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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示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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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打量真姐儿的这个人,头戴双凤翊龙冠,衣上金绣龙凤文,腰间宝带一端。裙下鞋头上微露出金垂头花瓣,这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

这令人窒息的打量过去,真姐儿心中的不安犹重。为什么这样看我眼角因不安扫过皇后身边的宫女夫人们,都是宫装肃然,笔直的或坐或站着。

每一个人的面上都看不出什么。

这不安还没有安心,身后有人进来回话:“回禀娘娘,长平郡主宫外求见。”

这个名字一出来,皇后抿一抿嘴唇:“让她候一会儿。”话音没有落地,长平郡主人已经进来。真姐儿是从容起身,就没有看到这位郡主是硬闯进来,而且面上哭泣泣的不庄重。

“娘娘,表姐,哇……”这一连串儿的几声,把真姐儿吓了一跳。她正跪在皇后面前谢赏,不好回身去看。见皇后心平气和似没有听到,真姐儿也必恭必敬地把自己的礼行完:“谢娘娘。”

身后脚步声响,随着几声惊呼和皇后恼怒地指责:“长平,太放肆了!”真姐儿身子被撞飞开来,宝钿和珠钿气急来扶,再就是狠瞪抢到皇后面前的长平郡主几眼。放肆加大胆!

中了“暗”招儿的真姐儿被撞到肩头,她也不是个铁打的身子。踉跄出去几步,身子一软坐倒在地。宝钿和珠钿没有到时,真姐儿急忙扭头去看始作俑者。

标致美貌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姑娘,正跪到皇后面前哭哀哀。才跪着没安分,听皇后斥责,索性坐到地上掩面大哭:“娘娘不疼长平,长平可怎么办”

皇后身边的几位夫人们急忙来扶,长平郡主刚扶起来,突然身子一歪,往真姐儿那里斜行了一步,装着无力又坐倒在地。

与此同时,真姐儿清清楚楚看到长平郡主的手从绣金线的袖子里伸出来,探进扶她的一个夫人袖中。

这一幕电光火石一样,真姐儿想不看的时候也晚了。她坐在地上角度正好,全部看在眼中。真姐儿不慌不忙,只是立即飞了那夫人一眼,见她粉面桃腮,年纪约二十多岁,正是青春美貌的大好年纪。

这一眼飞过,真姐儿很快地低下头看自己跪坐在地上的身子,装出来也没有看到。眼帘未及垂下,见那袖子被探进去的夫人娇呼一声,也象是被长平郡主撞到,往真姐儿这边也歪过来。

“扑通”一声她也跌坐地上,没有碰到真姐儿,也与真姐儿坐了一个并肩。一坐下来,身子似无意往真姐儿身上轻靠了,衣袖和人都遮在真姐儿身前。

真姐儿急忙来扶,手在这衣服和人身体的遮盖下,碰到一个柔嫩的手指尖,然后一个东西塞过来。

这!真姐儿愕然了……。

手中的那个东西,似一个纸卷儿。如果真姐儿没有猜错,就是刚才长平郡主塞过去的东西。真姐儿分明看到长平郡主白嫩的手指中挟着一个纸卷儿。

原本不想牵扯到宫廷内幕中,临时飞起对夫人的一眼,也是为着趁乱记在心中,回去好对赵涉说。

不想人没有离开宫中,这东西就跑到自己手里。

说还是留着真姐儿急切地反而不看那夫人。容貌已经记下,看又何必。她当前要惦量的,就是手心中的纸卷儿,是留还是不留。

这东西是长平郡主要给自己的此时哭哭啼啼的长平郡主是什么来头儿。和赵赦有关,和赵赦无关真姐儿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不认识这两个人。

“表妹,”宝钿和珠钿在这一片混乱中,这才赶到真姐儿身边来,和两个宫女一起扶起真姐儿。真姐儿对着她们张张嘴,还是闭上了。

皇后已经不恼怒,绝色的面庞上心平气和:“长平,去给沈姑娘赔礼!”皇后话中是不容置疑。娇俏的长平郡主嘟起嘴,还是依从过来。过来后宝钿和珠钿紧紧板着脸,真姐儿含笑:“不敢当郡主的礼。”

“是娘娘吩咐的,你没有听到”长平郡主这样说过,胡乱行了一个礼儿,挑剔地眼光在真姐儿面上扫过,那眼光分明是知道真姐儿是谁。

是赵赦的情人长平年纪太小,不过十四、五岁。真姐儿猜不到,忙还过礼,再来谢皇后娘娘。

皇后还是平静无波的微笑,不过刚才她说赏的时候,还象是要留下来说几句话。这就淡淡道:“改天再进来,初到京里,好好歇着逛逛景致倒不错。”

