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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出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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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王妃很苦恼,就苦恼在自己晚上接连两天没有起床。又是星升月明的晚上,真姐儿护着自己裹在被子里,把自己起不来的原因,坚决怪在赵赦身上。

她是软软的声音求赵赦,商议道:“佑哥儿就要不在身边,表哥,让我多陪他几天。”这软软的声音更让赵赦动心,杏花红色绫被上雪白的面庞,让赵赦怎么也不肯答应。

和昨天一样,把真姐儿从绫被里哄出来挖出来,王爷又开始上演大灰狼欺负小红帽的游戏。

真姐儿抱着赵赦双臂,声音哀哀:“我想去京里陪佑儿。”赵赦亲着她的香肩,嘴里含糊地道:“想都不要想,你是王妃,得和王爷在一起。”

顺着真姐儿柔嫩皮滑的脖子往下亲,赵赦低声道:“你还会有孩子,再生一个出来就可以陪着咱们。”真姐儿从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动情,细长纤柔的手臂绕在赵赦肩膀上,在欢愉中不停地问:“是真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赦温柔地回答真姐儿,把她抱得更紧更贴实。这一夜房中香汗淋漓,真姐儿昏昏沉沉,只觉得似在水中飘浮,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又在浪尖上。

只觉得这浪不晕人,也不吓人,是无边无际的给人舒服无比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姐儿眼涩神缠的时候,身上的赵赦放开了她,刚说一句:“去看儿子。”佑哥儿适时的大哭起来。

看沙漏,已经是子夜过了。真姐儿急急披着起夜的貂皮满襟小袄来看时,听奶妈在外面小心询问:“回王爷,小王爷要喂了吧”

前两夜,全是王爷醒来。真姐儿红着脸回答一声:“我就抱出来。”把儿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再出来,从奶妈眼中的诧异眼神中,真姐儿才明白过来。

这一明白过来,面色更飞红。进到房中先去铜镜面前理妆,真姐儿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欢愉刚过,脖子上裸露的那一处,也有明显的吻痕。还有发丝,幸好平时睡前不惯晚妆,全是直直的披散着。现在看上去,额角汗水濡湿的发丝,不只一处。

夜里还有北风寒,房中地火笼得再暖,也不会把人弄得一头汗水。要有汗水,只能是……赵赦轻轻敲了敲床角:“过来,小心着凉。”真姐儿回来,又是一脸的不乐意,赵赦含笑抚她入怀,柔声问道:“你也闹困”

“人家不是孩子,是孩子的娘。”真姐儿一不小心叫了出来,又抱着赵赦亲了一亲:“表哥,我是佑哥儿的母亲。”

奶妈在外面听到房中叫声吓了一跳,见值夜的丫头都当没听到,也只能当没听到。听房中王爷笑了两声,接下去是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到是什么。

“傻丫头,你要看佑儿,表哥这不是帮你。”赵赦把一件极暧昧的事情,说得好似他不是贪欢娱,全是一片为真姐儿的心。

真姐儿把面庞埋在赵赦怀里不敢抬头,直到外面传来奶妈的声音:“小王爷要睡了。”真姐儿抬起面庞答应着,还是一片飞红。赵赦好笑放下她:“我去抱儿子。”

把赵佑抱进来安置在小床上,夫妻两个人站在床前看他小小的面庞,红红的嘴唇。佑哥儿原本已睡着,在父母亲的注视下,睁开眼睛忽然笑了一声。

“这是对我笑的。”真姐儿一定要这么说,赵赦拍拍她小屁股:“表哥也在这里。”儿子的笑容真是好看。

真姐儿一定要分出来对谁笑,把赵赦推到一旁,单独对着佑哥儿嘻嘻嘻:“好宝贝儿,再笑一个给你父亲看看。”佑哥儿果然又咧开小嘴笑了一下,真姐儿喜上眉梢,把赵赦又拉过来,再对佑哥儿介绍:“这是你父亲,再笑一个,宝贝儿。”

赵赦对着儿子的笑,突然也有难过在心头。他也想儿子在身边,真姐儿难过的时候,赵赦还能忍住。现在儿子对着自己笑,赵赦心里认真难过起来。转眼一想,母亲是个好母亲,自己又是家里的独子。

以前就长年不在家里,有儿子去陪伴父母亲,也是一件乐事。这样想,王爷才把难过一丝一丝掩去。

再拍拍只顾着哄赵佑玩的真姐儿:“好宝贝儿,别搅他睡觉。”真姐儿清灵灵的眼眸看过来:“表哥,让佑哥儿跟咱们睡吧。”

