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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女帝绝色(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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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段话就代表买的是晋江防盗章或者是盗版, 防盗需等12h  止兰宫

清婉殿

玉微在君钰走后, 只是草草地拢上了一层外衫,诱人的曲线清晰可见。

玉衡如残影一般掠进寝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玉微斜倚床榻,衣衫散乱,一脸餍足的娇媚模样。

那是承欢之后的楚楚动人。

气愤, 狂怒。种种情绪浮上心头。

玉衡一把扯住玉微的身子,暴跳如雷:“玉微,你好大的胆子!”

昨日召见南砚宸便也罢了, 毕竟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但是今日她的模样, 显然不同于昨日。

玉微一双剪水盈瞳中秋波流转:“臣妾这是做甚了竟是惹得皇上如此雷霆震怒。”

她眼含疑惑,天真烂漫中透着妩媚动人。

然而也就是这般无辜又纯澈的模样彻底激怒了玉衡。他怎能不怒他的疯癫与她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乎这一段感情, 她早就已经抽身而出, 或者从来不曾深陷其中。

“你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玉衡疯了一般压住玉微,拉扯下她的外衫,“私自召见外男, 犯下私通重罪。玉微,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把你如何”

他宠爱她不代表他能容忍她一再地挑衅他, 甚至是背叛他。

他试图挽尊。

然而, 玉微嫣然一笑, 灿若暖阳:“臣妾没想过皇上饶恕臣妾,臣妾但求一死。”

她犹如信奉上神的信徒献祭一般, 将自己的生命虔诚地交付于上神, 明明未着寸缕, 却圣洁高雅。

玉衡被玉微眼里的澄澈冷漠心悸到,猛地松开了手:“休想!”

她想一死了之,他为何要成全搅乱他的心扉便想一了百了,这世间何曾有如此好的事情

玉微敛起笑意:“皇上想要如何要臣妾生不如死”

玉衡拧眉:“朕给过你机会,若是你昨日便收手,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你辜负了朕的信任。”

即使是昨日她召见了南砚宸,他也未曾想过要将她如何。就在方才上朝时,他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肯低头,昨日种种俾如昨日死,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召见了君钰。彻彻底底背叛了他。

“臣妾咎由自取,皇上还是不要再给臣妾机会的好。”玉微拢拢被子,初春寒凉。

“你便如此寂不可耐”玉衡眉间的褶皱更深。

玉微摇摇头:“臣妾只是心灰意冷罢了。”

玉衡闻言,心神微乱地在寝殿内踱步。

他该杀了她的……

她一再地背叛他。

可是,每当他对上玉微那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他所有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气馁。

气馁于她的无动于衷。

气馁于她的冷漠无情。

明明他们几日前还恩爱似蜜。她怎么可以做到说放下便放下

她不是说过,能轻易放下便也不是爱了吗还是说她根本从未爱过他她说爱他都是欺骗他的。

思及此,玉衡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玉微。

玉微微拢着被子斜靠在床榻上,眼睑微垂,奢华的床幔坠着明黄的流苏,遮掩了她的神色。微弱的光从雕花窗棂洒落,透过厚重的帐幔从她的脸侧轻拂而过,淹没了她的冷冽,只余下三分柔和。

玉衡魔怔般地凑过去:“微微,你爱过我吗”

“曾经爱过,只是在这几个月间已经消磨殆尽。”玉微抬眸,神色清冷如许,冲淡了那仅余的柔和。

玉衡一时间只觉得心间一阵绞痛,撕裂五脏六腑。

他有些失控地站起身:“玉微,朕便赐你余生在这清婉殿度过如何”

他开口,本是想将她打入冷宫,话到嘴边却成了禁足。

“谢陛下隆恩。”玉微屈卑驯服地躬身谢恩,优美流畅的背部线头映入玉衡幽深的眼帘。

玉衡气息紊乱地转身,脑海中浮现出她在他身下的娇媚模样。

他定是魔怔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何至于令他如此

……

四月的京城,细雨淅淅沥沥,砸落青石地板上,溅起片片水花,润湿了娇嫩盛开的花。

玉衡暴怒地离开止兰宫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曾经盛极一时的止兰宫寂静森冷,宫门大闭。

