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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姜离御剑神游,定不让武侯父子称心如意!(求订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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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孕育金光,如同朝阳跃海而出,播散生机,照映九州天地。

虽非雷劫鬼仙,却自蕴生机阳气。

对万千武夫体内涌现的血气阳煞,有很强的抵御能力。

同时,他受文圣百贤文气灌体,自有浩然正气守护神魂,也能为他遮掩气息,不被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血气阳煞侵袭。

而梭剑内的法阵纹络,也会为他收敛气息波动,隔绝外界的血煞。

可即便如此,姜离依然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操控梭剑,小心翼翼的贴着地面蜿蜒而行。

一路上尽量躲避人群聚集处。

“嗬!”

“哈!”

“杀杀杀!”

军营各处,一座座演武场内,成百上千的大周军士赤膊上身,露出精壮有力的肌肉,喝喊操练。

在武官教校的喝令下,同时拔刀出拳、挥戟射箭。

缭绕在校场周围的血气被军士们的拳刀戟箭引动,化为一道道巨大的血拳、烈刀、戟刃、箭芒,轰杀出很远,更激起无尽的血煞波浪,四方涌动,相互撞击。

姜离尽量躲避,却难免被血煞余波卷荡,沉重凶猛的威压笼罩他神魂念头的全部,产生极大的精神压迫。

甚至让他心中生出一些本能的畏惧,想要就此退去,回归肉身。

但下一瞬,脑海中就浮现出莽原上的累累骸骨、血肉残肢。

三十万余万活生生的大周儿郎,有很多都与他年岁相同,皆是人生中最美好而朝气蓬勃的时期。

却因为姜玄洛的自私任性,惨死莽原。

焚烧战士们骸骨的火堆,绵延不知多少里的草场,火光冲天,整整烧了九天九夜。

一些军士的骸骨,更在铁蹄的践踏中与莽原彻底融合,难以寻找。

姜离心念一横,梭剑一往无前,向前方一道通天的精气狼烟处冲去。

直入九天云霄的精气狼烟下,是一座由青色巨石垒砌的巨大石楼,里面关押的都是在此次北伐中征战不利、犯下重罪的战犯死囚。

姜玄洛也被囚禁其中。

石楼周围,数千军士持戟挎刀而立,严密防守,更有很多强大的气息,蛰伏地方。

纵然是武圣强者,也很难逃脱。

梭剑紧贴地面,在草丛中缓行,悄无声息的自军士们的脚旁游过,而后贴着石楼墙壁而起,自石楼的通风口处钻入。

偌大的石楼被,分布着二十余间密闭的囚房,其中一半都有罪囚羁押。

姜离几乎不用寻找,就第一时间锁定了姜玄洛的所在。

镇武侯姜时戎的精气狼烟太盛,想不注意都难,滚滚精气笼罩一方,如汞如炼,逼退一切鬼仙阴魂。

姜离神念金光蕴蕴,梭剑更是无息无波,精气狼烟翻涌没过梭剑如同无物。

但来自姜时戎的巅峰武圣气息,依然压得姜离难以喘息,精神时刻都处于巨大的压力和紧绷之中。

就像是没入淤泥沼泽流沙,无法呼吸的旅人一样。

姜离神念紧绷,几乎是“咬牙憋气”,缓缓靠近石楼最深处的囚房,自石门底部的缝隙中钻入。

囚犯内,立着一根十字交叉的粗壮木架,四肢大筋都已被挑断的姜玄洛被铁链紧紧束缚在十字木架上,精神萎靡,奄奄一息,眼神充满绝望恐怖。

“父亲,是孩儿错了,我不该不听父亲和裘总管的警告,可是我之所以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姜离绝对脱不了干系,他一定是故意设计诱使我入瓮的!”

姜玄洛抬起满是血迹的脸,英俊神武与姜时戎有七分相像的脸上,全是愤怒与狰狞的不甘。

“洛儿,为父很失望!”

姜时戎背立而站,手指在囚犯的墙壁上轻轻滑过,原本坚若钢铁的墙壁,就如泥沙一样簌簌落下。

几息时间,一副完整的莽原西北地图就成清晰呈现在姜玄洛的面前。

其中不仅有莽原所有的地形地貌,更有凉州总营、左右翼军及姜离的行军路线。

姜时戎指向墙壁上刻画而出的战图,问道:“你的军事策略是由我亲手启蒙的,在你指挥失利、弃兵而逃时,可否进行过真正的反思脑海中可曾真正的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姜离的行军路线可能为何”

“我……”

姜玄洛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他自从知晓莽军偷袭凉州总营起,就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只想着尽快回援,挽回一些损失与过错。

被莽兵伏击后,见麾下军士斗志丧失,更只是想着怎样的洗脱罪责,等待父亲的救助。

“你领军失策并没有什么关系,成大事者不历经磨难,又怎能真正顿悟!”

“三十万军士而已,便是三百万又能如何,天下人皆为蝼蚁,稍有生息,便能繁衍不绝!”

