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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真姐儿有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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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门口出现一队兵,先快马过来两个大呼小叫:“霍山王帐下大将项功述,奉命前来。”一个士兵飞快跑回去传话,项功述已到营前,不悦地道:“老子才从战场上下来,打了一个大胜仗,怎么着,还让我等着!”

守营的士兵知道遇到难缠的人,对着队长使眼色。队长过来问明这个一脸阴沉的人说,行了一个军礼道:“请将军稍候,这是王爷的将令,刚才商王来,也是候着通报过才进。”

“商王”项功述冷笑,那神色间意思是商王算什么!队长装糊涂,反正他不明说自己就装不明白。

大家大眼瞪小眼,项功述不耐烦:“安平王让我们来会议,老子来了,他在哪里”见他这样说话,士兵们一起怒容。项功述也装看不到,眼睛瞪大对营门里瞅:“这就是安平王的兵,看起来还像样,打起来不知道什么样!”

赵星打马过来,营门前勒住马,冷若冰霜大声喝问:“来者报名!”项功述骂骂咧咧:“老子姓项,是霍山王的亲侄子,行军打仗已经有四十多年,你小子听明白了!”

“是大破黑山同人抢功劳的项功述!”赵星脸比项功述要难看得多。这句话一说,项功述立即翻脸大骂:“老子还不爱进,咱们走!”

身后大喝一声:“拿下!”项功述马上早摘下自己的双刀,狞笑着道:“赵赦小子想玩擅杀功臣这一手,老子早防着他呢!”

赵星不理他,手执令箭对项功述的士兵们义正词严:“项功述违犯军规,王爷命就地斩首!你们帮他拒捕,全是死路一条。留着脑袋吧,一会儿对霍山王说话!”

举得高高的令箭,让项功述慌张起来:“弟兄们,别听他的。他这种破会,王爷才会来!”营门上锃亮一排排弓箭露出,营门内是赵星微微冷笑。

士兵们迅速分辨一下,要活命的,还是不动的好。一排排甲兵冲出来把项功述拦住,项功述挥舞双刀杀得几招后,被甲兵们用钩镰枪勾下马来。

“赵赦,你擅杀功臣!老子要同你到京里打官司!”项功述大骂不止,赵星皱眉:“宰人!”

见人头落下,赵星看也不看,拎着发髻就往大帐中去。

商少阳还在说儿子的事,让赵星拎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商少阳先吓了一跳。赵赦骂赵星:“出去!”再命身边才出来见商少阳的真姐儿,对她温和道:“你先进去。”真姐儿赶快溜到里面去。赵赦才命赵星进来。

“这就宰了”商少阳牙齿有些格格问赵赦,赵赦沉下脸:“我不宰还留着他!”命赵星:“挂营门口去,”赵星接令正要走,赵赦喊住他,皱眉道:“挂个王妃看不到的地方,这人忒难看。”赵星再答应出来,手里拎着人头正在营门外寻思地方挂,见荒郊野花处,又奔来一群人。

这一群人边奔边喊:“霍山王爷到!”

“到也晚了,”赵星嘴里嘀咕着,用眼色示意营门口的队长准备迎接,自己还站在营门外的大旗下面找挂人头的地方。

霍山王是紧跟在项功述后面而来,项功述藐视赵赦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数年,当然这也是随着霍山王。

赵赦屡次会议,霍山王是从来不到。这一次是京里的信赵赦手里拿着皇命说话,霍山王听说项功述先到了,就知道要糟。

项功述被宰,他的士兵们全引进营看管起来。霍山王见营门口有血迹,心里先是一格登,他没有想到赵赦敢不经过他宰他手下大将,以霍山王来看,赵赦十之会责打项功述,来达到羞辱的目的。

赵星背着身子好似在比划大旗,霍山王没放在心上,下马大步往赵赦帐中去,进来见到赵赦第一句话就是:“我为项功述讨个人情,赵王爷,你手下留情。”

起身迎接他的赵赦一笑:“您来晚了,他在我的大营门口咆哮,人头已经落地。”

“你!……”霍山王不敢相信,身子晃几晃被身后亲兵扶住,赵赦漫不经心喊人:“让赵星把项将军的人头送来给老王爷验刑。”

赵星再把人头拎进来,呈给霍山王看。霍山王把这血肉模糊的人头看清楚是自己侄子时,大叫一声痛泪交流,泪水流下来后他瞪起眼睛看着赵赦:“你……。”余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有想到老王爷你今天也来,”赵赦皮笑肉不笑,粗看起来,还是有三分笑:“我屡次请你,你次次不来。今天你是来讨情还是参会要您还有事儿,我就不让人为您备帐篷!”

