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2)
谢婉看着刘哲海的背影,她一定要救他,就算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那还有一半是活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三人到刘哲海买房的中介查到了徐丽丽的新地址,很快驱车到了。
一到徐丽丽家楼下,谢婉就打了个寒颤。
刘哲海按了楼道下面的门铃,一直没人接,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有同栋楼的居民出来了。
三人趁这个机会,进了楼。
电梯到徐丽丽住的四楼之后,谢婉往萧程身旁靠了靠。
刘哲海又开始按门铃,依然没人响应。
“会不会不在家”刘哲海说道。
谢婉能看到门缝地下溢出来的一丝丝黑气,那黑气触碰到萧程身上的紫气,逃似地飘到了刘哲海身上。
谢婉又往萧程身边靠了靠,她看见那股黑气包裹在刘哲海身上,不断往他嘴巴鼻孔和耳朵里面钻。
谢婉伸出手来,拉了刘哲海一把,把他拉进了萧程身上的紫气之中,那股子黑气便不敢往刘哲海身上钻了,转而重新飘进了防盗门里面。
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穿着不错,但气质和样貌并不好看,脸上皮肤发黑,皱纹也多,一双手也很粗糙,是干惯了农活的人。
老太太来到薛丽丽家门前,拿出钥匙,诧异地看着谢婉他们,“你们找丽丽”
谢婉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丽丽的朋友,有点事找她,打她电话打不通,就过来看看。”
老太太看着谢婉模样乖巧,放下了几分警戒心,她看了看萧程一眼,突然说道,“这大小伙,结婚了吗”
边说边上下打量着他,这个目光太热切了,通常可以在催婚父母身上看见。
萧程微微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说道,“还没有,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完看了看谢婉。
谢婉迎上萧程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你看我干嘛,莫非你喜欢的轻微讶异。
老太太又看了看刘哲海。
刘哲海赶紧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并不想被乱点鸳鸯谱。
老太太拿出钥匙,叹了口气,“我们家丽丽命苦啊,前夫出轨还试图转移财产。”
谢婉很快抓住了这个关键点,前夫和小三,算起来都是和徐丽丽有仇恨的人,会不会是他们中的一个画了那幅诅咒人的画。
老太太打开门朝屋里喊道,“丽丽。”
与此同时,谢婉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那味道极其激烈,直往她鼻孔里面钻,但是看看其他人,好像并没有闻到什么。
这大概又是她的体质问题,真这样的话,就说明徐丽丽已经死了。
屋里没人应答,老太太走进卧室。
随着一声颤巍尖厉的叫声,谢婉萧程和刘哲海冲了进去。
徐丽丽躺在床上,脸上惨白,呈现出死人的青灰色,她的头发全部掉光了,白色裤子大腿的地方浸出一大片紫黑的血渍,而她的手上则全是皮肉毛发,不知道是不是从她自己身上抓下来的。
老太太昏倒在一旁。
萧程和刘哲海是都是外科医生,见惯了各种大伤小伤,对此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徐丽丽的这个死法太过诡异,从表面上,看不出她的致命伤口在哪里。
一切都要等法医的报告。
萧程看向谢婉,他知道,这大概已经不是医学范畴了,而是玄学范畴。
谢婉对此并没有什么办法,人都已经死了,死了的人万不可能再复活。
警察和120同时过来了,一个抬走了徐丽丽,一个抬走了徐丽丽的妈妈。
谢婉想起老太太之前说什么前夫和小三,徐丽丽的死会不会和他们有关,那副画会是他们搞的鬼吗
谢婉打电话给师父,请了一个经常合作的私家侦探社,查出了徐丽丽的前夫。但她的前夫一年前就失踪了,也并不叫什么林韵,而所谓的和小三一起转移财产,更是子虚乌有。
这个前夫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谢婉愈发理不清头绪,总感觉一切就要真相大白了,却又似透着一层云雾似的,让人看不清摸不着。
这个作画人林韵究竟是谁,就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徐丽丽身边,不管关系近的还是远的,有仇的还是有爱的,都没有叫林韵的人。
谢婉问师父要了一个用平安符熏过一天一夜的紫檀手串给刘哲海戴着,虽说不能完全拯救他,却也可以缓解他的怪症。
接连几天的晚上,谢婉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每天都能听见有人在窗外喊她,她一怕,抱着被子就往卧室外面跑,一边跑一边想念萧程,但她又能跑哪去呢,师父和师兄的房间,大半夜地她也不方便进去。
最后,她穿起衣服,打了个车,直接去了萧程家。
到萧程家楼下的时候,谢婉才感觉到缠绕在她身上的那股冷意和阴森之意慢慢消散了。
她站在他家门口,抬头看,他房间的灯似乎还亮着,橙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洒出来,显得格外温暖。
谢婉站在原地来来回回走着,大半夜的,就这样闯进人家家里,似乎不太礼貌,也不是似乎了,是非常不礼貌了。
但她又不敢去别的地方,只有在萧程身边,她才能得到彻底的安宁和温暖。
要不假装迷路,上去卖个可怜,求收留一晚。或者就说家里烧菜缺调味料,上去借个酱油醋什么的。或者直接上去就哭,萧程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我们是要一块生活的呀。
不然,上去就抱着他的大腿默默流泪,萧程啊,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我们娘俩负责的啊。
谢婉苦思冥想,这些借口都太特么烂了,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打开了窗户。
他站在窗前,看着她,他眼里好似散落着万千星辰,而她就站在这辰光中央,周围的一切都隐了下去,只剩她和他。
明明他们相识不过一月有余,她却好像看到了少年时的他,那时他目光清雅而灼灼。
他叫她,“婉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