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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水中捞月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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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听见“滋溜……滋溜……”的声音,感觉后背发/麻,脑袋发/麻。

坐在冰鉴旁边的左明休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坐在驾驶位的田东,总是色/眯/眯的从车子的镜子里往后看,看的眼睛发直,车子不停的硌在石头路上颠簸。

村子周围本身就被那帮“拆/迁队”挖的乱七八糟了,路上本身就颠簸,田东开车根本不看路,就更是颠簸,这回不止温白羽一个人想吐,秦老板也想吐,而且比温白羽的脸色还难看。

两个人的脸色都跟青菜似的。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温白羽和秦老板就受/不/了/了,车子停下来,温白羽立刻跳下车,冲到路边,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吐得撕心裂肺的。

万俟景侯也追下车,拿了一瓶水过来,给温白羽拍着后背,温白羽吐了好半天,最后吐的腿都软/了,万俟景侯把他搀扶起来,让他先漱口,然后再喝点水。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这样子,就跟怀/孕了一样。”

温白羽瞪了万俟景侯一眼。

温白羽吐得昏天黑地的,站起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远处,说:“咦那边好像有光线”

万俟景侯看过去,皱起眉来,说:“是于先生那帮人。”

温白羽说:“他们是跟着咱们过来的最近几天不是都在挖村子里面吗不会这么凑巧在挖外面吧”

他们正说着,那些人应该是害怕被发现,灯光一下就灭了,万俟景侯说:“不是凑巧,那是车灯。”

温白羽心里打鼓,说:“咱们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我还以为咱们的行动狗隐秘了,这下怎么办”

万俟景侯想了想,说:“没关系,有办法甩掉他们。”

他说着,扶着温白羽往回走,秦老板因为是怀/孕了,比温白羽吐得还凶猛,田东为了表示殷勤,就给秦老板端水去了。

车子里只剩下冰鉴和左明休。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来的时候,发现车子里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里面根本没有人!

温白羽心里一慌,说:“不会被抓/走了吧”

两个人快走几步,温白羽探头又往车里看了一眼,这才看清楚,那两个人根本不是被抓/走了,也不是消失了,而且还在车里头,但是因为两个人做坐/姿变成了躺着,所以在外面乍一看车子里没人。

而且那两个人躺着的姿/势也非常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看到里面正在天雷勾地火,冰鉴骑在左明休身上,将人压倒在后座上,自己低着头,整个人缠在左明休的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和后背,嘴唇热情的在左明休的唇上、脖子上亲/吻着,还伸出舌/头来,轻/舔/着左明休的脖子。

温白羽脸上发红,已经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他要是现在拉开车门,里面的人肯定尴尬,他也尴尬啊,但是他要是不拉开车门,里面的人不知道要做到哪一步。

而且冰鉴也太开放了,他一共就见了左明休三面,第二面他们就亲了,第三面已经要提/枪上阵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风中站立着,很快秦老板也回来了,诧异的看着他们,说:“怎么不上车”

温白羽磕巴的说:“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温白羽的声音很大,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想让里面的人听见,果然里面的人听见,左明休突然双手一箍,压住冰鉴不断撩/拨自己的双手,然后将人快速的扶起来,动作极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冰鉴的领口开了一块,左明休伸手帮他快速系上,冰鉴则是一脸慵懒的喘着气,好像意犹未尽,喃喃的呵着气,说:“好饿……”

秦老板他们上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田东发现冰鉴的样子更加撩人了,眼睛里有水光,而且领口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很新鲜的红痕。

他们的车子一直往前开,温白羽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秦老板说:“你看什么呢”

温白羽说:“我怀疑于先生的那些人追上来了。”

秦老板诧异的说:“怎么可能咱们出来的时候,根本没人发现。”

温白羽说:“后面有车灯的光线,咱们的车子一停下来,后面那些车灯的光就灭了。”

温白羽这么一说,秦老板也观察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

秦老板说:“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先睡觉吧。”

万俟景侯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结果万俟景侯就打开车门,下了车,把后备箱里的帐篷拿出来,开始扎帐篷,真的要准备睡觉了!

温白羽也下了车,跟在万俟景侯后面搭把手,说:“你这是什么打算咱们不是着急找那个墓吗”

万俟景侯说:“反正已经被人盯上了,着急也没用,咱们不甩掉那些人,找到了东西反而给别人便宜。”

万俟景侯说着,突然亲过来,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先把内鬼拎出来。”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

内鬼

他们这里竟然有内鬼!