“民女遵皇后娘娘懿旨,谢娘娘关怀。”真姐儿叩谢过,宝钿和珠钿也叩谢过,由宫女们送出来。

走出宫门十几步,秀树锦亭中前后无人,珠钿才生气地道:“太不象话!”宝钿谨慎地不让她说:“回家再说。”

真姐儿手里揣着纸卷儿,心里还在疑惑中。那位夫人生得风流好容貌,难道是表哥的人这样一想,手中纸卷儿有些灼手。真姐儿默然,这上面写的什么。

再走上十几步,离最外面的宫门也还远。真姐儿袖中多了一个东西,没有心思看琉璃瓦白玉桥。宝钿和珠钿不再说长平郡主冲撞的话,只是低声交谈:“又为什么事情说娘娘不疼长平郡主是霍山王最爱的长女,虽然不是王妃所出,侧妃伍氏是皇后嫡亲。这是谁又怠慢了她”

天之骄女,也有人怠慢真姐儿想刚才见到的长平,怎么看也不是受委屈的人,实实在在的一个骄横人才是。

前面一道宫门,大铜钉下站着几个身影。真姐儿眼睛一亮:“表哥,”是赵赦笔直候在那里,看到妹妹们和真姐儿过来,等她们进前,才徐徐问道:“好不好”

真姐儿喜笑盈盈,表哥特地在这里等我们。回过一个好字,手心里捏着那个纸卷儿,眼前又闪过那夫人的桃腮粉面,真姐儿毫不迟疑把纸卷儿放到袖中,回身让赵赦看身后红笺绿管手中捧着的赏赐。

一个翡翠镶宝福字儿如意,下面是紫檀木的架子,上面罩着红色丝帕;一样是一套宫装。真姐儿笑靥如花:“是冲着表哥,才赏了这些。”

赵赦绷着脸儿没有笑,不过声音极是柔和:“那也是真姐儿讨喜,才有这些。”真姐儿是被夸得欢天喜地:“可不是。”这样说着话,直觉上来,更觉得袖子里纸卷儿上有什么。

这欢天喜地的样子,就没有让赵赦起疑心。赵赦再问妹妹们:“太监来报我,说皇后娘娘宫中哭哭啼啼。这是怎么回事儿”

珠钿生气地道:“长平郡主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不经通报闯进皇后娘娘宫中去。这也罢了,进门哭哭啼啼跪到娘娘面前,把表妹撞到一旁跌倒。”

赵赦微耸眉头,把还是小脸儿笑眯眯的真姐儿看一遍,忍不住一笑:“看你喜欢的,以后赏赐多呢。”

再皱眉头问妹妹们:“她为着什么去哭”宝钿告诉大哥:“我们出来时,恍惚儿听了一句,说是为和亲的事情。”

赵赦一下子明白,霍山王的封地靠着南边儿偏远地带。那儿战乱不断,远不如西北安宁。这霍山王不待见赵赦的一条,就是西北太安宁。赵赦说不打,就不能打。除了突厥赵赦管不了,别的赵赦依仗章古,能管得七七八八。

因此霍山王也在遍选当地少数民族,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一个以得安定。

“大哥,说来和亲的人已经到了”珠钿好奇地问赵赦。赵赦淡淡看着宫墙红瓦,伸手抚过真姐儿到身边:“回去再说吧。”

真姐儿一直就没有提这纸卷儿的事情,女人的疑心,让她只想自己先看过再说。

此时皇后宫中,长平郡主不再哭哭啼啼,而是娇滴滴同皇后撒娇:“娘娘,和亲的事情让五妹去,不然六妹去也行。当然不是我,不过我一听说就吓倒了,想着娘娘最疼我,我得来求求您才行。”

皇后面上平和,从刚才到现在,这心平气和样儿半点儿没有增,也半点儿没有减。她和气地对这个嫡亲的小表妹道:“你虽然不是嫡女,却是长女,是霍山王爷最疼爱的一个,选谁去也不会选你”

长平当然明白,她跑来搅这么一出子为的是别的事情。谢过皇后,有意无意间在容夫人身上扫过,见她若无其事。长平嘴角边露出一抹子笑容,这事儿,我办到了。

容夫人身穿四品命妇的服色,就是刚才把纸卷儿传到真姐儿手中的人。

“长平,你既然明白不是你,为着什么跑来胡闹”皇后悦耳的声音问过,长平郡主笑嘻嘻早有回话:“我吓到了,就以为是我。”

皇后一晒,这个表妹最是主意多,不过全不是正经的主意。长平不肯说,皇后也不再问。她虽然不发脾气,也觉得和小表妹在一起最是累。给服侍的宫女一个眼角,皇后以手支肘抚一把额头,装出不快的样子。

