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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傅东临,是你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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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靳月有些犹豫,“若是不方便说,那我不问就是。”

李芝兰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也是傅家的人,这些事也该做到心里有数。傅家有五个儿子,傅家长子和四子都是大夫人所生,二公子和我家那位是柳姨娘所出,五公子是老爷的老来子,原本大户人家子嗣多,实属正常,怪就怪在傅家的子嗣,命运多舛!”

“命运多舛”靳月想起了傅九卿的病。

身娇体弱,确实命运多舛!

“其实当日在衡州,发现那多血蔷薇的时候,我就有过异样的感觉,但是府里的人讳莫如深,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今儿你问了,我自然是要说几句的。”李芝兰娇眉微蹙。

靳月对李芝兰有救命之恩,有些话不可对外人言说,但不能对靳月隐瞒这些,万一来日出了什么事,那自己便是恩将仇报,该死至极!

“在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家里人便打听过傅家的事情,大夫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芳名远播,听说最爱的便是红蔷薇,在衡州傅家的后面,有一片蔷薇墙,其实那便是老爷以前为大夫人所栽种,后来荒废,没人再敢去哪儿,是跟大夫人所生的长子有关。”李芝兰低低的开口。

靳月是见过那片蔷薇墙的,当时觉得挺好看的,对了,她也是在那里……见到了那只猫。

“不是夭折了吗”靳月问。

李芝兰点头,“说是一出生便身子不好,胎里不足导致……五六岁了,还是不能像寻常孩子那样站起来,更别说下地走路了。吃了不少药,看了不少大夫,都说不太好!”

“后来呢”靳月追问。

李芝兰想了想,“后来有一天,掉河里……没了!”

“他不是腿脚不好吗那怎么掉河里风刮过去的”靳月眉心突突跳,“这也太扯了吧”

李芝兰被她逗笑了,“可就是没了!淹死的。”

吃着核桃仁,靳月搓了搓怀中的手笼,“三嫂,你信吗”

“不信。”李芝兰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如你所说,他不会走,怎么可能自己去河边,何况年纪那么小,去河边作甚散心也不至于散到危险的地方,不善水者不近水,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但是这件事,便是这样遮掩过去了,至今没个答案。”

靳月很不明白,“老爷子嗣多,不查倒也罢了,但是大夫人当时应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孩子死了,她也不怀疑,也不追查吗为什么会去河边是谁带着去河边去河边作甚又是如何掉下水的”

“月儿!”李芝兰温柔的轻唤着,眸中略显无奈。

靳月抿唇,若有所思的望她,“三嫂,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户人家总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吧嫡庶分明,长子嫡孙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你可知晓”李芝兰面色微白,“生在这样的人家,很多事不能自主,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无奈。”

靳月指尖一顿,核桃“吧嗒”碎裂,她眉心皱成川字,不敢置信的望着李芝兰,“三嫂,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虽然读书识字不多,可我也知道一句话,虎毒不食子!”

“也许不是老虎自己做下的,可既然做了,那就……就得有个圆满。”李芝兰欲言又止,“这些也都是听府里的人所说,后来伺候过大公子的人,要么被变卖为奴,要么被赶出了府,皆下落不明。我嫁入府中的时候,婆婆叮嘱过一句,府中禁止养猫,万不可靠近蔷薇墙。”

靳月握紧碎裂的核桃,没有说话。

“那里,曾经闹过鬼。”李芝兰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极是担虑,“吓着了”

靳月摇头,“被遗弃只能算是可怜,怎么可能被吓着”

若是回到从前,她大概也会觉得,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否则怎么会落在燕王府的手里,变成那样可怕而麻木的杀人之剑。

但现在知道了慕容家的遭遇,她很庆幸自己还能留条命,活着见到兄长,没缺胳膊没缺腿的活到现在。靳丰年给了她父爱,兄长给了她亲情,而傅九卿……全了她此生幸福。

“这么说也对。”李芝兰点点头,“从那以后,府中便没人再提起过大公子,但老爷也没扶正我婆婆,二公子还是二公子,终究是庶出,终究做不了嫡子。原以为四公子出生之后,这局面会有所改变,谁知道四公子竟然又病了一场,因为救治不及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靳月心里沉甸甸的,“其实四哥不傻,他只是比寻常人反应慢一些,此前叽叽喳喳的,闹腾不停,只是想让大家都高兴点,让大家能多关心他一些。”

“可不管怎么说,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傻子,成不了气候上不了台面。”李芝兰说的是事实,“现在傅家还有三个儿子,都是庶出,在争夺家产上便是不分伯仲。钱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但也不是个好东西,它能让夫妻反目,手足相残!”

靳月羽睫微垂,“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李芝兰就是这个意思。

靳月蓦地抬头,咬了咬唇,低声问,“三嫂,那大公子真的死了吗他葬在何处”

李芝兰摇摇头,“府里没人提过,我也没敢问,不过我婆婆和大夫人,以及府内的一些老人,应该都知道点,但是这些年我也没见着有人提起过祭拜。对了,大夫人自打来了京都城之后,一直神神道道的,很是吓人!我前两日经过她院子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听四哥说,她念佛。”靳月眨着眼,“大概是有点入迷了吧”

李芝兰咬唇,身子微微前倾,愈发凑近了靳月,“我听到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大公子的名字,好像是在超度!”

“超度”靳月愕然。

李芝兰连连点头,大概是想起了孙氏的那副样子,面色瞬时白了些许,“她嘴里一直喊着,东临东临的……眼神都不太对,看人都是直勾勾的,让人瘆得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靳月撇撇嘴,“这里头应该有问题。”

李芝兰叹口气,抱紧了怀中的手笼,“那又如何当初还有人说呢,说大夫人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长子夭折,幼子痴傻,都是报应在孩子身上了。”

靳月没说话,眸色微沉。

直到天色不早了,李芝兰才起身离开,免得傅云骁回来,又让她吃苦头。

“少夫人怎么了”霜枝回望着明珠。

明珠摇摇头,“这般痴愣的神色,仿佛是遇见了什么事,一时接受不了”

“明珠!”靳月忽然起身,“交给你一个差事。”

明珠当即正色,快速行礼,“少夫人只管吩咐。”

靳月瞧了一眼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的灯盏,眸色幽沉,结从何处落,就该从何处解!

傅东临

傅东临!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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