小王爷赵佑被抱到大床上,睡在父母亲中间。他早就困了,被母亲拍几下,立即进入梦乡。真姐儿对着儿子看呀看,才慢慢进入梦乡。

到这一对母子睡着,赵赦还是把佑哥儿抱到小床上,再回来,见真姐儿梦中嗯了一声,习惯地身子依过来。赵赦不由得好笑,这么贴人,还要带儿子睡觉。

佑哥儿夜里玩了这么一下,第二天上午呼呼呼,到平时起来的时候还在大睡。对着来看的赵老夫人,真姐儿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昨天晚上,和表哥笑来着,表哥很喜欢,佑哥儿睡晚了。”

赵赦恰巧还在,他对着赵老夫人看过来的指责眼光只能照单全收。等到无人时,又在真姐儿额头上敲几下,这全是表哥的错吗

真姐儿就赧然:“不推到表哥身上,母亲会怪我。”然后陪上一个嘻嘻讨好的笑容。

因为太舍不得,把佑哥儿一直留着,准备过了抓周才登船。石榴花大发的季节,佑哥儿去年来到的季节,今年红花又开,是佑哥儿抓周。

来送礼的人格外的多,女眷们坐在客厅上,却不见王妃出来陪伴。沈王妃坐在窗下手拿针线,正在给自己的儿子赶制小布偶。

地上坐着三个姨娘陪着她,施姨娘在选细小的宝石:“王妃这做的长龙吧,这小宝石缀上去当鳞片最好看,又闪亮小王爷又喜欢。”

一个细长的头颈,虽然中间有个粗身子看不明白,不过尾巴还是细小的。真姐儿窃笑,她做的是忍者神龟。施姨娘要猜,当然只能猜是长龙。

水姨娘在帮着掂钱,对着这龙是绿色的也不敢说。龙有绿色的大多是银色的。她也奉承:“这绿线,多水灵。”

每天焚香念经的韦姨娘在这样日子才能到真姐儿面前来请安,请过安就势就说侍候不走,她是觑着眼睛看也不明白,不过也跟着奉承:“王妃针线真是细密。”

一旁是赵老夫人悠然自得坐着,旁边是小王爷的小木床。佑哥儿没有睡,正在抓着母亲给做的一个娃娃脸小布偶玩得正起劲,不时放到嘴上咬一口,把一口的口水全抹到这布偶上。

奶妈在和赵老夫人说话:“小王爷现在,每每咬得人疼。”说的人是笑容满面,听的赵老夫人更是呵呵笑,佑哥儿的几颗小牙齿,真是结实。

真姐儿是狐疑又狐疑,看看姨娘们面上也是不明白。奶妈说这话,她是今天才听到,所以才不明白。

外面鼓乐声响起,让请出小王爷时,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真姐儿奉着赵老夫人出来,在廊下抱着佑哥儿在怀里,走上大厅上来。

“给王妃请安,给小王爷请安。”赵赦来接母亲,别的人是一起行礼。声音喊得太响,佑哥儿是不悦的皱皱小眉头,又把手中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偶放在嘴边咬一口。他还在扎牙,总是牙床痒痒。

一盘子东西托出来,不是官印就是诗书,再就是金锭和小刀小剑。赵老夫人含笑,赵赦含笑,真姐儿是内心里祈祷再祈祷,儿子,抓个好些的,让你父亲喜欢喜欢吧。

佑哥儿要离京,赵赦虽然不说,真姐儿也知道他心中不好过。这一对父母亲,在佑哥儿要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是尽可能的多多和他在一起。

不过佑哥儿太小,不是吃就是睡,赵赦和真姐儿只能是对着他多看几眼。

右手开始抓了,大家哄笑着夸奖,一本诗经。小小的,上面写着诗经两个字,适合小孩子抓周用的。

在这笑声中,佑哥儿撇一撇小嘴儿,黑亮的眼珠子盯来盯去,也许是天性使然,他对着一把装饰精美的小剑瞪个不停。

赵赦对真姐儿一笑,这剑是自己削了哄真姐儿,现在拿来哄儿子。佑哥儿不辜负母亲的期望,把这把小剑拿到了手中。

拿到以后有些重,咧一咧嘴刚要松,真姐儿急忙手托一下,佑哥儿喜欢了,拿得稳稳的绽开笑容。

外祖父沈吉安也来庆佑哥儿过周岁,见到此情此景,耳朵里听着一句接一句的好听话,他心里不再是以前真姐儿地位稳不稳的话,是全心全意地享受着做为外祖父的欣喜。再一想佑哥儿过上两天就要走,沈吉安开始算算往京里去的路程,一年去一次,还是可以做到的。

