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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117.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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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不管怎么样,是太子出手救了九娘,楚王虽心情复杂,但还是命人备了礼,去了一趟东宫。

遥记以前,楚王曾是东宫的常客,可近一年多来,却甚少涉足这里。可能是觉得东宫的形式一天比一天复杂,自身并不是适合搀和在其中,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再次踏入东宫,景色依旧,楚王却满心恍然。

楚王被迎去了浩然殿。

半躺在躺椅中的太子仿若东宫恒久不变的景色,还是那样半阖着目,腿上盖了一块薄皮褥子,安静的呆在那里。

今日的浩然殿比往常要热闹一些,楚王到的时候,殿中一隅的一处小台子上有两个小内侍架着小羊皮鼓,手拿云板,正似模似样的说着书。像这种多才多艺的内侍,东宫这里从来不少,太子甚少踏入东宫大门,总要有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见楚王来了,太子睁开双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对他招了招手,常顺便推着楚王来到太子身前。

看清楚太子的样子,楚王有些惊讶。

太子又瘦了,脸上的死气也更加浓重。若不是太子睁眼与他打招呼,楚王乍一看去还以为躺在那里的并不是个人,而是个只剩下人形的模子。

他不禁道:“皇兄,你应该多注意身体才是。”

太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怎么今日有空来东宫”很快他便意会过来,揶揄地笑了笑:“别告诉孤你是来道谢的。”

“臣弟本就该来这一趟。”

此时台上正在说前朝‘薛仁贵征西’的故事,讲得那是迭起,让人听得欲罢不能。殿中服侍的内侍,大多注意都放在那处,反倒太子和楚王似乎并没有去听。

一时间,整个殿中只听得说书声与敲打云板声。

良久,太子才轻吁了一口气,道:“你别怪父皇,他……”

大抵太子也有些觉得为承元帝开脱不了,剩下的话并未说出口。

楚王眸光闪了闪,岔开话题:“臣弟新得了些药材,也不知当用不当用,若是当用,就当给皇兄补补身子。”

太子点了点头,“劳五弟挂心了。”又问:“五弟妹身子可还好,没什么大碍吧”他并未提从宫中派太医过去看诊,估计心里也是清楚,即使派了太医过去,楚王府那边也不会用,只会平添尴尬。

“有些动了胎气,大夫说养些日子就好了。”

“那就好,五弟妹乃是妇人家,此番定然受了惊吓,五弟应该多陪陪她才是。为兄身子不好,不便过去探望,你帮孤给五弟妹捎句话,让她好好在府上养胎,孤还等着她帮孤添个活泼可爱的侄儿。”

这话与其是对九娘说,还不如说是对楚王所言,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们不要再担忧,只管安心在家生孩子,承元帝不会再动什么不好的心思了。

听了这话,楚王的心情更加复杂了,明明眼前此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却是让人恨不起来。楚王还依稀记得当年,身为皇子却在宫里地位卑下的自己,无依无靠,只能小心翼翼去接近这个在幼小时心目中地位至高无上的皇兄,去寻求那么一点点庇护。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此时的喜怒不形于色,他曾想太子大抵是明白自己心思的吧。可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异样看待,只是不显山水如同以往那般对待自己,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冷淡,但在暗里却是对自己照顾良多。

曾经的曾经他是感激的,又有一种扭曲的忿然,同样都是皇子,为何两者待遇天壤之别。后来他渐渐明白,内心的忿然对自己的处境起不了什么改变,若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是得靠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变了。

围场那次刺杀,他明明早就看出了端倪,却是一直佯装不知。他利用了太子,同时和天赌了一把……

他赌赢了,从此命运开始转变。

很多时候,楚王总是会想,太子知道自己对他的利用吗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曾经他很想开口询问,每每这种不适宜的冲动都被自己压制了下去,到了后来,再也问不出口……

这一瞬间,楚王脑海里划过了许多念头,有一种经历无尽沧桑的恍然感。

他按下纷乱的心绪,对太子道:“一定,是时臣弟一定带着孩子来看皇兄。”

