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2/2）

刘公公坐好身子眯着眼点头：“知道就好，我们回宫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呐。”

“是。师父。”

小徒弟向外高声道：“好了。回宫。”

马车哒哒的走着往皇宫去。

顾辰一直目送着刘公公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出好远才转身返回外厅。外厅除了顾旬在休息外顾家人都还坐在厅里，看着金黄色庄严精致的懿旨大家都没有说话。历来皇子公主伴读就一位，而且大多是皇子公主外祖家同龄的孩子。

“这大公主伴读怎么会挑到柔柔的”范氏不解道。

“婆母。你不是说不用担心吗”

“这——”

顾老夫人摩挲着杯沿：“你先别急。等辰哥儿回来吧。”

顾辰跨进门：“祖母。”

顾老夫人抬眼望着：“辰哥儿。如何可有向刘公公打听到是怎么回事儿”

顾辰向顾老夫人走近了些道：“问清楚了。慕容姑娘也会一起进宫的。”

“祖母不是问这个。祖母是想问可有转圜的余地”

顾辰摇头：“祖母。”

“刘公公说柔柔进宫的事是皇后娘娘同皇上商议好后的。”

顾老夫人听了垮下了身子：“没转圜的余地了！”

顾老夫人看着还懵懂不知事的顾柔：“那样一个牢笼——”

顾柔看大家都丧气的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吗我进宫陪公主是件不好的事吗”

范氏苦笑道：“当然不是。柔柔你要记得，能做大公主的伴读是件很光荣无上的事。”

顾柔应道：“哦。”

“可我看娘亲你们一点都不开心啊。”

范氏拉过顾柔坐着圈抱着顾柔：“我们不是不开心。我们是想皇宫是一个很严肃的地方有些担心柔柔做的不好会被罚。”

“在皇宫里做不好会被罚吗”

范氏红了眼：“也不一定。只要柔柔懂规矩讲礼貌就不会被罚的。”

“哦。那我会乖乖的。娘亲放心吧。”

顾柔走向顾老夫人靠着她的肩道：“祖母也不要担心，柔柔那么聪明。肯定是做的最好的那个。”

顾老夫人失神抬手摸了摸顾柔的头：“嗯。我们柔柔最聪明了。一定能做到最好。”

顾老夫人回过神看着范氏道：“老大媳妇。从现在起你就亲自教柔柔规矩。府里的事就让老二媳妇来管。”

顾老夫人转头看着另一边安静坐着的林氏道：“知道了吗老二媳妇。”

林氏起身小声道：“儿媳知道了。可是婆母我从没管过这些。我怕我做不好。”

“有什么做不好，你在怀荣哥儿前不是同你大嫂一起管过事吗。”

“可这都是好些年的事了。”

顾老夫人摆手道：“好了——这样吧。有搞不定的或是不明白的就去问你大嫂。你大嫂没空就来找我。”

林氏福身：“是。儿媳明白了。”

顾老夫人又看向范氏：“老大媳妇。你可明白”

范氏起身道：“儿媳明白的。以后的日子婆母，弟妹要多多辛苦了。”

“我好专心教导柔柔。争取在进宫前能把柔柔教导好。”

“好了。都明白了就下去忙吧。”顾老夫人有些疲惫道

坐着的人都起身开始往门外走。顾老夫人起身。顾辰上前搀着。

“祖母。我送你回寿安堂。”

顾老夫人撑着顾辰的手点头。祖孙两一路无话安安静静的到了寿安堂。

顾老夫人坐在榻上指着案桌对面：“辰哥儿坐吧。”

“还有事跟祖母说”

顾辰坐在顾老夫人对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抬头道：“祖母。我想在春闱前就到寒山坡入职军中。”

顾老夫人望着他：“怎么突然说起要去寒山坡了”

顾辰道：“也不是突然啊。孙儿早就该去了。父亲二叔都是及冠就上前线了。”

“我及冠了还没去一是因为近两年楚国内里纷争不断寒山坡还算安定，二是不放心弟弟妹妹在京都还小出门在外没人护着。”

“现在家里有您和母亲。在外二弟也可以独挡一面。三弟昨天也让他浴了药，用不了多久他也能帮衬着二弟。”

“本来也担心柔柔的。可昨天我和柔柔试了试招。发现她也不是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

“所以你就打算到寒山坡去了”顾老夫人接过话道

顾辰点点头。

“那也不用这么突然。可是刘公公还说了什么”

顾辰点头：“是。刘公公特意说了句：即是懿旨也是圣恩。”

顾老夫人不说话沉思道：“既如此。你就准备准备。”

“准备好了就到寒山坡去找你爹和你二叔他们吧。”

“嗯。孙儿知道了。”

“大概什么时候走”

“我看。我要先到书院把退学的事办好。然后家里还有些事要同二弟交待好。”

“柔柔的生辰也近了。”

“我过了柔柔的生辰就走。”

顾老夫人望着越来越成熟刚毅的顾辰：“也好。”

“祖母这儿没事了。你要忙就去忙吧。”

顾辰起身：“是。孙儿告退。”

顾老夫人看着顾辰结实的背影道：“孩子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