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女生 > 黑驴蹄子专卖店 > 第168章 半艘冰船2

第168章 半艘冰船2(1/2)

目录

平先生一阵无语,然后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谆谆教/导的说:“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随便说别人衣冠禽/兽呢你知道衣冠禽/兽是什么意思吗”

温白羽心说,就是你这个意思,第一次和红枭搭话就让人跟你睡一晚,你不衣冠禽/兽谁衣冠禽/兽。

鼓包包的春丽头小丫头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平先生顿时露/出大灰狼一样的笑容,说:“对吧,你也不知道,所以不能乱说。”

他说着,就要跟着温白羽往上走。

小丫头突然反应过来,两手一张,拦住平先生,说:“等等,可是你还是不能上去,叔叔不见你!”

平先生:“……”现在的小孩子不是那么好糊弄了。

平先生还记得,自己以前小时候,只要一淘气,长辈就会说再闹让大灰狼叼走你,然后平先生就不敢闹了……

温白羽看着小丫头拦着平先生,还以为他没辙了,就听平先生继续说:“我不是要去见你叔叔,正好咱们同路,我只是去二楼,我来茶楼是客人,你总不能不让我上二楼吧”

小丫头再次挠了挠自己的鼓包包春丽头,然后晃了晃,终于转身走了,蹦蹦哒哒跑上了二层。

红爷一直在二层靠着栏杆往下看,看不到小丫头被忽悠了,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包间。

小丫头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引到门口,然后就蹦蹦哒哒的跑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去,平先生腆着脸也要进去,结果红爷站在门口,突然伸手拦住他,笑着说:“平先生不是顺路上二楼,这是去哪啊”

平先生被拦在外面,还没说话,刚说了一个:“我……”

就听“嘭!”一声,门直接关了,平先生被拦在外面,差点把高鼻梁给拍下去。

平先生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一回头就看到小丫头站在自己脚边,还没到自己腰那么高,仰着头,嘴里还含了一根棒/棒糖,看着平先生笑。

总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平先生低头看着小丫头,眼神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屋子,里面是个雅座,布置的很古香古色,看起来非常典雅大方,雅座没有设窗户,对面直接是二层的栏杆,可以从这个地方看到一层的戏台,现在下面还在唱着。

两个人进来,红爷笑着说:“请坐。”

温白羽说:“不知道红爷让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红爷坐下来,翘着腿,笑眯眯的喝/茶,因为刚上了台,妆容虽然卸下来了,但是眼睛的地方没有卸干净,应该是急匆匆的,淡红色的妆容显得红爷有一种妩媚的气息。

红爷在台上的扮相特别好看,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温白羽虽然不是老戏骨,但是小时候叔叔们忙,温白羽也听过很多戏。

温白羽总觉得,化了妆,贴了片,就算是馒头脸也能贴成瓜子脸了,所以上妆之后都不会丑,但是他从没见过上妆之后这么漂亮的。难得的是红爷卸妆之后,也别有一番气质。

红爷笑眯眯的给他们倒了茶,说:“我昨天就听说了,温先生和景爷来金华了,你们一踏入金华,其实我就知道了,没想到两位今天就到这边来了。”

红爷说着,又说:“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是要跟平先生一起出去的,去哪里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去找什么,我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你对月亮玉盘也感兴趣”

红爷似乎想要开诚布公,点了点头,说:“是这么回事。”

温白羽说:“那你应该把平先生叫进来啊,这次领队是平先生。”

红爷脸上顿时露/出很难看的神色,看得出来虽然红爷长得好看,但是并不喜欢别人这么夸他,而且气性还挺大,估计是上次平先生第一句话就出言不逊,让红爷对他印象不太好。

红爷说:“我找你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有一样东西,想给你们看看。”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柜子边,从里面抽/出一样东西,然后放在了桌上,推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看。

温白羽低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原来桌上摆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用相框装裱过,相框非常古老了,一碰就要散架那种,里面的老照片也泛黄了。

上面是十二个人并肩照相的样子。

温白羽说:“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红爷给他们看的老照片,就是匡佑启他爷爷留下来的照片,一模一样,一共十二个人,其中还有匡佑启的爷爷,和匡佑启长得非常相似。