玉微站在窗棂旁,任由冷风吹过她的如云秀发,纤纤玉手执着一枝蔷薇。

蔷薇满枝灿烂,带着微雨过后的娇润,盈盈盛开。

玉微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坚硬扎人的刺,将最后一枝蔷薇插入玉瓶。

随着最后一枝蔷薇插入,玉瓶中盛满了潋滟的粉红,花团锦簇,煞是喜人。

系统看着玉微多日来只热衷于插花,不问世俗的模样,急得抓耳挠腮:【粑粑,玉衡的好感度一直起起伏伏,你还不行动吗】

玉微不疾不徐地将玉瓶搁置在妆奁旁:【莫着急,我们需要给他一点留白,让他自由发挥。】

不止女人喜欢胡思乱想,男人也喜欢。脑补果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

御书房

玉衡握着御笔的手一动不动,须臾,合上奏折,拿起下一本,不久便又换一本。

半个时辰过去,竟是一本奏折都未批阅,但本本奏折上都洒落了斑斑点点的墨迹。

忆年躬身立在玉衡身侧,心无旁骛。

主子的私事,主子未曾开口,做下人的自然不该多嘴多舌。

半晌,玉衡烦闷地搁下狼毫,如玉的手拧着眉心,难耐地闭上眼。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竟然不断想起玉微,甚至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朝政都难以处理。

他陡然惊觉,他已是好久没有想起宁儿,朝思暮想的全是玉微。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有何好想起的偏偏他还犯傻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剜掉那颗不停思念玉微的心。可是,人若无心,还能活吗玉衡苦笑。

“贵妃近日在做甚”犹豫片刻,玉衡问道。

忆年道:“娘娘近日尤其喜爱插花。”

南贵妃是除了丞相夫人之外,第一个让皇上如此忧心之人。甚至连丞相夫人也是比不得的。

当年,丞相夫人嫁给了丞相,皇上饮了宿夜的酒之后,便将丞相夫人深藏心底。但如今贵妃娘娘这般触怒皇上,皇上竟是日复一日地越发思念她。

也许皇上自己都未曾发现,他关注贵妃娘娘早就已经越过了影子的界限,再没有把她当作替身。

皇上只是沉浸在那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中不愿意走出。

忆年深知,眼前的帝王也许早在遇见贵妃之前便已经不再那么深爱丞相夫人。只是他画地为牢,囚困了自己。

二十多年前,年轻的帝王也算不得对丞相夫人情深不悔,不过是一生中求而不得的执念。年轻尊贵的帝王身份,又加之文韬武略,样貌更是当世无双。自是受尽世人追捧。

人生中第一次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如何能满

“插花”玉衡抚着奏折的手复又搁下,欲言又止,“她……她可有……”

玉衡的话刚到唇边又咽下去,不断反复着。

宫中之人最会审时度势,忆年跟在玉衡身边几十年,早就精得和人精一般,哪会不知帝王心思,迟疑片刻,还是轻声道:“娘娘一切安好。”

忆年的话模棱两可,没说玉微是心情安好,还是身子安好。

“可要奴才捎人去仔细盘问娘娘身边的宫侍一番”忆年试探着问。

他虽是吩咐了下面的人要好好照料贵妃娘娘,但就怕下面总有些不长眼的贱婢蠢奴,见风使舵,以为贵妃娘娘如今失宠便不可一世。

“不必。”玉衡果断拒绝,他还管她做甚

她都不愿意向他低头。

“陛下恕罪,奴才多嘴。”忆年打嘴,讨好地笑着,挪步退至玉衡身后。

玉衡强行忽略心头的杂乱,翻开奏折,批阅起来。

良久,玉衡啪的一声合上奏折,猛地站起身便往御书房外走。

忆年见状,抬步欲要跟上。

“朕出去转转,你不必跟来。”玉衡抵唇轻咳,道。

声音中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慌张。

忆年站在原地,看着英明神武的帝王走远,捏着兰花指笑了起来,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道:“陛下啊,果真还是放不下贵妃娘娘。”

年轻的小太监立即接口,哈腰点头:“公公英明,一早就吩咐了小的们照顾好娘娘,到时候陛下定然更加倚重公公。”

“你啊,就一张小嘴儿会说话。”忆年笑道。

他不贪慕权势,不过是想陛下开心。他跟在陛下身边几十年,从未见过有谁能让陛下心绪起伏这般大。

……

玉衡走出御书房,冒着雨,径直地朝止兰宫奔去,直到已经站在清婉殿前,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他不禁暗嘲,他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了,怎地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玉衡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殿。

