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她的车子被人追尾了?(1/2)
男人阴森的目光落到那人脸上,说不出来的阴寒气息弥漫着。
他一张俊脸,阴郁夹杂着惊魂未定,安言也看不太明白。
但是萧景还是先顾忌着她,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低头再度询问她的情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嗯”
安言颇是无奈,闭了闭眼,掐着手指慢慢开口,“我没病没伤,为什么要去医院”
女人望着他,目光从前面地上的泥土上掠过,“难道去看心理医生吗”
萧景拍了拍她的脊背,动作类似安抚,眸光瞬间变得凌厉,整个人的气格外的阴沉冷郁。
有电话打进来,男人接了,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电话直接被他挂断了。
而后他看了两眼安静站着的安言,丝毫不顾其它人的眼光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边说,“我先带你回车上。”
安言气息沉了沉,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什么话都没说。
餐厅经理还站在那里,姿态恭敬,已经快要低到尘埃里了。
快要走到车子旁边时,安言抬头看着他绷紧了的下颌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不定真的就是意外呢毕竟,这个餐厅的构造还是很容易发生这种事情的。”
二楼的窗户是木质的,那些花盆就放在窗头外围边缘,可能当初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到建筑的美观性,摆放花盆的窗台并没有护栏,就算有护栏,栏杆的高度也很低。
但是一般人不会碰,所以意外不会发生,可只有有人有心,意外很容易发生。
可是,也不排除是真的意外发生。
但是听到安言这么说,男人的脸色更加沉了,低头看着她,话语隐隐有些不悦,“安言,你差点受伤了。”
她睫毛闪了闪,“我知道。”
“如果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呢如果我反应不够快呢那个东西会笔直地砸到你的脑袋,你觉得后果会怎样”
装满了泥土还有植物的花盆,体积不是很大,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她非死即残。
女人微微叹气,眸中浮现了些许冰冷,但嗓音一如既往,“但是你注意到了,也反应过来了,而且并没有受伤。”
语罢,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肩头,上面还是沾染了泥土,她伸手拍了拍,问,“花盆好像砸到你了,还能抱得动我吗”
男人没说话,但是步履稳健。
安言眉头挑了挑,伸手主动将车门打开,人被他放了进去。
萧景俯身,双手撑着两边车门,担忧地看着她,“在车上等我,我回去看看,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下车。”
此时安言的态度格外的乖巧,冲他微微一笑,点头,“好,你快点回来。”
男人凑到她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脸色难得温和了一些,“今天中午的西柚汁味道还不错。”
“……”她饭后吃了甜点之后的确喝了一杯西柚汁。
安言将他推开,说,“你去吧。”
叫她不要下车,让她在车里好好休息,安言答应的很好,但他还是在离开的时候将车门锁死了。
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远了。
她试了试,没有办法打开车门,气得脸色一阵青,翻出手机,打给他。
那头立即接起,嗓音有些紧张,“怎么了”
“你把车门锁死了。”
萧景丝毫没有抱歉,淡淡地嗯了一声,“很快就回来了,你在车里休息一下。”
说完,他还率先挂掉了电话,安言一阵无语,真是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男人。
但是想到方才的事情,她脸色瞬间像是覆盖着一层薄霜,如他所说,意外的可能性不大,只可能是人为。
安言几乎想都不用想,某个人名就从自己脑海中跳出来,但是也不能太过笃定。
毕竟最近她随时都跟这男人待在一起,是他的仇人也说不定。
在车里大概等了十分钟,男人去而复返,脸色自然不好看。
她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萧景过来直接打开了驾驶位的门坐到她身边,在看到她的时候情绪缓和了不少,“我送你去萧山别墅”
安言直接拒绝,“回我的公寓,难道你想看到我在萧山别墅饿死么”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吓的,萧景还试图挽救一下,“你不是喜欢吃茯苓做的饭菜么那我叫茯苓过去陪你,怎么样”
“不用,回我自己的地方。”
男人没再勉强,发动引擎,熟练地倒车离开。
在路途中,萧景几次侧头看她,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神色平淡,身体偏向车门那边,脑袋也靠在上面。
有些不正常的沉静,此刻看来,好像方才那场惊乱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影响一样。
男人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地将车内的温度再度调高了些,唇角线条冷硬。