温白羽问完了,突然就想起来了,小叔叔说红爷的祖父多年之前突然失踪了,而且红家和匡家还是世交。

难道红爷的祖父也在这张照片里

温白羽惊奇的看向红爷,红爷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是我祖父。”

红爷的祖父就站在匡佑启的祖父旁边,一看也是个有气质的人,也是当年的队员之一。

温白羽想到他们拜访的那位幸存的老先生,老先生说十二个尸体已经全都找到了,这么一想下来,说明红爷的祖父恐怕也已经不在了。

温白羽说:“你祖父……”

红爷点了点头,说:“他已经去世很久了,可能在外都听说我爷爷失踪了,其实不是这样。我听匡叔叔说了,也听少义说过,你们也见过这张照片,知道来龙去脉了,所以我也不想隐藏什么。我当时年纪还小,接回遗体的事情不是我负责的,我只知道中间出现了差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又把我爷爷的遗体接走了,很多年之后才还回来,还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当家了,所以这次是我负责接回遗体。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打开棺/材的时候,亲眼看见爷爷的遗体,在我面前化作白色的粉末……”

红爷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对我爷爷的记忆,还存留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爷爷是个老戏骨,一直喜欢听戏,也喜欢唱戏,这间茶楼是他留下来的,自从他下了海,就没有再经营这间茶楼了。我接手家产的时候,家里的产业都是道上的铺子,虽然钱不少,但是我已经厌烦那种日子了,所以才把这间茶楼开起来,不过没想到,就在茶楼的一个破房间里,找到了这张老照片。”

温白羽静静的听着,就见红爷突然伸手拿起相框,然后快速的拆开,从相框里把那张老照片拿出来,翻过来,放在桌上。

温白羽低头一看,后背竟然还有字,上面写着——镜中花,水中月。

镜中花……

水中月……

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六个字中,“镜”、“花”、“水”、“月”四个字都被圆圈圈了起来。

如果说镜和月,那么他们还能理解,说的是月亮玉盘和镜像,那花和水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说:“这是什么意思”

红爷摇了摇头,说:“这我不知道了,我只是发现了这些字。”

红爷喝了一口茶,随即又说:“虽然我已经不想在道上走动了,但是我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总要知道我爷爷到底是怎么过世的,这些年我查了很多,但是查到的很少,或许还没有你们查到的多。”

红爷说:“其实这次去北/京,除了参加匡叔叔的婚礼,我还想会一会你们。”

万俟景侯说:“那说一说,我们没查到的,而你查到的。”

红爷点了点头,似乎很欣赏万俟景侯说话爽/快。

红爷说:“我查到的很少,但是或许已经查到了关键,当年这个队伍,除了队员和领队之外,还有一个出资人,这个人来历很深,没有跟着队伍一起走,但是队伍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温白羽不解的说:“这是什么意思”

红爷笑着说:“因为这个队里,有内鬼啊。”

温白羽说:“内鬼”

红爷点了点头,说:“我很清晰的记得,我爷爷临走之前的样子,他好像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那种情景让我很奇怪。果然他就没有再回来……我向匡叔叔打听过,匡叔叔的祖父在走之前,也曾经发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都是忧心忡忡的,也都没有再回来。”

他说着,指着这张老照片,说:“这一队的人,应该都有所发现,然而他们又不得不去,就算知道九死一生,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这个过程应该很危险,出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幸存者。”

温白羽说:“我们已经见过这个幸存者了,就在湖南。”

红爷不急不缓的说:“我也见过了。”

温白羽有些诧异,看那个老者的反应,之前好像没人找到过他,所以这么来说,红爷应该是在他们之后才见过老者的。

红爷说:“他就是那个内鬼。”

温白羽一下都懵了,感觉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红爷说:“要不然,你们真的以为他是幸存者吗在这种天罗地网之下,他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土夫子,怎么逃走的其实他是那个内鬼,把队伍里的一举一动全都透露给了出资人,等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就被撤下来,从此隐姓埋名的过日子。”