姜时戎缓缓转身,眼中流露出失望,“可你经历挫败,却无任何一点真正的反思,反而将一切罪责归于他人姜离虽然顽劣,但此次行军布局,心思之缜密大胆,便是为父也要惊叹!”

“父亲……孩儿知错了!”

姜玄洛满脸通红,心中羞愧难当。

尤其是姜时戎对姜离行军布局的赞赏,每一个都如一条条沾满盐水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脸上。

并非是他没有意识到错误所在,真的无视姜离的行军策略。

心中的骄傲,让他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

出身镇武侯府,他自然清楚他与姜离自幼年起,享受待遇的天差地别。

他自幼受武侯亲传,又有诸多名师、武将、文臣传授他各种知识手段、经验眼界。

而再观姜离

姜玄洛摇了摇头,不愿再想。

他只是不肯接受,一个卑微的庶子,怎么可以超越他。

“父亲,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是一时的失误,我一定可以超越姜离,一定可以弥补过错!”姜玄洛急声恳求。

“没有这个可能了,你公然违反朝纲军法,犯下滔天重罪,纵然我是国候,也没有办法向景皇求情,将你救下!”

姜时戎缓缓摇头:“洛儿,你必须死,必须死在天下人的眼中!”

“父亲,不能啊,那可是凌迟,凌迟啊!”

姜玄洛闻言大惊失色,神魂都要被吓的散开,他拼命挣扎大叫、铁链哗啦哗啦的剧烈撞击。

“噤声!”

姜时戎眉头紧皱,一声冷喝,惊天威压轰的一下落下,整个石楼都仿佛要被震成齑粉。

姜玄洛精神如遭重击,面色惨白,胸膛内血气翻涌,大口喷出鲜血,整个人都变得更加萎靡起来。

神魂也处于随时消散的境况。

“镇魂!”

姜时戎上前一步,一根手指向着姜玄洛额头,轻轻一点,一道奇异的力量波动,自他指尖扩散而出,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汇聚在姜玄洛的脑海之中。

“啊”

姜玄洛一声轻呼,霎时间,他原本就要溃散的神魂陡然凝聚起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紧紧包裹。

像是一种永恒的守护,心中也生出一种久违的安宁。

“我已经将你的神魂镇压住了!”

姜时戎收回手指,眉宇间显现出一种疲惫,似乎刚刚的一指耗掉了他极大的精神与气力一样。

“未来,无论你遭受了什么,哪怕肉身枯竭腐败,你的神魂也会被永远禁锢在肉身之内,不会有魂飞湮灭的可能!”姜时戎说道。

“镇压神魂”

姜玄洛闻言先是一怔,脸上旋即露出狂喜之色:“父亲,难道你已经成就人仙了!”

“只是触碰一些气机而已,距离真正的人仙依然有一段路程要走,但也领悟到了一些大道法则与精神运用。

“不过此次为你镇压神魂,是强行越级施展,伤了一些本源,晋升人仙的时间怕是又要延长一些时日了!”

姜时戎平静道。

“父亲,都是孩儿的错!”

姜玄洛并非愚笨之人,知道父亲此次的损失,绝非言语中的那般简单。

心中悔恨与感激的情绪,也更加剧烈起来。

“父亲是想保我神魂,等未来您成就人仙后,再以神通为我重塑肉身!”

姜玄洛想了想,又急道:“可是我纵然神魂被父亲镇压,凌迟酷刑施加在身上,也无法承受,我不是武圣,神魂与精神难以扛过那样的痛苦磨难。”

“我这里有一颗安息散,可以在三天三夜内为你隔绝一切肉身感知,你在酷刑实施前吃下此药,便可安然度过。”

姜时戎屈指一弹,一枚丹药就飞入了姜玄洛的口中,“只不过行刑当日,你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以免被人发现!”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姜玄洛将丹药压在舌头底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虽然仍要面对血淋淋的场景,可终归是能够活下来了。

“你好自为之吧!”

姜时戎轻轻摇头,转身推开房门,踏步而出,三虎卫以及隐武阁一众客卿,都在大营外候着。

为了换回姜玄洛的尸骨,他要奔袭万里,取回拓跋王族独孤首领的项上人头。

“姜离,我败给你一次,却绝不会再败第二次,在我神魂被禁锢在尸骸中的这些岁月,我会反思一切,揣摩一切!”

姜玄洛咬牙冷笑:“我脑海中的武脉、道脉传承,数之不尽,更有诸多武学感悟、行兵之法,我不会浪费时间,一定能够超越你的,我今日失去的一切,以后都要从你手中夺抢过来,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姜玄洛愤恨不已,锁在身上的铁链,大幅颤动,似乎在展示他心中愤恨的程度。

却没有注意到一枚小小的梭剑绕着他轻轻转了一圈后,悄然钻入囚犯入口的石门缝隙,消失不见。

怎么感觉舌下的丹药,变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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