车子一路开到她公寓楼下,安言幽幽睁开眼睛,眸中有迷茫一闪而过,皱脸看着窗外,“到了么”
“到了。”
“嗯。”她手指握上车门把手,作势就要推开车门下车,但是下一秒,整个人直接被一股力扯了过去。
下一瞬,安言已经待在了萧景的怀中,她皱眉看着他,有些不悦,“你做什么”
萧景低头看着她的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嗓音平淡,却无故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会查清楚,嗯这两天,都注意一点。”
她失笑,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怎么了难不成还有人要害我不成”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唇直接堵上她的唇,手指穿过她浓密乌黑的头发,舌头仔细描绘着她的唇,然后长驱直入。
安言被他按在座位里,完全不能发力,加上他深知她有什么动作,事先都做好了准备,所以整个人可谓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不满,抓着他的衣服,冷冷地开口,“……我不能呼吸了。”
萧景听到这话,舌头从里面退了出来,但是唇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唇,两人呼吸交缠着,安言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现在能呼吸了么”
安言还未说话,唇又立马被他给完完全全堵上了,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他呼吸愈渐紊乱,快要到了控制不住的边缘,才堪堪放开她,而安言的一张脸早就红的不成样子了。
那双眼眸也不想之前那样清冷,而是沾着盈盈的水光,看起来无端有万种风情。
男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在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安言只是脸色很红,呼吸有些喘,但是并不想他那样,呼吸粗重。
最后,她忍不住先笑了一笑,淡淡地说,“受不了了么活该。”
男人心里一软,捧着她的脸,慢慢闭上眼睛,嗓音低沉蛊惑,热热痒痒的气息窜进她的耳朵,让她颤了颤。
只听见他略微颤抖的嗓音,慢慢开口道,“安言,你这样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对他,不再是以前那种看的见的针锋相对,相反的,她的态度可谓是好了很多,这种类似于恋人的相处,让他心里升腾起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担心。
因为她并不是真心的,她只是在麻痹自己,要不然那天晚上在萧山别墅宿下的夜晚,她不会被魇住,更加不会到他怎么叫都叫不醒,非要采取那种极端的手段才能叫醒的地步。
她脸色平静,嗓音亦是,“我挺好的,你不是看到了”
男人没接她的话,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嗯,那你最好是一直这样,我心里也高兴点,天气很冷,不要穿的太少。”
重新放开她,安言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很快就退到车门边上,手指再度握上了车门把,想了想还是微微侧头对她说,“你先忙吧,我上去了。”
说完,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男人一直目送着她离开,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淡淡地收回目光。
带上耳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安言回家,将电视打开,屋内没有那么冷清,属于白乔的那间房房门一直紧闭着,从上次她出事之后,那道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手机里传来推送消息,秦氏集团即将上台的少东家携手未婚妻做了什么什么善事,被众人歌颂。
她扯唇退出这个界面,起身走到卧室,站在阳台上,朝下面望去,竟然发现那辆黑色的劳斯劳斯还在下面。
安言眸子暗了暗,唇抿的很紧。
她一直知道他的习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要外出或者是做事,会开黑色添越,如果是和下属一起,或者有司机的时候,多半都是这两黑色劳斯莱斯。
扯了扯唇角,都是有钱人的尿性。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还没被人接通,楼下车子已经倒车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安言总觉得萧景坐在车子里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手机那端传来属于男人的极淡的嗓音,带着浓重的疏离感,“有事”
听到这样的声音,安言脸色顿时变冷,手指紧紧抓着冰凉的栏杆,嗓音竟比目光还要冷,“秦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那头顿了顿,随即淡淡开口,“什么日子”