红爷又喝了一口茶,似乎有些紧张,捏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了,说:“我见过这个人了,他顶不住压力,亲口告诉我的,毕竟他活的也不好,本以为可以捞一大笔钱,结果却要销声匿迹的活着。”

温白羽说:“原来他上次说的不是实话,看来他藏得还挺深,咱们要不要再去找他问一问,看看他还藏了什么”

红爷摇了摇头,说:“不用去了,去找了也是白找,浪费功夫。”

温白羽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试探的说:“他死了”

红爷这次点头了,手捏紧了杯子,吸了一口气,说:“他死了。那天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他顶不住压力,把事情告诉我了,但是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敢告诉我,他怕说出来自己没命,他当时很害怕,我以为他是故意虚晃,想要把我骗走。我就说只想知道一点,如果他不告诉我,别等别人杀他了,我第一个掐死他……其实我只是吓唬他的……我问他,那个出资人是谁,他是不是还活着,让他告诉我出资人的名字!”

温白羽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后背有点发冷,说:“然后呢他告诉你了吗”

红爷摇头,颓丧的说:“没有,他只是小声的说,那个出资人姓‘平’,他只能告诉我这么多。”

温白羽诧异的说:“平”

温白羽忽然想到红爷对平先生的态度,难道因为平先生也姓平,所以红爷才对他这么不冷不热吗

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偶然撞了姓,红爷绝对不是这么分不清界线的人。

难道……

红爷颓丧的说:“我当时很高兴,起码我得到了一个信息,之后的一个月里,我疯狂的去找姓平的人,这个人年纪绝对不小,而且相当有钱,或许还有一些背景,我问了匡叔叔,还有我家里的长辈,询问他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平的人和家里来往,后来我打听到了……”

温白羽有点着急,听到红爷说到这里,突然就断了,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红爷慢慢的说:“那个姓平的出资人,就是平先生的大伯。”

温白羽心里只剩下“果然如此”四个字,原来红爷对平先生不冷不热,其实不只是平先生看起来有点轻浮,还有这么深的干系。

红爷说:“你们知道我打听道这个消息时候的心情吗我当时就去找了这个出资人,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死了,他早就死了,死了很多很多年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死了”

红爷点头说:“我当时很诧异,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出资人也死了,据说是病死的,很早之前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悬/案。”

红爷看着他们,说:“如果是你们,查到这里,会怎么做”

温白羽想都没想,脱口说:“再去找那个幸存者”

红爷说:“对,我当时就在想,这一串查下来,只剩下那一个幸存者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活口,我必须要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来。”

红爷说着,笑了笑,有点疲惫,说:“我又去了,去的路上我还在想,既然出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这个唯一的幸存者,还要隐姓埋名,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活着他应该大大方方的挥霍他赚来的钱财……但是我错了。”

温白羽屏住呼吸,继续听红爷说话,红爷慢慢的回忆着,手捏紧了杯子,似乎有点可怕。

红爷慢慢的说:“我又到了湖南,那是我见了那个幸存者,两个月之后,短短的两个月之后,我又看到了他……但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两个月。”

红爷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说白了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根本连一条腿都没踏进这个道里,你说多可笑,我从没见过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腐臭的死人,他的表情太可怕了,我当时就吓着了,非常狰狞,仿佛看到了什么。而且……而且他是被掐死的,他的脖子上有很深的手指印……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当时说的话,如果他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掐死他……没想到这句话成真了为什么成真我当时站在那个死了人的屋子里,已经慌了神,唯一能想到的是,周围有人监/视,一定有人监/视,不然我们说的话,为什么成了真的”

温白羽吸了一口冷气,说:“这么说来,我们当时去找那个人的时候,难道也被监/视着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老先生就没有事”

万俟景侯皱眉说:“因为咱们当时找他问的是于玥,而红爷找他问的是投资人,从这点看来,咱们的整个大方向就反了,看起来红爷问到了点上。”

红爷伸手揉了揉脸,非常疲惫的样子,说:“我考虑了一个问题,如果出资人真的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了,为什么那个人还会被掐死结果应该只有两个答/案,第一是,当时出资人牵连广泛,或者不是只有一个,所以必须斩草除根;第二是,或许出资人的确死了,但是他还有继承人……这一点我查了,也是最近得到的资料,那个出资人并没有儿子女儿,把所有的家产都传给了他的侄/子,他侄/子叫平盛勋,就是外面这位平先生。”