温白羽把目光转了一圈,他们这里不认识的人,也就是田东和左明休了,最后可能成为内鬼的人是谁

温白羽想了一下,第一个想到的是左明休,因为他很特殊,而且给人的感觉很神秘,但是如果他是于先生的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让他们拿走镇库钱

温白羽又看向田东,看起来贼眉鼠眼,有点唯唯诺诺,一看就是好色没胆的人,这样的人也能做内鬼

不过温白羽转念一想,田东虽然表面看起来唯唯诺诺,但是他可是秦老的徒/弟,怎么也要有几手绝活,应该不会像看起来这么软弱。

众人把火堆支起来,万俟景侯说:“还差几个小时天亮,大家还能睡一会儿,今天后半夜就由田东来守夜吧。”

田东眼睛转了转,点头说:“好好好,我来守夜,你们就放心睡吧。”

帐篷是小帐篷,最多睡两个人,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睡在一起,秦老板就和冰鉴睡在一起。

因为田东守夜,所以左明休自己睡了一个帐篷。

大晚上的,本身就只有几个小时睡了,秦老板自从怀/孕之后就特别嗜睡,已经累得不行了,钻进睡袋里,很快就要睡着了。

冰鉴却翻来翻去的,把睡袋弄得“哗哗”响,秦老板只好睁开眼睛,说:“怎么了”

冰鉴爬过来,看着秦老板,说:“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冰鉴就跟复读机一样,秦老板真是头疼不已,他路上刚吃了两盒点心,他们走着一路没多长时间,冰鉴现在又开始饿了。

秦老板无奈的说:“后备箱里有吃的,你想吃什么自己拿,钥匙给你,会开后备箱吗”

冰鉴接过钥匙,立刻点头说:“好饿!”

然后欢快的跑了出去。

秦老板有一种提前养孩子的感觉,冰鉴出去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秦老板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醒了,看了看旁边,睡袋竟然还是空的,又看了一眼腕表,马上要天亮了,现在已经五点,冰鉴竟然出去吃了这么长时间不会真的把所有的补给都吃了吧

秦老板想着,终于睡不着了,爬起来准备出去瞧瞧。

秦老板一出去,就看到外面的篝火竟然灭了,田东不见了,冰鉴也不见了,地上都是散落的补给食物,车子的后备箱打开着,就跟被打劫了一样。

秦老板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冲到温白羽的帐子门口,说:“温白羽!快醒醒,冰鉴不见了!”

温白羽其实早就醒了,他撩/开帐篷,秦老板往里看了一眼,说:“万俟景侯呢也不见了”

左明休听见秦老板的声音,要从帐篷里出来,说:“冰鉴怎么了”

秦老板说:“冰鉴说肚子饿,我给他车子的钥匙,让他自己去后备箱找东西吃,但是他一晚上都没回来。”

左明休的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温白羽说:“稍安勿躁,万俟景侯已经去追了。”

秦老板说:“去追了还有田东,也不见了。”

温白羽说:“已经去了半个小时了。”

其是万俟景侯早就看出他们有内鬼,突然放慢脚步,其实就是为了抓内鬼,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冰鉴出了帐篷,去外面翻找吃的了。

田东本身就色迷迷的,早就垂涎冰鉴了,而且田东隐隐约约有些感觉,自己好像被发现了,为了不被抓起来,其实田东想要趁这个机会逃跑的。

哪知道这个时候冰鉴出来了,田东一时色心大起,所以也把冰鉴抓/走了。

冰鉴正在翻找食物,田东从后面过来,手里拿了一个电枪,直接把冰鉴弄晕过去,然后抬着就跑了。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别着急,他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没准趁这个机会,还能看到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

温白羽看了看腕表,觉得有点坐不住了,说:“咱们也过去看看。”

其他人也担心,就赶紧跟着温白羽往前走,他们拿了手电和应急的武/器,田东跑的时候温白羽看见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就顺着这个方向往前走。

田东逃跑的方向是斜后方,一片浓/密的树林,他们过来的时候因为树林太茂/密,所以就绕路走的,于先生的那帮人可能为了隐秘行踪,所以就在树林里扎营了。

众人快速的穿梭在树林里,突然看到前面一个黑影横在路中间,温白羽慢慢走过去一看,心脏差点蹦出来,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脸色有些白,倒在林子里。

温白羽立刻冲过去,将人扶起来,快速的检/查了一下万俟景侯,说:“没有外伤”

没有外伤,但是万俟景侯却在追踪的路上晕倒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说给道上的谁听都会笑出来,毕竟万俟景侯可是赫赫有名的景爷,道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左明休蹲下来探了探万俟景侯的鼻息,说:“是那块陨石的效果,他多少受点影响。”

他们说话的时候,万俟景侯就醒了,动了一下,猛地翻身坐起来,吓了温白羽一跳。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白羽”

温白羽看见他松了口气,说:“你吓死我了!”