安言脸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冷笑,嘲弄地出声,“你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现在所得到的秦淮,你戏演的这么好,如今,我是不是应该为你鼓掌”
上次在那家咖啡馆堵着她的路,他脸上的表情差点给了她一种他很在意白乔的错觉,以为他多爱她呢。
可惜不过是一场戏,白乔的案子今天开庭,可是看看他在做什么。
那头是比刚才更加长久的沉默,安言抓着栏杆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嗓音冷漠逼仄,“怎么不说话了如今佳人在侧,你满意了吗”
沈清欢,从硬性条件来讲,的确比白乔要优秀,可是爱情可以用来这样践踏么
“安言,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秦淮,你真是一个虚伪的人,白乔要去坐牢,你却在温城所有人的眼前,搂着自己的未婚妻当众调情”
在说这段话之前,安言以为秦淮不知道白乔的官司,带着最后一股韧劲提醒他。
毕竟如今除了秦淮,好像没有谁能够挽回,最最重要的是,白乔怀孕了。
但是她错了。
秦淮很明显知道白乔的案子今天开庭,甚至是知道结果的。
只因他带着嘲弄的嗓音透过细微的电流声从那头传来,冷漠无情,“你在怪我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
顿了顿,他继续说,“如果是怪我的话,我管不着。如果是为了她打抱不平的话,那么安言你错了,她执意要去牢里陪着纪琉生,我成全她。”
安言心里颤了颤,咬着牙,“秦淮,你真是卑鄙!”
“安言,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我扭转不了她心头的想法,那么只好随她去。”
安言的牙齿微微打颤,有些悲凉,“……秦淮,好歹她跟过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那头沉默了下,秦淮笑了一下,淡淡地说,“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
安言直接掐断了电话,攥着机身的手指泛着青白的痕迹,有冷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过来,扬起她的发丝,也将她的目光吹的更冷。
到底谁对不起谁,安言忽然看不懂了。
在白乔还在看守所时,秦淮举行了订婚宴,在白乔被法官宣判入狱时,秦淮带着娇滴滴的未婚妻出现在荧幕上出尽风头,到头来,他却说是她先对不起他的。
安言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转身朝着卧室里去了。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安言直接将手机关机,躺在床上,被子蒙着脑袋。
脑中一片纷繁复杂的情绪,迷迷糊糊的,还真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外面天色渐沉,并不亮堂。
将手机摸出来开机,上面有个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萧景打不过来的,安言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肚子有些饿,她收拾了一下出门。
回来六点都不到,心中藏了事情,开门的时候竟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致于她刚刚要提着一袋子东西走进去时,有人猛地将她扯了回来。
手中的东西应声掉地,空气中响起女人冷到极致,又鄙视到极致的女人,“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哥的女人!”
嗓音带着三分冷漠,三分无奈,六分无奈。
听到声音,安言怔了怔,心颤了颤,闭了闭眼,更加无奈,“浅浅,是我。”
路轻浅正准备扇她一巴掌完事得了,反正是被逼着来的,但是听到她说话,路轻浅的手指就这么攥紧垂在身侧,另外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安言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路轻浅,穿着当下时尚的红色大衣,脚上踩着鹿皮踝靴,垮着包,长发被烫染成深酒红,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只是那张绝美的脸上有些奇怪。
本来应该是极致愤怒的,却因为看到安言,顿时变得愕然,可是过于震惊,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脸上刚才的表情。
安言眼中瞬间盈满泪水,鼻子一酸,弯起唇角对她无声地笑了笑,“路轻浅,好久不见。”
路轻浅比她先落泪,但是瞬间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哽咽,“安言,你这个死女人,他们都说你死了,你现在是人是鬼”
她的身高明显比路轻浅矮了半个脑袋,因为路轻浅穿着高跟鞋,而她没有。
安言微微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我现在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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