“启禀娘娘,沉香亭畔芍药花开得好。昨儿贤妃娘娘请娘娘一同去观赏,娘娘答应了她,这时辰就要到了。”宫女跪下来回话。皇后含笑对长平道:“你同我一起去吧”长平郡主皱眉头:“贤妃从来”贤“得很,她一见到我,就要说些行路坐卧该如何的话,娘娘知道我不喜欢她,我还是回去吧。”

贤妃也是皇后一族,能得“贤”名,想当然是个礼仪典范。每每看到亲戚长平郡主,就要把她教训一通。

皇后笑眯眯看着长平郡主辞出去,毫不掩饰的松一口气。守门的宫女们来请罪:“请娘娘恕罪,奴婢们挡不住郡主。”皇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去吧。”

想姨妈嫁到霍山王府上为侧妃,伍氏一族是事先说过,家里人但在朝中,就在事事照应。皇后虽然为天下之母,她上面还有一个天下之母的母亲在。虽然母亲进宫,也是行君臣之礼,可在皇后心里,还是自己的母亲。

碧沉沉的碧玺珠子从皇后凤冠上垂下,快要垂到皇后身边的金丝楠木案上去。那凝眸在出神儿的姿态,让宫中的人都静悄悄不敢惊动。

想了一时,皇后柔和地开了口:“夫人们这里来,别人退后。”女官们恭敬走过来,宫女们衣裙轻擦过地面金砖退出去。

六位女官,都是二十多岁以上的年纪。两位夫人是丈夫尚在,四位夫人是丈夫没了。能进宫来陪伴皇后的,都是姿容冶丽之人。

皇后亲切地道:“我信得过你们,才让你们到我身边来。以前想说觉得捕风捉影,今儿我不得不说。”

夫人们更肃穆,低头一排儿站开恭听着。

“女子三从四德,贤淑忠贞才是好。京里风气大有不同,贵族大家们以追逐为乐。安平王回京,我的亲戚霍山王的三位小王爷也进了京。”说到这里,皇后凤眸在容夫人、尤夫人面上不经意扫过,看得她们两个人面色绯红,才淡淡道:“总之,身为女子理当自重。被人追逐已是不幸,再有乞怜就大可不必。”

夫人们一起跪下,互相不看身边的人,齐声道:“臣妾们遵娘娘教诲。”

“好,你们歇着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皇后把话说得也算明白,自己很是满意。民间女子,大家女子等,都是三烈九贞的守着。只有京中贵族之间,风气靡靡,王爷也好,小王爷也好,皇子们、世家公子……。都是勾女人的好班头。

皇后不得不敲打一回,因为她最满意的一个女官苗夫人,就是三年前被人毁坏了名声,不得不忍泪让她出宫。

想想刚才见的沈怡真,是何等温婉的一个小姑娘。她一定不知道她要嫁的丈夫安平王,是个女人堆里最招人爱的人。

夫人们出宫来,互相行个礼分开。容夫人和尤夫人在宫中住在一起,这就并肩同行。两个嫣红面颊的美貌夫人,脚下曳地长裙轻轻拖着,行走在宫室长廊上,看起来煞是动人。

“夫人们好。”前面走出来一个俊秀青年,年纪约在十八、九岁,明显比夫人们小上两、三岁。他一面行礼,一面眼睛瞍着容夫人,并顺带在尤夫人胸前瞄上一眼。

这是霍山王的第四子林小王爷,与长平郡主是一母所生,也是皇后的至亲。

项林一身红色罗裳,里面是白色素纱罗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要这么正式。容夫人和尤夫人看到项林后,容夫人退后两步,伏身拜倒:“小王爷安好。”尤夫人则是水汪汪的眸子甩过来,这才伏身拜倒,腻声道:“小王爷好。”

“夫人们请起。”项林过来扶起跪在前面的尤夫人,后面的容夫人虽然伏地,一直是看着项林的脚步到哪里。见他要过来,就势自己起身,不看项林笑意盎然的眼睛,容夫人掩口突道:“我倒忘了,有句话儿忘了对皇后娘娘说。”

燕草垂入长廊中,容夫人那比燕草还要柔软的身子再施上一个礼,柔声道:“容妾告退了。”说过不等项林说什么,容夫人转身已经去了。

走了没有几步,身后传来尤夫人的低笑声。项林握着尤夫人白晰的柔夷,低吟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我就害得苦。”

尤夫人与项林早就有首尾,也明白这些富贵子弟们见一个爱一个的心性。尤夫人不吃醋,但还是装出醋性儿来:“您让我再传话儿,我就可不传了。娘娘今天发话,说以后少嬉戏的好。”

项林一心只在容夫人身上,听到这话就嘻嘻一笑,低头在尤夫人手上一亲,再送回去她的袖中摸了一把那臂上,魂不守舍地道:“那你去吧。”

尤夫人去后,转角又走出长平郡主来。来到就邀功:“四哥,我大功一件吧。”项林苦笑:“你真的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把信给了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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