霍山王眼泪流下一小把,全滴在他的胡须上。他咬咬牙,居然又换上平静无波的面容:“为我备帐篷,我接到你的信,是来会议的。”

当晚的会议上,赵赦申明项功述几项大罪:“藐视军机,傲慢无礼,抢人功劳,见死不救。”这几条是霍山王手下的人经常做的事情。不仅是对赵赦,对别人也是一样。

月色下商少阳回到帐篷里,面色凝重脚步沉滞。小舞又随身带来,见他进来笑着道:“你去了一天,累了吧”

商少阳一言不发坐下来,他身子微微颤抖,手也有些在抖。走动的时候不觉得,这坐下来静止不动,自己都感觉出来很明显。

小舞也看出来,过来依在他膝下,诧异地道:“你怎么了”她伸手摸摸商少阳的额头:“你病了这仗打了两年,你还要打仗还要管后面的事情,官员们又不帮忙还给你添事情,你可千万不能病,你要是病了我可怎么办”

商少阳微颤的双手紧紧握住小舞的手,他眼睛深处,有着莫明的恐慌。

“你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去年冬天雪灾没有粮食的事情”小舞露出笑容:“梁先生来信,对不住你不在我就先看了。”

商少阳凝视小舞的眸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缓些:“是什么好事情”小舞笑容满面:“你一听就会喜欢,梁先生说有一批卖粮食的贩子赶到,暂时是不用担心民间粮价再涨。”

低头想了一想,商少阳抬手:“取信来。”小舞从书案上拿过信送到他手上,还是欢天喜地:“你问安平王借粮食他不给是不是”

把手上信看一遍,商少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去年雪灾是成片,由草原上一直漫延到商王封地上。

找赵赦要粮草是天经地义,从京里发来的粮草全在他手上。有一部分屯在他的封地上,是赵赦应该给别人的。

该给自己的,赵赦当然都给了。可是商少阳知道他手中还有一部分,是给帮忙打仗的部落。商少阳当面答应赵赦给儿子请封世子,是想讨好一下要些粮草。

梁先生的信是这样写的:西北若干米商运来上百车粮食,价格低于市场一成……。这就足够商少阳吸冷气了。

不明白的小舞还在道:“这下子你不用烦了是不是”商少阳苦笑:“我为什么不烦。”小舞理所应当地道:“这不是有粮了。”

对着小舞在这样时候就显稚气的面庞看看,商少阳叹气。赵赦给自己粮草每每要晚上一个月,借口路不好走、京里运来的晚一堆理由。当然这些理由,也都成立。

粮草不到的时候,商少阳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仗打了两年,再遇上雪灾等天灾。物价飞涨,物资难运来,商少阳得不到粮草只能先自己就地解决,再加上打仗总有奸商哄抬物价,商少阳已经斩过两个奸商,还不能遏制物价。

在这样情况下西北运来的粮食,商少阳心中火冒三丈。赵赦的陈粮应该一两银子出售的,现在全是翻了几倍来出售。

闹不好,这还应该是他从京里接到的粮草,马上就秋收,他一收到新粮,立即可以把缺的粮草补上。

既亲眼看到赵赦杀了霍山王帐下大将,商少阳明白自己又被赵赦摆了一道。雪灾直接影响到第二年春耕,春耕受影响,秋收就不足。

这个时间差被安平王握在手中,狠狠的赚了一大笔。亏钱的,当然是商王商少阳。仅粮草不到,他就地购买高价粮草,已经花了不少钱。而赵赦的粮草运到,商少阳又不可能高价卖出补充国库,所以,他实实的亏了一大笔。

商少阳很头痛,手指里挟着信在帐篷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办。下面的步骤他都已经想好,赵赦肯定会答应给自己粮草,他钱赚足了,当然愿意给了。

帐篷外面有人大声回话:“王爷请商王爷说话。”商少阳嘴角冷笑两下,这软刀子杀人,这就来了。

来到见安平王,他已经解了战甲,是便装相见,以示自己的不拘礼儿和亲厚。商少阳木着脸听着。

“粮草已实发给你,你处受灾,我也受灾,今年是除了内地都受灾,”赵赦很和气:“你既然张口,我怎么能不帮,从我军中省下一些给你吧。”

扎那也打赵赦的主意,就是知道他手中有。赵赦一年支援章古若干,有不少是往上面报。打这两年仗,他随时可以上奏折,说得到哪些人帮助,问京里要东西。要来的,当然不会全给光。