今年看一次,明年是女儿成亲,又可以顺便去看一回。在外祖父心里,觉得佑哥儿就此一直就会留在京中,他要算好去看的日子才行。

鉴于佑哥儿隔一天就要走,晚上他又歇在父母亲房中。真姐儿又把赵佑放在大床上,正对着肥白的他在说话,突然想起来问赵赦:“表哥,这么小的孩子咬人是怎么回事”

文武双全,博览群书,身经百战的赵赦一口否决:“不可能,怎么会!”他才三颗小牙齿,这三颗之中,还有两颗只扎出来一半。赵赦样说,真姐儿也糊涂了,告诉赵赦道:“是奶妈说的,母亲听到,很是喜欢。”

王爷立即知道自己有不明白的事情了,赶快补回来:“是奶妈说的,那应该是有原因。”往外面即时传奶妈到门边儿,王爷在房中问她:“小王爷咬人是怎么回事”奶妈回过:“小儿扎齿,多是如此。”

房中腹黑的赵赦和真姐儿相视而笑,等奶妈出去,赵赦拍着自己额头:“不知者,唉,不能乱说话。”睡在床上的赵佑正手舞足蹈着,拿着小布偶又是一口。

真姐儿这一次不再惊奇,以前她觉得佑哥儿咬布偶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太喜欢自己作的布偶。虽然有时候也猜测,这布偶做的不像南瓜饼才对。

现在她笑靥如花,赵赦也觉得有趣。小孩子扎牙,原来还会咬人。

过了两天,就是佑哥儿离开的日子,赵赦和真姐儿送到船上,对着还不明白是离开母亲的赵佑,真姐儿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睛里只打转转。把白胖的佑哥儿又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交给奶妈。

佑哥儿什么也不知道,离开母亲的怀抱,他只是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又准备进入梦乡。赵老夫人安慰真姐儿:“你放心,交给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想想赵老大人要笑:“老大人,一定是喜欢的。”

小王爷进京,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回来以后真姐儿就一直黯然,对着赵赦是强打笑容,赵赦悄然回来时,就能看到真姐儿对着窗外发呆。

“真姐儿,去帮着准备咱们出去的东西,表哥带你去寻那盐湖。”赵赦进来,这样对真姐儿说,真姐儿这才有了精神,天天去准备东西。

天气说热就热,眨眼间就是七月,赵吉拿着京里的来信送给赵赦。赵赦看过让人请真姐儿过来的,把信给她:“父亲很喜欢佑哥儿呢。”真姐儿贪婪的看着那信,难得的格格笑了两声:“表哥你看,父亲说儿子又长了好些。”做母亲的骄傲的道:“这才进京两个月呢。”

赵赦顺口就是一句:“这个,随表哥。”真姐儿笑眯眯瞅了赵赦一眼,再争回来:“不,这个随我,我小时候,就个子长得快。”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恍然如梦中。

真姐儿又有了笑容,赵赦微微一笑,对着把信看过两遍还舍不得丢的真姐儿道:“拿回去房中多看几次。”真姐儿谢过出来,出院门时遇到赵祥带着老石头过来。老石头见是王妃,忙跪下来。

“你准备好了”这一次出去,是要带老石头一起去的。真姐儿问过,老石头回答:“马匹我备了五只,这天气草料尽有,吃的食水出关的时候,再补充一些……”

赵祥旁边窃笑,王妃问这话是随口一问,这人,回答得像是一根针也要说得清楚。正想得清楚,见老石头又报东西,果然是细而又细:“针线带的有,鞋拔子是三个……。”

真姐儿忍笑听过,回到自己房中想到老石头又要笑,看信想到佑哥儿又笑得更喜欢。廊下鹦鹉儿又说话了:“花开,王妃喜欢,花开,王妃喜欢。”花开出来笑骂:“喊一声我就听到了,喊这么多声。”

“懒丫头,真是个懒丫头,”鹦鹉也不客气,又开始说起来。

五月中旬,杏花开发得正盛的一个早上,赵赦带着真姐儿悄悄离开王府。在这之前,王爷是经常离开王府去军中呆上一段时间,或去四处查看半个月一个月不回。

在这样时候,真姐儿又很少出来,所以赵赦准备停当只准备去三个月,并不担心会被人知道自己不在。

有时候王爷在的时候,也会犯懒不上大殿,来掩饰自己平时的形踪。

老石头在城外相候,在他身后,如他所说,是好几匹马,马上驮着帐篷食水和吃的。这一群马组成庞然一群,在这庞然下面,是一个小小的红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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