温白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不过门关着,他也看不见,不知道平先生走了没有,只知道外面小丫头跟定没走,小丫头一直在“咯咯”笑,笑的估计都要岔气了,不知道在玩什么。

万俟景侯说:“也还有一种可能。”

红爷说:“是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假死,或许这个出资人并没有死。”

红爷点点头,说:“说的也有道理,那么现在就更复杂了。”

红爷继续说:“你们以为这件事就完了那就错了……我当时看到了一个死了两个月的人,很害怕,很快我就走了,必须先离开那里,说不定有人还在旁边监/视,毕竟我了解了一些,那个人只是说了一句姓平就死了,我甚至查到了那个姓平的人的名字,岂不是要死一百回我急匆匆就走了,等到我出门的时候……”

红爷说到这里,又吸了一口气,端起热茶来暖手,但是并没有喝,淡淡的说:“我刚走出去……一百米,不也就是五十米,那间房子突然爆/炸了,我当时只看到火光,巨大的火光,一下就被炸出去,后来晕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够幸/运,反正我现在还活着。”

红爷说完了,终于喝了一口茶,说:“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

红爷放下杯子,又说:“我和匡叔叔打听了你们,匡叔叔说我可以找你们。”

温白羽说:“你想让我们帮忙,那怎么帮你你现在有线索了吗”

红爷指了指门外,说:“平先生那艘冰船,上面有月亮玉盘的记号,而且一下五面,我觉得有些蹊跷,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你们这次去,我也想跟着,但是我不想和他说话。”

温白羽说:“或许平先生并不是那个接/班人,如果他真的是,又为什么要让我们涉足这件事情,岂不是要露馅了吗”

红爷点了点头,说:“或许,不过我之前试着和他说话了,你们也在场。”

当然,红爷其实搭过话了,平先生语出惊人,想要睡红爷一晚上……

温白羽有点头疼,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一会儿我们和平先生讨论一下出发的事情,到时候跟他提一下你也感兴趣,平先生肯定带上你,毕竟他都蹲了你大半年的场子了。”

说起这件事情,红爷脸上也不是很愉快,看起来平先生是相当的衣冠禽/兽,恰巧了,红爷似乎不喜欢衣冠禽/兽。

他们谈完了事情,红爷把相框收起来,这期间一直听到小丫头在外面笑,笑的特别欢畅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红爷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外面的平先生。

真的是蹲。

蹲……

平先生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是他蹲在地上,跟进城务工蹲活儿似的,怀里抱着小丫头。

小丫头坐在平先生腿上,甩着两条小/腿,“咯咯”的笑,看起来和平先生玩的还挺好。

平先生竟然在给小丫头梳头发,小丫头鼓包包的春丽头已经拆下来了,梳了两个一翘一翘的双马尾,虽然梳的水平就那样,而且也没什么稀奇的,温白羽觉得还没春丽头可爱呢。

但是平先生嘴巴很甜,而且会说话,会哄人,小丫头才几岁,被哄得团团转,平先生夸她可爱漂亮,这样梳头特别好看。

这么一会儿功夫,小丫头已经和平先生成为了亲/密的战友,还把自己的棒/棒糖分给平先生吃。

红爷一拉开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着平先生,平先生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就笑起来,说:“你们谈完了啊。”

小丫头从平先生的腿上跳下来,跑过去抱住红爷的大/腿,说:“叔叔叔叔,你看我的头发好看吗”

红爷又瞪了一眼平先生,然后说:“不好看。”

红爷说完,小丫头突然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掉了,嘴里还喊着:“叔叔是坏人!”

