你路遇一人,推你一把,揍你一拳,后又问你要纹银一两,你肯否”见那小少年一愣,便替他答道,“你必是不肯的。你既是不肯,为何又要我肯银子多少不论,我见公子身着华服,腰佩美玉,似是家资丰厚,为何区区一两银子都要计较”
那少年憋红了脸,结巴地说道:“可、可那妇人并未向你要银子,是你向她要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