万俟景侯突然说:“糟了。”

他们把人跟丢/了,这片树林这么大,不知道去哪里找冰鉴。

众人用手电照了照四周,万俟景侯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再是刚才那样苍白,但是神情有些暴戾和焦躁,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栽跟头,还是在阴/沟里翻船。

温白羽听到万俟景侯粗重的喘气声,说:“别太着急,放松/下来。”

万俟景侯深吸了两口气,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在即将黎明的树林里,显得异常明亮。

万俟景侯的眼睛快速的扫了一下四周,说:“草丛有被压塌的痕迹。”

他说着,拽着温白羽快速的往前跑,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

往前跑了几步,万俟景侯突然说:“有声音,是田东的声音。”

他们立刻放慢了脚步,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声音,或许是离得远,也或许是太微弱了,万俟景侯的眼睛非常锐利,顺着黑/暗一扫,说:“这边。”

大家赶紧跟着走,再走了几步,就听到“啊啊啊啊啊!!魔鬼!!魔鬼!!不要!”的声音。

众人还以为叫的是冰鉴,毕竟被绑走的是冰鉴,但是这个声音怎么也不像是冰鉴。

秦老板说:“田东”

大家赶紧快步往前跑,几乎是冲出去,立刻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田东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了,突然就消失了,回声还回荡在森林里,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飘散过来。

众人冲过去,就看到田东仰躺在地上,眼睛睁大,整个人面色非常狰狞,露/出惧怕的神情,他的下巴被扳断了,这也是为了田东的声音戛然而止的原因,肚子被剖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白生生的肠子从里面流/出来,流了一地。

他们冲过来的这一瞬间,田东已经没气了……

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而在田东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

左明休立刻大喊了一声:“冰鉴!”

他冲过去,将人抱起来。冰鉴躺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有点衣/衫/不/整,后背露/出一大块,静静的躺在地上,手腕的地方一片红肿,还搓掉了皮。

左明休看着冰鉴的样子怒不可遏,将人抱起来,冰鉴的脸本身朝着地面,突然抬起来,眼神阴霾锐利,眼睛里全是暴/虐和杀意,他的呼吸很平稳,嘴上贴着胶布,双手手腕下面全是血,但是冰鉴本身没有受伤,他双手血粼粼的,指甲里还有肉屑和白花花的肠子……

众人更是吓了一跳,田东这幅样子,还有冰鉴这个样子,并不难想象田东到底是怎么死的。

冰鉴被翻起来,阴霾的眼睛晃了一下,一把将左明休推开,他力气非常大,然后快速遮住自己的下/身,冰鉴的下/身很奇怪,毕竟他是个镜像人,也镜像出了缺陷。

左明休看到的一霎那,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抬起头来的时候,正撞见冰鉴眼睛里的阴霾。

左明休看着冰鉴用血粼粼的双手穿裤子,轻声说:“冰鉴,有没有受伤”

冰鉴看着他,眼神还有些阴霾冰凉,那种锐利的眼神,完全不见了平时的慵懒和无害,显得非常犀利。

冰鉴看向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腕。

左明休说:“其他地方”

其实左明休想直白的问出来,但是又怕伤冰鉴的自尊心,冰鉴阴霾的看了一眼已经死了的田东,然后摇了摇头。

左明休松了一口气,说:“我帮你把脸上的胶布摘下来。”

冰鉴坐在地上没有动,左明休试探的靠过去,冰鉴还是没有动,左明休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另外一手轻轻给他撕掉脸上的胶布。

冰鉴的眼神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褪去了眼睛里的阴霾。

有点委屈的说:“好饿啊……”

左明休擦掉他手上的血,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在身上,将冰鉴抱起来,说:“咱们先回去。”

万俟景侯说:“嘘……有人来了,这边。”