红爷:“……”

红爷瞥了一眼平先生,平先生一脸笑眯眯的,说:“红爷,你眼睛旁边有粉没卸掉,我帮你擦擦”

红爷有些嫌弃,平先生的手伸过来,红爷立刻就给拍掉了,其实平先生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要碰他,不过红爷手一拍,两个人的手反而拍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霎那,平先生突然跟发了疯一样,一把甩掉红爷的手,摔得红爷往后踉跄了一步,正好撞上了后面跟上来的温白羽,温白羽差点被他撞一跟头,可见平先生甩的有都用劲。

红爷踉跄了一下,瞪向平先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平先生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还把手快速的在自己身上抹了抹。

这一连串的动作,好像平先生嫌弃红爷脏一样。

红爷气的呼吸都急促了,喘着粗气,沉着脸快速的下楼去了。

平先生听到“当当当”的下楼声音,红爷因为生气,下楼的声音很大,好像要把楼梯踩塌了一样。

平先生则是有些震/惊,还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抬头看着红爷一路气哼哼的走了。

温白羽看见平先生的脸色有些不好,一下就傻眼了,说:“平先生你没事吧”

平先生回过神来,然后放下自己的双手,摇头说:“没事,可能这几天太累了,有点头疼。”

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们谈完了那该咱们谈了,咱们去楼下吧。”

三个人从二楼下来,又坐回之前的位置上,位置上的茶和茶点都还留着,三个人重新坐回来。

平先生把地图摆在桌上,说:“我的意见是明天一早出发,那地方太偏僻了,没有火车,也没有汽车直接到,咱们就开车过去。”

温白羽立刻点头,说:“我开我开。”

万俟景侯虽然脸色一瞬间变差了,但是也没有反/对,温白羽不开车的话,估计又晕车想吐,他现在身/体还弱,到时候肯定难受。

平先生对温白羽的开车技术还不是太了解,所以也没有反/对,笑着说:“既然这样,咱们还省了司机,那就再好不过了,装备和补给我都来准备,到时候咱们轻装践行,一辆车三个人就出发,到了地方咱们住在当地宅子里就行。”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那个……其实红爷也想跟着咱们去,平先生觉得呢”

平先生似乎忘了刚才的事情,立刻说:“好啊!你没骗我吧,红爷竟然肯商量,我还以为他不高兴看见我呢。”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平先生你的自知之明已经满点了。

平先生和他们商讨了一下路线,别看温白羽喜欢开车,但是他的方位感简直就是渣,而且一渣到底,所以和他说路线,温白羽也听不懂。

平先生只好自己准备了一下,到时候指导温白羽往哪边开就行了。

众人谈论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早去早回,免得误了过春节。

温白羽刚才听了红爷的话,现在有/意打听一下平先生的家人,就说:“看起来平先生也是大家族啊,过春节走亲戚的时间就不够了吧”

平先生不知道他在套话,揉/着太阳穴说:“别说了,提起这件事情我就头疼,本身放假是好事,但是三姑六婆的太多了,我家里叔叔伯伯就一箩筐,作为晚辈的,你要是不挨个拜年,那就是不恭敬,少不了别人说三道四的,实在累得慌。最主要是,一回家就被人催婚逼婚,虽然我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真没找到合适的,而且合适的也不看我一眼。”

平先生说着,就抬起头来,在人群里寻找了一下,立刻就找到了红爷,红爷正在和人说话,态度也很亲和,完全不想对他一样不冷不热。

平先生吐了一堆苦水,虽然平先生看起来年轻有为,自己有公/司,而且肯定是有钱人,但是家里关系太复杂,而且平先生父母去世的早,本身已经领了那么一份遗产,后来大伯去世了,又得到了一笔丰厚的遗产,所以家里根本不服他,觉得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靠吃死人钱,其实平先生在家里周旋也不容易。

平先生的背景的确和红爷说的差不多,他有一个大伯,大伯非常有钱,而且之前还有点背景,后来下海经商了,有的时候做一些古董生意。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从茶楼出来,温白羽说:“你听说过平先生的那个大伯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道上从来没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在主顾里也没有这种人。”

温白羽说:“那这就复杂了。”

万俟景侯说:“走一步看一步,不用想得太深,别累坏了身/体。”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平先生费这么大经历,这么大的财力,去探寻什么半艘冰船,怎么看怎么像吃饱了撑的,你说他是完全出于好奇心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这一点肯定不是,他还有事情没和咱们说。”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也觉得是……而且你刚才注意到平先生的反应了吗红爷只是碰了他一下,平先生就跟中邪了一样,那反应好像自己满手都是血似的。”