太子似乎非常高兴的模样,笑着道:“那孤等着,到时候一定给我那侄儿准备一份丰厚的见面礼。”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太子露出些许疲态来。

楚王见此,才出言告辞。

回去后,九娘问起他去东宫的事情,听闻太子让楚王转达给自己的话,心情也非常微妙。

良久,终于化为了一声叹息。

楚王拥着她,道:“别多想,如今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安稳的诞下这个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九娘便在安胎中渡过,整整喝了大半个月的安胎药,刘太医才准她下榻。

刘太医这边刚罢,余嬷嬷又来了。

说临近产期,要多走走动动才好,这样生产的时候容易些。于是九娘的苦难又来了,每日让几个贴身侍女陪着在园子里绕弯,早中晚各一次,每次都要活动够两刻钟才能停歇。

天气渐渐转暖,转眼间进入阳春三月。

临近九娘产期的最后一个月里,楚王府进入‘备战’阶段。

关于九娘待产事宜,楚王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经验丰富的稳婆找了四个,被安置在楚王府里好吃好喝的待着,乳娘也提前备了好几个,全是身家清白来历清楚之人。

到了三月下旬,九娘的临产期已至,却一直没有动静,众人皆是忧心忡忡。眼见三月即将过去,四月马上就要来临,连一向沉稳的楚王都不禁露出几分忧虑之色,日里能不出府就尽量不出府,连手里的公务都大部分交给了心腹下属。

就在四月初一这日大半夜里,九娘终于发动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九娘突然感觉一阵热流泄了下来。她方一开始以为是失禁,还有些窘然,想着要不要叫醒楚王,让莲枝她们进来换被褥。谁知她这边一动,楚王便醒了,问清楚怎么回事,叫来了守夜的莲枝等人,又将余嬷嬷请了来。

九娘这才知晓自己是破水,马上就要生产了。

接下来的时间,九娘一直处于震惊中。说实话临近产期她也十分紧张,可是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来,这种焦虑的心情便慢慢淡了,没想到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来了。

产房是早已准备好的,就在东厢,九娘被莲枝几人小心搀扶过去,躺在铺着干净被褥的产床之上。接生的稳婆也已经被请了来,余嬷嬷、莲枝小翠几个看着她们更衣净手,又重新将头发全部梳紧,身上的金银首饰全部褪下,最后用烈酒重新洗了下手,才让她们靠近产床。

稳婆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只是凑近看了下九娘产道打开的如何,便道时间还早,让一旁下人去给九娘准备吃食,好储备体力。稳婆和余嬷嬷几个年长的妇人都十分镇定,莲枝几个不免也受到感染,按着吩咐该干啥干啥去了。

待九娘吃了些东西,又擦了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阵痛才开始密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九娘大多都不记得了,只知晓自己很疼很疼,但还是知道按着稳婆的交代去吸气吐气用力……

从始至终九娘都没叫出来一声,她一直记得稳婆说的别乱叫,保存体力之言……

一直到了天刚破晓之际,在外间等候的楚王忍不住捏碎了两只茶盏,屋里终于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不多时,余嬷嬷满脸喜色步了出来,“殿下大喜,王妃诞下了一个小皇孙。”

楚王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问:“王妃如何”

“王妃很好,小皇孙生下来以后,王妃还是清醒着呢。莲枝她们正在收拾产房,等产房收拾好,殿下就可以进去探望王妃了。”

余嬷嬷也是知道这夫妻二人的感情素来很好,所以也没有说出什么男子不宜进产房之言。

“常顺,赏!”

常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哎’了一声,便下去吩咐人安排赏赐了。

同一时间,楚王府报喜的人也去了皇宫。

承元帝刚起身,正准备去上早朝,阮荣海将这一好消息报了上来,承元帝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

待到下了早朝,皇宫的赏赐便去了楚王府。不管怎么样,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

见承元帝的赏赐去了楚王府,和鸾殿的赏赐也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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