众人立刻躲在了旁边的草丛里,果然就有人来了,脚步声“沙沙”的,很快走了过来,看那些人的衣着,果然就是于先生搞来的那帮“拆/迁队”,而且打头的还是那个女人。

他们似乎也是听到了惨叫的声音,才循着声音过来的,走过来一瞧,都吓了一跳。

毕竟田东的死相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冰鉴指甲里的肉屑,温白羽也不会相信,平时只会吃东西喊着好饿的冰鉴,竟然这么暴戾。

其实温白羽早就该知道,毕竟冰鉴是个镜像人,明墓里那个粽子那么厉害,而且非常阴霾暴戾,冰鉴虽然看起来很无害,估计是因为没有受到刺/激。

而他的心理底线,估计就是自己身/体的缺憾。

冰鉴披着左明休的衣服,缩在他怀里,众人躲在草丛旁边,屏住呼吸看着那些人走过来。

这个时候只有冰鉴完全不紧张,喃喃的说:“好饿。”

众人有些为难,他们出来的匆忙,谁会带着吃的,身上一点吃的也没有。

而且那帮人已经走过来了。

冰鉴在左明休怀里扭/动着,看起来是真的饿了,而且有些焦躁,不知道是不是田东的尸体在旁边的缘故,冰鉴没有平时看起来乖/巧。

左明休将人箍在怀里,轻声说:“嘘——忍一下,他们来了。”

冰鉴咬着嘴唇,靠在左明休怀里,呜咽的说:“好饿……”

眼见那些人走过来了,然后被田东的尸体就吓到了,赶紧去查看尸体,女人突然侧耳说:“有人”

左明休捂住冰鉴的嘴巴,秦老板伸手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话梅,赶紧塞给冰鉴。

冰鉴眼睛顿时就亮了,开心的倒出话梅,塞在嘴里。

温白羽有些担心,万一冰鉴咬的“嘎巴”响,那他们不是被发现了吗

冰鉴把话梅扔进嘴里,使劲一咬,还没咬下去,左明休有些无奈的说:“嘘……”

他们这边声音小了,那边其他人说:“组……组长,是风声吧这……这怎么回事难道是闹鬼田东怎么突然死了”

另外一个人说:“田东是不是被发现了,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这不太可能吧这死法也太可怕了,开膛破肚啊,肠子都流/出来了!”

女人鞭/子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说:“吵什么吵!现在最主要的是,田东死了,谁给咱们做内应,这样跟着下去,恐怕要跟丢/了。”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心想田东果然是内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于先生的人走在一起了。

如果田东没死的话,还能问一问情况,不过现在好了,田东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连肠子都给拽出来了,实在太可怕了。

冰鉴吃着话梅,又恢复了平静,看起来非常无害,身材也很纤瘦,脸上还有胶布贴的红印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把就能把人家下巴个撤断的样子。

那些人研究了一下田东的死状,女人看着有些心悸,说:“是被手撕/裂的这是什么人干的。”

一个人说:“组长,这地方会不会有粽子毕竟前面就是棺山了。”

另外一个人说:“组长,要不要联/系一下于先生。”

女人瞪向那人,说:“不需要,于先生让我来负责这件事,说明我能搞定,不需要多此一举。”

温白羽听他说于先生,立刻眼睛一亮,但是女人好像不想再说下去,就没有再说了。

那些人很快就返回去了,田东的尸体放在地上,也没有管。

等他们都走了,秦老板皱眉说:“田东竟然是于先生的人”

温白羽说:“那些人之所以跟着咱们,肯定是田东出卖了咱们的行踪。”

万俟景侯说:“先回去吧。”

众人点了点头,因为冰鉴“受惊”了,左明休抱着他往回走,冰鉴则是把他当真皮沙发,似乎觉得很舒服,还往嘴里塞着话梅,终于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把话梅的核子给嚼了。

左明休说:“话梅核是不能吃的,要吐出来。”

冰鉴好像没听懂,继续嚼话梅核子。

众人回了营地,把散落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天已经要亮了。

这回左明休开车,众人上了车,很快往前开去。

温白羽说:“听那帮人这么说,于先生好像这次并没有自己出马,还是藏在幕后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左明休说:“这个人并不好查。”

秦老板说:“那些人说前面就是棺山了他们没有地图,肯定不知道棺山里有什么,但是听他们的口气,对棺山很忌惮,咱们还是小心点。”