温白羽说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闪,但是并没有捕捉到,很快就消失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好放弃不想了。

万俟景侯陪着温白羽在街上转了转,这边的空气比北/京好太多了,而且气候也不是那么冷了,温白羽感觉还挺舒服的。

两个人转了一圈,温白羽又看到了冰激凌店,就是想吃凉的,想的心里直痒痒,软磨硬泡的,万俟景侯就不给他买。

万俟景侯安抚着温白羽说:“乖,等孩子出来,给你买一冰箱,你现在不能吃。”

温白羽围着冰激凌店绕了两圈,结果被万俟景侯拽走了,两个人进了商场,万俟景侯带他去看电影了。

最近万俟景侯很喜欢带温白羽去看电影,尤其是恐怖片,他们已经把正在上映的恐怖片刷了两遍了,第一遍看的时候,温白羽挺害怕,第二遍看的时候温白羽直接睡着了……

万俟景侯买了爆米花和饮料,看到橱柜里的冰激凌,想了想最后还是买了一个,买了一个温白羽最喜欢比利时巧克力味。

温白羽无聊的等着万俟景侯回来,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巧克力冰激凌,差点跳起来投怀送抱。

两个人进场之后,电影很快开演了,这次竟然不是恐怖片,竟然是个爱情片!

温白羽不爱看爱情片,节奏太慢,感觉女主太矫情,男主也没有万俟景侯苏,也没有万俟景侯帅,实在没看头,就抱着爆米花和饮料吃吃吃喝喝喝。

万俟景侯拿着冰激凌,温白羽小声的说:“你还要焐到什么时候一会儿就变成奶昔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不会,等变成了巧克力汤,我就给你了。”

温白羽:“……”

最后温白羽还是从万俟景侯的爪子下抢走了冰激凌,打开一看,真的成了奶昔,差一点就变成全汤水状了,简直把温白羽要气死了。

温白羽挖着巧克力奶昔往嘴里送,大冬天的吃这个太爽了,冰冰凉凉的,特别的爽。

万俟景侯见他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轻声说:“好吃吗”

温白羽立刻点头,说:“好吃!”

万俟景侯说:“凉不凉”

温白羽又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说:“凉,但是好/爽。”

万俟景侯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让温白羽嘴张/开,一下就贴上来,舌/头伸进来,在里面快速的一卷一啜,立刻把温白羽嘴里的一大块冰激凌卷走了,说:“别吃太大,小心凉着。”

冰激凌都变成奶昔了,好不容易有点固体,结果全都被万俟景侯卷走了,温白羽当即不干了,把爆米花和饮料往旁边一插,顿时一把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一脸要拼命的样子,嘴唇一下贴上去,舌/头使劲在万俟景侯嘴里扫/荡,舔/shi着他嘴里甜丝丝又香醇的比利时巧克力味道。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这么热情,当然不会放过他,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因为是工作日,而且这个片子很无聊,没多少人,旁边也没有人坐着,温白羽动作大也没有人发现。

温白羽气喘吁吁的吻着万俟景侯,不过有点后知后觉,热情的舔/吻了一溜够,才脸红心跳的推开万俟景侯,然后缩在椅子里吃化成汤的冰激凌去了。

万俟景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眯眼笑着说:“白羽真甜。”

温白羽把爆米花饮料和冰激凌全吃了,中午不想吃饭,两个人就在外面压马路,下午饿了就在外面吃的,吃完了之后温白羽就困了。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打车回来,温白羽坐在出租车上就睡着了,靠着万俟景侯的肩膀,估计是玩了一天有点累,而且还挺冷,他又吃冰激凌,又喝带冰块的饮料,缩成一团了。

万俟景侯就把衣服披在温白羽身上,把领子给他拉高,遮住了整张脸,温白羽又是长头发,前面的司机还以为是个小姑娘,笑着说:“哎呦小伙子,现在很少见你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啊。”

万俟景侯看起来心情不错,说:“我不是他男朋友,我是他老公。”

司机笑着说:“原来已经结婚了,看你们这么如胶似漆的,还以为是刚交朋友,现在结婚了关系很少有你们这么好的。”

