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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夫妻看到水面上的糯米排列成为“文雅”字样时面面相觑, “文家丫头”
周善奇怪,“你们认识”
苟芳云难以置信,“不会吧,应该是同名同姓的,不可能是文家丫头,文家丫头不是好好的吗”
苏廷也满腹狐疑, “咱们离上次见她也有阵日子了吧。”
夫妻俩话音刚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再次咕嘟嘟冒出好几个气泡,那盆水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很快连那个铜盆都开始嗡嗡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
周善伸出一根手指按压在铜盆的边沿, “静。”
铜盆的动静没了, 水也逐渐恢复平静。
她转头看向苏廷跟苟芳云, “那个文雅是什么人”
苏廷跟苟芳云对视了一眼, 都难以掩饰住眼睛里的惊恐, 他们不傻,从那盆颤动的水里就意识到了什么。那个被周善招魂而来的女鬼, 可能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文家小丫头!
但这就意味着,文家小丫头已经死了。那么兆美呢会不会也出事了
苟芳云勉强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跟周善讲起了文家同苏家的关系。
文雅的爸爸跟苏廷是大学同学,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本来一直都挺好,文雅跟苏兆美两个小丫头也一直挺好, 小学初中都是在同一个学校里读的。不过后来苏兆美高中时就出国留学了, 而文雅的父亲比较强势, 他又是个大学教授,极其尊重华国的传统文化,对外国没有多大好感。即使家里条件允许,他也不答应让文雅出国留学。
高中时期两个女孩还是比较熟的,等到了大学,文雅跟苏兆美都拥有了各自精彩的人生,自然而然也就疏远了。
苏兆美开朗些,又是在美国留学,大学就交了不少男朋友。文雅则文静些,很听爸爸的话,安安稳稳地在国内的顶尖大学里读到了博士。
苏兆美混多了,苏廷他爸也就是苏兆美爷爷不乐意,非逼着苏兆美交个正经的男朋友。苏兆美很快就交到,还是个华裔,她爷爷很满意,在美国两个人就订婚了。然后苏兆美的未婚夫回国工作,苏兆美工作了一点时间以后又跑去攻读博士学位,今年刚刚毕业,回国来筹备婚礼的。然后苏兆美跟未婚夫一起去试穿婚纱,她就在试穿婚纱的时候莫名其妙失踪了。
只是苟芳云想不通,苏兆美的失踪跟文雅的死亡有什么关系苏兆美回国后就见过文家丫头一面,连未婚夫都还没来得及介绍给她认识。
她把这个疑问跟苏廷讲了,苏廷皱了皱眉,陡然想起件事情,“小曹是不是在一家策划公司工作的”
苟芳云点了点头,“对,还是家大公司,跟外企合资的。”
苏廷深思一会,“我记得文家丫头跟老文闹翻了,就是因为她不肯留校教书,跑去了个什么策划公司,老文气得不得了,还叫文家丫头别回来了。”
苟芳云此时也想起这茬来了,“正是呢,我还想问小曹跟小文从事同一个行业认得对方不,要是认识了这不是件好事吗”
周善仔细地听完苏家夫妻的对话,“等等。”
她把玩着手心里的糯米,把糯米倒进竹筒后又倒出,“你家女儿出事的源头就在这姻缘二字上,她未婚夫姓曹”
苟芳云急忙点头,“对,叫曹致远。”
周善把这三个字默默记在心中,她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签筒,然后摇了摇,一根花签落地,周善轻轻念出签文,“进不安,退不可。上下相从,明珠一颗。”
沈观心悄悄摸摸地朝她竖了根大拇指,脸上颇有赞许的神色,她越来越像个神棍了,很能够唬人。
苏家夫妻眼巴巴地望着她,不知不觉换了称呼,“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周善把花签放回签筒,“很简单,若是问财,这个曹致远最近要收获一笔横财。若是问情——”
她微微一笑,“进不安,退不可。这个曹致远进退维谷,脚踏两条船,在两个女人中挣扎着难以抉择。”
苏廷顿时勃然大怒,“他敢!”
周善淡淡地横了他一眼,“还没说完呢。曹致远在两个女子中难以抉择,但是他最后谁都没选,选了另外一颗明珠。如果依我所料,曹致远应该是抛弃了另外两个女子,最后选择了你们的女儿,她就是最后那粒明珠。”
苏廷是个暴脾气,“这要是真的,老子上门剁了他去!”
曹家顶多算是中产,在帝都压根排不上号,若不是老爷子觉得这个曹致远有能耐性子又好不会欺负孙女,坚决要选,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门当户对,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两个人能谈到一块去吗现在是有爱情支持,等三五年过后,爱情消磨完了,两个三观不一致的人怎么过日子
苏廷本来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现在听到曹致远可能脚踏三条船的消息时更是怒不可遏。
周善又闭上眼睛跟“文雅”交流了会才送走了她。
她很快就再度睁开眼睛,“事不宜迟,你们弄点柚子叶跟花椒籽来,我们赶紧走,再不去找你们女儿可能就要迟了。”
苏家夫妻差点没急死,火急火燎让佣人把东西拿过来,一行人坐了两辆车直奔周善说出的一个地址。
不仅如此,苏廷又致电给公安局,让他们派出刑警先行到达该地待命,不知不觉,苏家夫妻已经全然相信了周善。
周善跟苏家夫妻同坐一辆车,硬是要去开眼界的沈观心一人坐一辆车。
车上周善也没闲着,她把柚子叶跟花椒籽分别数了一部分,然后塞到那个糯米竹筒里。周善顺势从车后座上拿了瓶依云矿泉水,往竹筒里湛了大半筒水。
她摇了摇竹筒,然后往右手手指吹了口气,食指跟中指尖瞬间冒出了一串火光,把前面开车的司机都给吓了一大跳。
周善用指火把竹筒烤了小半会,“柚子叶跟花椒糯米都是驱邪之物,你们把这水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涂一涂,记得不要漏掉,也不要弄眼睛里去,那里煞气应该重,你们都要小心点。”
苟芳云点了点头,随即疑惑地问了句,“为什么不能弄眼睛”
周善略有些无辜地看着她,“因为——”
她拉长了声音,苏家夫妻也不由自主侧起耳朵细听,“辣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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