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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本丸的第十八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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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月的第四批了。”

膝丸甩掉刀身上的血迹,皱着眉头看着检非违使刚刚消失的地方。

这个月才刚刚过去一半都不到,检非违使就出现了四次,可以说是极其恐怖的频率了。

今剑从一边的大树上跳下来:“是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出现频率——还是在没有溯行军的情况下,像是专门奔着我们来的。”

膝丸一脸忧心忡忡:“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吧而且出现的检非违使力量越来越强大……现在还好,万一我们挡不住,伤害到家主怎么办……”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膝丸头上胡乱揉了几把:“你的家主可不是那种弱唧唧的贵族子弟呀。”

膝丸一惊,猛地抬手护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的人:“家主大人”

源赖光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咳了几声,顾左右而言他:“髭切呢”

膝丸保持着护头的姿势,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憋红了脸,终于弱弱道:“兄长……去另一边迎敌了。”

他话音刚落,髭切甜蜜的声音就由远及近飞过来了:“呀呀,弟弟丸又趁我不在和家主亲热啊……”

膝丸一蹦三尺高:“阿阿阿尼甲!不是你说的这样!什,什么亲热!”

他奋力辩白着,脸却在髭切的注视下越来越红:“怎怎怎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家主的清白!”

源赖光在一边听得脸色古怪,眼见膝丸还要说出什么更奇怪的话,忙去岔开:“髭切那边也还顺利吧辛苦了,没有受伤吧”

髭切不再追着膝丸穷追猛打,丢下一个“给我等着”的眼神,就脚步轻快地挤到源赖光身边:“为了家主,做怎么都是应该的,哪里会辛苦呢”

源赖光“唔”了一声:“虽然是这么说,但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啊。”

髭切继续撩拨:“如果是为了家主而受伤,即使疼痛,也是至高的奖赏。”

源赖光皱眉,不悦地停下脚步,认真盯着髭切教育他:“是谁给你灌输了这样奇怪的想法真是该下九段坂受受教育啊。”

【龟甲:……等等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冤枉啊!】

髭切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回看异常认真的家主,源赖光将他的反应理解为了正在反思,于是把目光投向后面的膝丸:“你该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吧我对家臣的命令从来都是量力而行,必须要珍视自己的生命,想要用受伤的手段从我这里获取利益是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髭切难得的有点懵,话题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源赖光继续一脸严肃:“你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难道我还指望你会珍惜别人的生命吗我敬重为了大义献身的人,但是这样无意义的受伤,还是免了吧。”

髭切张张嘴:“家主……我不是……”

源赖光:盯——

髭切乖乖闭上了嘴,一脸愁苦的望着家主的背影,啊,以前跟在家主身边时怎么没发现家主这么直呢……看来以后的路很难走啊……

源赖光转身往宅邸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叫你闲的没事撩人,流氓属性哪里学来的,该好好教育一下了,像膝丸小天使那样单纯多好!

顿觉肩头责任重大的源赖光,迅速在心里列出了一二三四条教育纲要。

髭切猛地回身拔刀,四下扫视一圈,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对上自家弟弟惊讶的眼神,慢吞吞收刀,扯出一个熟练的笑容:“啊啊,没是,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是我听错了吧。”

转身小跑着追上沉思中的家主,一边捋了一把后腰,怎么还是感觉背后有点毛毛的

宅邸里多了这三个付丧神的事情别人并不知晓,倒是在某天不下心被前来寻找兄长的赖亲碰见过。

源赖亲是源赖光的同胞弟弟,这个比自己年幼五岁的弟弟一向深受父兄宠爱,虽然后来又多了一个弟弟,但是源赖光还是习惯性地更偏宠赖亲多些。

小时候赖亲就活泼的不行,常扯着长兄到处调皮捣蛋,仗着前面有宠爱自己的兄长护着,什么祸都敢闯。

要不是后来赖光摔下山坡把脑袋摔出了毛病,也把赖亲吓老实了不少,天知道现在平安京会出一个怎么样的混世魔王。

天不怕地不怕啥都敢去啃一口的赖亲,在偶然见到宅邸里这三个非人的存在的时候,表现的十分热情,完全不像是现今恐惧于神魔之事的其他人,简直是恨不得整天贴着他们走,问长问短,还兴致勃勃地要和今剑比划比划。

——在知晓那两个好看的过分的青年是髭切膝丸的付丧神后,赖亲就不太敢扯着他们不放了,对于兄长,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敬畏之心的……好吧,可能要比一点再多一点

总之不能再多了。

虽然髭切膝丸应该算是兄长的家臣,勉强可以归为源氏的家臣,按身份说自己是主人辈的,但是……

但是他看到髭切笑眯眯的眼睛时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点怂……

好吧,可能要比一点再多一点

至于膝丸……

这个老实孩子,欺负起来多没意思啊!

总结一下,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熊孩子。

“兄长,外面有人请见,又是请你去除鬼的。”赖亲大大咧咧地来到源赖光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从膝丸手里接过奉给赖光的酒盏,一口饮尽。

赖光也不在意,正想自己动手,一只精致的酒杯就凑到了他的唇边。

源赖光不动声色地一转眼珠,正对上髭切一张笑容甜蜜的脸:“家主,请。”

赖光微微眯起眼睛,死性不改!

一个略显凶残的笑容在赖光唇边一现即收,他笑眯眯地接过这个酒杯,反手就往髭切嘴里扣:“哎呀,这样时时刻刻为我服务,家主心中也很过意不去啊,不如今天就让我照顾你一次吧来来来,别害羞啊。”

髭切也不客气,张嘴就饮下了一杯酒:“为了公平起见,家主也应该喝一杯啊。”

说着拎起酒壶准备倒酒。

源赖光眼疾手快夺下酒壶,按住髭切一边肩头,用着诚恳到闻者落泪的语气说:“是我的错,竟没想到对付丧神来说酒杯是不够的……你早该跟我说的。难道跟家主还要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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