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地方,万俟景侯给了钱,就抱着熟睡的温白羽下车了。

温九慕和温磊都在家里,看见温白羽被抱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紧张的要死。

万俟景侯说:“没事,只是玩累了,白羽最近有些犯困,就让他睡了。”

温九慕说:“快去屋里睡吧,这个时候睡觉,晚上失眠怎么办”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抱进屋子里,看着温白羽一脸熟睡的样子,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笑着想,温白羽才不会有失眠这种情况。

温白羽是吃晚饭的时候醒的,因为他又饿了,正好万俟景侯在扮演“好女婿”的角色,帮忙把碗筷都摆好了。

温磊和温九慕其实对万俟景侯特别满意,万俟景侯虽然话不多,但是为人稳重,而且非常成熟,知道体贴人,家务也会做,做饭虽然不好吃,但是打下手也可以,不至于把房子烧了,这些生活常识都是万俟景侯这么多年来自己摸索出来的,也不算是生活残废。

最主要是万俟景侯关心温白羽,这一点两个叔叔肯定都看得出来。

温白羽屋子里一有动静,万俟景侯就听到了,推门进来,说:“醒了”

温白羽正趴在床/上蹭枕头,想要下床,但是懒得下去,被窝里太暖和了,一时乐不思蜀。

温白羽抱着枕头,说:“要是能在床/上吃饭就好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饭已经好了,快起来吧。”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从床/上捞起来,给他披了一件衣服,两个人出去吃晚饭。

饭桌上的时候,温白羽又打着和万俟景侯去渡蜜月的旗号,说是要出去玩几天,金华周边游……

温九慕狐疑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脸不变色的点了点头。

温九慕说:“怎么就在这附近玩你们该出国去玩玩。”

温白羽咬着筷子,呵呵干笑着,心想在国内下斗就行了,还要冲出国际吗,那实在扛不住啊!还是算了吧。

温九慕说:“那你手/机保持联/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没问题的。”

温九慕又说:“注意身/体知道吗,你现在身/体不好,别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了。”

温白羽心说果然不是亲生的,怎么把自己侄/子当猴子。

两个人吃了饭,温白羽就回房间了,万俟景侯收拾桌子,然后去洗碗了,以前在家里,这也是万俟景侯的活儿,不过后来有了小家伙们,小烛龙负责做饭,黑羽毛和七笃负责洗碗,万俟景侯很久都没洗碗了。

但是在岳/父岳/母面前,自然要表现一下,就去洗碗了。

万俟景侯洗了碗,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温白羽抱着大衣在床/上滚。

温白羽刚才起床,披了一件大衣,那是万俟景侯的,现在抱着的自然也是万俟景侯的大衣,衣衫凌/乱,露/出一片雪白的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实在像邀请一样。

万俟景侯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把温白羽捞过来,还没说话,温白羽立刻扑上来,整个人都坐在了万俟景侯怀里,而且他没穿裤子,两条大白腿,还有挺翘的屁/股,让万俟景侯感觉压力挺大的。

万俟景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干什么”

温白羽抓着万俟景侯的领子,激动的说:“你说怎么办!叔叔让咱们保持开机,随时联/系,万一到了荒郊野岭,根本没有信号怎么办或者遇到粽子的时候,叔叔突然来电/话,那岂不是死定了”

万俟景侯忍不住笑了一下,温白羽脑补的还挺齐全,说:“别想那么多,没准遇到不这种情况。”

温白羽说:“你不知道我大叔叔生气有多凶,小时候经常打我屁/股!特别疼!”

万俟景侯笑着拍了一下温白羽的屁/股,发出“啪!”的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打得温白羽直发蒙。

万俟景侯笑着说:“没关系,白羽已经长大了,屁/股只有我能打,对吗”

温白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羞耻的要死了,脸上通红,跳起来说:“对你大/爷!万俟景侯!你最好把屁/股撅起来让我揍两下,否则我……”

温白羽光着大/腿,站在床/上正在发威,这个时候温九慕推门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温白羽,温白羽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赶紧钻进被窝遮住自己的腿。

温九慕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等他说完了话,温白羽更想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