不过短短十多日,清婉殿竟是已经初显颓败之色,寂静冷清。

他锁眉,宫中之人果真会见机行事,精明得厉害。复又想起玉微那日的决绝。玉衡抬起的脚步一顿。

她不在乎他。

玉衡没有哪一瞬间比此刻更清醒。

他何必要这样恬不知耻地凑上去他身为大晋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乎一个触怒他的女人。

思及此,玉衡拂袖转身离去。

……

玉微瞧见寝殿外一闪而逝的人影,冷嘲道:【瞧,鱼儿这不是自己上钩了吗】

系统目瞪口呆:【这样也成】

……

忆年见玉衡不过片刻钟的时间便原路返回,便知晓他肯定没见到玉微。

“陛下。”

玉衡冷淡地应了一声,换了身常服,翻开奏折,自以为专心致志地批阅起来,殊不知他的奏折根本就拿反了。

忆年看到了倒也配合地不戳破,只低下头假装未曾看见,以免陛下恼羞成怒,翻出旧账和他一起清算。

潜移默化向来都是最好的攻略方法。从量变到质变,需要的是足够的惯性。

突如其来的示爱,只会让心里有蓝宁的玉衡戒备警惕,得不偿失。唯有一点一滴的侵蚀,方能让他一再松懈,最后察觉时早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

是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林间翠色环绕,偶有落花随绿水蜿蜒而下。空寂的山中只听得见澄澈的溪水流过泉石的环佩相鸣之声。

玉衡慵懒地拥着玉微站在溪流旁,溪流的尽头是一栋木屋,笼罩在一片浅浅绿意里。

“微微,等砚宸登基后,我们便在此隐居终老如何”玉衡贴近玉微的身子,眼眸深处是一片宁静祥和。

和玉微在一起的几个月,是他此生最惬意的时光,仿佛没有深宫寂寥,没有朝堂烦忧。

唯有他和她。

“好,皇上一定不能食言,臣妾会一直等着您的。”玉微眼底滑过一丝深意,脸上的笑依然是柔顺中透着三分清冷。

“唤我慎之。”玉衡纠正。

“不官而衡至者,君子慎之。”他的名与字皆出于致士第十四。

“慎之。”玉微从善如流。

而后微有羞涩地挣脱开他的怀抱,拾起裙摆蹲在泉石上,拨弄着清可见底的溪水。溪水中的绯红花瓣不时从玉微手边飘过,一路摇曳着流向更远。

玉衡扯起唇角,清凉的声音揉和在林间的风里:“微微,我心悦你。”

“慎之,你说什么”玉衡的声音太轻,玉微仿佛没有听清地询问。

玉微松松挽起的青丝随着她的转头有些散落,微微仰起的脸颊精致明媚,眸色空灵如许。

“我说,方才初春,微微莫要戏水,当心寒意侵袭,伤了身子。”玉衡握住玉微的柔荑,从怀里掏出锦帕,仔细地为她擦拭干净。

“不妨的,有慎之在,定不会让微微染上风寒。”玉微莞尔一笑,语气里是对玉衡的信任与依赖。

“你啊,这般娇气,若是离了我可怎生是好”玉衡收起锦帕,轻点玉微鼻尖。

玉微不甚在意:“慎之会一直陪在微微身边,一生一世。我们怎会分离”

她提起曳地的裙摆,沿着溪流就要往木屋而去。

天蚕丝绣成的丝滑衣衫从玉衡手中滑过,暗香隐隐浮动。

他愣神须臾,轻笑着抬步跟上。

“慎之,厨房没有菜,我们今儿午膳怎么办”玉微本想动手烧菜,进了厨房发现厨房洁净得一尘不染,想必是从未用过。

“狩猎。”玉衡从木屋外的墙上拿下弓箭。

虽是历经多年风吹雨打,那箭矢却是锋利如初,长弓朴实无华却暗藏锋芒。

玉衡眼里升起浅浅的怀念,这木屋和这里的一切是他为宁儿准备的。宁儿曾说过她喜欢归隐山林的日子,他便大兴土木地在这林间的泉石之上建了一栋做工精细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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