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2)
晚上,杨悠明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夏星程正侧躺在床上看剧本。
他将剧本平摊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伸到身前翻动剧本。
杨悠明在他身边躺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抬眼看了看他,眼神是一种平静的审视。
"检察官,"杨悠明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将头抬起来一些,用孙耀的语气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星程一下子坐了起来,在床上盘着腿,双臂抱在胸前,审讯般问道:"你到现在还要狡辩吗?"
杨悠明表情没有变,只是声线很低沉,甚至都有些沙哑了,他伸出一只手放在夏星程的腿上,隔着薄薄的睡裤轻轻揉捏,"你穿制服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多看两眼。"
夏星程弯下腰,凑近了杨悠明看他的眼睛,"你岂止是多看了两眼?"
杨悠明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用平淡的语气"你说的没错,我还想一把扯开你的衣服,连外套和衬衣一起扯下来挂在你的手肘上,然后抽出你的皮带,裤子全部褪下来,再把你狠狠按在办公桌上……"
夏星程脸红了,他换了姿势趴下来把脸埋在杨悠明胸口,摇着脑袋胡乱磨蹭。
杨悠明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了,检察官?"
夏星程说道:"别说了。"
杨悠明笑了。
夏星程脸贴在他胸口不肯抬起来,问他:"你看我拍了一天的戏就只有这个想法?"
杨悠明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还有点别的,要听吗?"
夏星程抱着他的腰,点了点头。
杨悠明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把你藏起来,哪里也不能去,谁也不给看,关在一个大房子里面,让你只能依靠我,再也离不开我。"
夏星程这回抬起头看他了,他看着杨悠明的表情,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然后他看到杨悠明笑了,依然是温和的笑容,还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他说:"可我又舍不得,你那么优秀,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闪闪发光的样子。"
夏星程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凶狠地扑上去抱着他亲。
杨悠明奇怪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搂着他的腰,问道:"怎么了?"
夏星程亲了他很久,喘着气抱着他说:"你说要把我关在大房子里,哪里也不让去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声音变得轻了,两边脸颊都是红的,却直直看着杨悠明,睫毛微微颤抖,羞耻又认真地说:"我可以的。"
韩柏含去看了案发现场,其实已经没什么可以看的了,所有的涉案物品都已经被扣押,现场没有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
这一趟过来,给他最深的感觉就是孙耀父女二人生活的贫穷。小区的楼房非常破旧,外墙是黯淡的烟灰色,从楼下往上看,那些木头窗棱都有些摇摇欲坠,风吹日晒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油漆的颜色,而且除了一楼,其他楼层都没有安装防护栏,似乎在这里生活的人已经顾及不到这些,小偷真是要偷,辛苦翻进去恐怕也偷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而且小区内部是没有监控的,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监控是在前面路口,警方提取了监控,可以看到在当天晚上十点半左右,被害人曹宇祥一个人经过那个路口。
时间并不算晚,那个路口附近的街道好些餐馆会开到深夜,所以人来人往的,不断有人经过,曹宇祥从路口很快走过,没有看似可疑的人与他同行。
从楼道敞开的窗口已经不太能看到有明显的攀爬痕迹,但是韩柏含探身出去看时,看到这里可以比较轻易地攀爬进入二楼的房间,那一间正是孙珣燕的房间。
孙珣燕的房间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连衣柜都是布制的简易衣柜,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显得十分凌乱,应该是孙珣燕被人匆匆带走,没有人帮忙整理过床铺。
陪同韩柏含一起来现场的年轻警察是案件的承办人,名字叫郑徐江,他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抽烟,看到韩柏含从孙珣燕房间里出来,说:“这套房子好像是孙耀那个女儿出事之后才租的。”
韩柏含点点头,他走进旁边的一间卧室,看到这间卧室稍微大一些,有木头的衣柜,也有一台电视机,除此之外也是同样的简陋。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只有床上的被子同样散开着,应该还维持着那天晚上孙耀听到隔壁动静从床上起来时的模样。被子和床单是一套,都是淡蓝的底色,上面有很浅的粉色格子。
郑徐江说:“剩下的都是他私人物品了。”
韩柏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小相框,于是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相框里面的相片是孙耀和女儿孙珣燕的合照,孙珣燕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站在孙耀背后,弯腰搂着蹲在地上的孙耀的肩膀,笑得非常灿烂,而孙耀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韩柏含和郑徐江一起从孙耀的租屋出来,一边下楼梯,韩柏含一边对郑徐江说道:“我让你们补的关于孙珣燕坠楼事故的材料补到了吗?”
楼梯很狭窄,他们两个人同行,郑徐江不得不微微侧着身子,说:“只有部分材料,当时孙珣燕坠楼被定性为意外事故,没有立案,所以只有一份受案登记和几份笔录。”
韩柏含说:“当时为什么就敢肯定是意外?”
郑徐江说道:“有不止一个学生证实孙珣燕和曹宇祥在谈恋爱,孙珣燕的班主任老师都说看到过他们下晚自习一起离开学校。孙珣燕坠楼的时候衣着完整,也没有性侵的痕迹,而且曹宇祥当时就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他说完这些话,两个人刚好从楼梯间里走出来。
午后的阳光有些炽烈,韩柏含脚步停顿一下,仰头望向楼房,问郑徐江:“孙珣燕是从三楼掉下来的?”
郑徐江应道:“是的。”
韩柏含看向郑徐江:“一个十五六岁、成绩优秀的高中女生,因为感情问题从三楼跳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郑徐江耸了耸肩膀,“她要是跳了那就是百分之百,谁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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