众人点点头,他们的车子一直往前开,开了很长一段路,温白羽把地图拿出来看,地图上画的其实并不详细,只是一个大体地貌,而且这地图是乾隆年间的东西,和现在肯定有出入。

他们顺着地图画的把车子往前开,到了中午的时候,旁边的雾气变得非常浓郁,太阳反而被遮住了。

再走了半个小时,车子已经不能再前行了。

众人看着前面狭窄的峡谷,都觉得有些苦恼,他们要带很多东西,毕竟已经知道那是一个水底墓,必须要带潜水的设备,设备非常沉,遗弃车子就要自己背。

而且他们这里还有一个大胃王,冰鉴吃东西很多,他们要带着补充的补给,不然全都给冰鉴吃了。

前面的峡谷非常窄,底下还有浅浅的水流,因为这地方很潮/湿,所以雾气也很大,能见度应该不超过五十米,一片白茫茫的。

众人没有办法,只好把车子停在旁边,然后开始往下卸东西,大家都背了东西,为了让秦老板别累着,就没有让他背东西,温白羽还发给他一个登山棍,说:“千万小心,雾气这么大,空气也潮/湿,地一定很滑,千万别摔了。”

秦老板说:“我知道了,你别再絮叨了。”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可能是当惯爹的缘故,所以难免担心。

事实证明,地真的很滑。

他们走进了峡谷里,峡谷非常窄,两边是高/耸的断壁,怪石嶙峋的,在浓雾之下显得阴森恐怖,脚底下是湿的,有一层浅浅的水,估计再往前走会有溪流一类的,但是这里的水很浅,刚刚湿/了鞋底。

浅水下面是石头,因为常年潮/湿,石头上有一层苔藓,而且非常光滑,踩在上面很容易打滑。

秦老板倒是没摔着,不过冰鉴摔了一个大马趴。

冰鉴捏着一包巧克力豆在吃,他吃的时候总是眉飞色舞的,甚至吃高兴了要跳起来。

结果石头太滑,“啪叽”一声,直接摔在了是地上,全身都湿/了,屁/股生疼,手里的巧克力豆飞出去,洒了一地,都掉进水沟里了……

左明休赶紧把冰鉴拽起来,冰鉴撅着屁/股在地上抓巧克力豆,巧克力遇到水,虽然天气挺凉,但是已经全都化了,就算不化也不能再吃了,他们的鞋子都趟了这水,肯定不干净。

左明休从背包里又拿了一盒巧克力,冰鉴这才放弃捡地上的巧克力了。

众人一路艰难的往前走,雾气越来越浓,几乎看不到自己的脚面,众人怕走丢/了,就全都手拉手的往前走。

万俟景侯突然往后看了一眼,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这个峡谷只有一条路……”

温白羽说:“确实这样,然后呢”

万俟景侯说:“而且现在能见度太低了,我想到了一个把他们甩掉的办法。”

他说着,看了看头顶的方向,说:“爬上去,动作快。”

这个办法很简单粗/暴,那就是大家从怪石嶙峋的断壁爬上去,但是因为能见度很低,后面追着他们的人肯定以为他们就在前面,再加上峡谷没有岔路,所以就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能把那些人甩掉。

能见度很低,众人顺着断壁快速的往上爬,冰鉴的动作也非常利索,要说艰难的,就是秦老板了,秦老板的身手本身也很好,但是他怀/孕了,而且最近身/体非常困乏,爬起来就非常艰难,额头上全是汗珠。

众人伸手拽住秦老板,将他王上拉,好不容易爬上去,就听到后面的人来了,而且跟着他们竟然这么近。

一个人的声音小声说:“组长,雾太大了,咱们要看不见了,跟紧一点吧”

那个女人的声音说:“再跟紧就要被发现了,这条峡谷这么窄,他们还能飞了不成咱们在后面不会丢的。”

众人就在他们头顶不远的地方,因为秦老板爬不动了,所以大家没有上的太高,虽然往下看都是浓雾,但是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很清晰。

那些人的脚步声很快往前走去,众人都屏住呼吸,蹲在石头上,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

温白羽笑了笑,这下好了,跟/踪的成了被跟/踪的。

雾气实在太大了,温白羽伸手挥了挥,雾气就跟云彩一样,随着手动的气流来回流动着。

温白羽说:“他们过去了,咱们不如歇一会儿,好拉开距离,正好坐下来吃点东西。”

众人都觉得这主意挺好,让前面的人自己跑去,他们先休息一会儿,干了这么长时间路,还没吃午饭呢。

最同意的肯定是冰鉴了,他早就想吃午饭了。

万俟景侯在旁边摩挲了一下,说:“这边有个洞/穴。”

众人虽然看不见万俟景侯,不过循着声音过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洞/穴,大家矮身钻进去,洞/口虽然小,但是里面很宽阔,而且看起来并不是个洞/穴。

因为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只有洞/口是天然的,里面竟然是石砖砌成的,一个圆顶方地的石室。

众人走进去,惊讶的看着这个石室。

洞/口里面也有雾气,但是很淡,并不怎么浓郁,众人都能看清楚东西了。

温白羽打着手电,在石室里转一圈,说:“嗯这是个仓库吗这里面有好多东西。”

他说着,招呼众人过来,大家走过去,就发现石室里堆放着很多箱子,箱子上面歪歪斜斜的盖着一张破旧的黑布。

黑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非常的破旧。

温白羽说:“这下面是什么东西”

他说着,伸手去拽那黑布,不过黑布发出“呲啦——”一声,好像被卡主了,温白羽探头一看,突然发出“嗬——”的一声,后退了一步。

秦老板说:“怎么了”

众人走过去,就看到那些箱子的后面,有东西压着黑布,众人探头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

但是普通的尸体并不能让温白羽吓成这样,这具尸体非常诡异,其实他们不久前才见过一具有相同特点的尸体。

这具的衣服已经腐烂了,但是身/体完全没有腐烂,除了干瘦,这里潮/湿异常,但是尸体也没有被虫子啃/咬的痕迹,保存的非常完整。

尸体的头发,眼睫都根根分明。

这是一具苍白的,褪色的像石膏一样的尸体……

众人都紧紧盯着那具尸体,温白羽之前只看到了照片,没有亲眼看到这样的尸体,这种苍白的颜色,乍一呈现在眼前,让人心脏腾腾的猛跳。

黑布刚才拽动了一下,尸体的胳膊随着黑布一拽,已经化为了一滩粉末,散落在地上。

左明休第一个反应过来,说:“清朝的兵服。”

他说着,走过去,伸手轻轻一拽黑布,随着黑布的拽动,那具石膏一样的尸体,终于化为了一堆粉末,瘫在地上。

黑布下面是一堆古老的箱子,箱子堆叠的很整齐,上面捆着绳子,用红色的朱砂笔画了一个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用龙鳞匕/首将绳子隔断,插/进箱子里,撬开一个口,猛地往下一压匕/首,箱子顿时被撬开了,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直冲了出来。

温白羽惊讶的说:“炸/药!”

万俟景侯探头看了看,点点头,说:“应该都是炸/药。”

温白羽说:“这里囤积这么多炸/药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或许是开墓用的,普通的盗墓贼开墓的方法一般比较柔和,因为怕惊动官服,在什么朝代盗墓都是一项大罪,但是官盗则不同,官盗可以明目张胆,历来的官盗都喜欢小墓掀顶,大墓直接炸开。”

他说着,看了看地上的一滩粉末,说:“这样看来,这里的东西,就是用来找玉盘的。补给在这里,大本营应该离这里不远了。”

温白羽赶紧把箱子的盖子盖好,说:“虽然已经二三百年了,但是不知道这些炸/药还能不能用,还是小心为妙,别都给炸了。”

他们正说话,万俟景侯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了洞/口,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呼吸却沉重了起来,猛地吸了两口气,温白羽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反常,转过身来扶住他,说:“你怎么了”

温白羽说着,突然就愣住了,万俟景侯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呼吸很糟乱,眼神有些暴/虐,紧紧/抓/住温白羽的胳膊,说:“白羽……”

他说到这里,声音一下就断了,温白羽就看到一片黑影猛地砸下来,万俟景侯的身材很高,突然倒下来,温白羽赶紧伸手接住,两个人往后一阵踉跄。

温白羽喊了一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已经没了知觉。

与此同时,左明休突然说:“不好,有声音来了。”

就听到“咯咯咯咯咯”的声音隐隐传来,竟然是粽子的声音,随即还听到了有人叫喊的声音,应该是那些已经走过去的人,现在竟然返回来了,不断的嘶喊着:“开/枪!!开/枪!!有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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