当将军的吃空饷,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安平王吃起来,肯定是一大笔。

才在商战上阴过商少阳的赵赦,说得情真意切,商少阳一心头的闷气不能发作,还陪笑感谢:“多谢王爷。”

开了好几天的会,第二批成亲的人到了。虽然离得远,却过了大半年有足够通消息的时间,各处对赵赦给将士们在战场上成亲的事情,是都有耳闻。

今天能亲眼见到,人人都想看看。赵赦也大大方方邀请来宾观看:“这是军中的喜事,请列位一起热闹热闹。没有酒,用水佐菜吧。”

成亲的马车入军营,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护送女眷们来的俞道浩和展祁,被几个熟悉的将军拥抱过又拥抱,许下不少场酒。

俞道浩虽然欢乐,眼角还是看到蔡清宛和豆蔻往王爷大帐中去,这两个人跑去……俞道浩装看不到,眼角看看展祁也不进去,俞先生也觉得躲起来不同时见王爷最好。

赵辰上来:“两位先生大喜,王爷命两位先生今天晚上也成亲。”他吹一声口哨:“金榜题名在前,洞房花烛在后,先生们,晚上虽然没有酒,也多喝几杯冷水。”

“要洞房的人不能喝冷水,”赵星跟上来笑:“俞先生,你们是没有酒,不过您那蔡姑娘,倒是正在王爷帐篷里喝酒呢。”

俞道浩表示怀疑:“不是没有酒”赵星坏笑:“给王妃备的御寒用葡萄酒,去年的还没有用完,您那蔡姑娘见到王爷,先行一个礼说多谢王爷作主,再行一个礼说礼当敬上三杯,王妃那酒就拿出来。你再不去看看,估计晚上新娘变醉猫。”

展祁刚表示出一个笑容,赵星对他也咧嘴:“您那豆蔻姑娘,像是也喝上了。”

两个新郎官嗅到浓浓的阴谋味道,还在想时,左俊杰哈哈大笑过来,见面就捶几拳:“将军们成过亲三天,就精神抖擞好似服了一贴药,先生们,你们上这儿成亲,也是服药来的”

“哎呀,不好,”俞道浩来了这么一句,拔腿就往王爷帐篷里去,展祁紧随着他过去,路上不时遇到有人恭喜:“先生们在军中成亲,是理当的。跟着王爷征战……。”

大帐中,蔡清宛对着手里的玉杯看着,再用眼睛瞅赵赦杯中的酒:“您这酒,是不是比我的少”赵赦很无奈:“蔡姑娘,你不要喝了。”

对着醉猫说别喝了,醉猫从来不答应。蔡清宛嘻嘻笑,居然笑得不见醉态只见端庄:“王爷,我把俞道浩督课成状元,您怎么赏我”

“等仗打完赏你好酒,现在你听本王的,先放下来。”赵赦对着真姐儿摆脸色:“霍山王来都没有酒,谁让你拿酒出来的!”

“俞先生到!”帐外一声呼喊过,俞道浩大步进来,正看到蔡清宛晕红的面颊,把手里艳如胭脂的葡萄酒往嘴里倒。

倒下去以后,对着俞道浩展颜一笑,笑得依然不见醉态:“你来晚了,这酒,没了!”侧过面庞再问真姐儿:“王妃,他还没有喝到!”

真姐儿无辜的摊开双手,那意思让人不明白是没有,还是不拿出来。反正王爷的眼光,是正盯在王妃身上。

“走,别在这儿搅和!”俞道浩说过,见蔡清宛晕生双颊,眸子水汪汪更胜平时。俞道浩心中一动,面上还是他一惯的不当一回事儿,扯起蔡清宛的手把她带出去。豆蔻“哈”地一声放下酒杯,扯起展祁袖子:“走,带我逛逛去。”

真姐儿笑眯眯看着他们的背影,再对赵赦作一个无辜的神色:“蔡姑娘要敬表哥酒,我不得不取出来。”

赵赦对她很狐疑:“我闻着这味儿不对。”

“是酒味哈,是酒味。”真姐儿眯眯笑,回到自己书案前坐下。赵赦过来,见真姐儿拆的信中还是各地天气各地物价,莞尔笑道:“我的小白眼儿狼越发的厉害,商少阳被你气得胃要疼。”

真姐儿谦虚一下:“高买低卖,是人人都知道的。”想想再道:“我是小生意人家出身的,不是吗”

赵赦笑上一声:“厉害!”

晚上喜烛高照新人拜堂,霍山王见新人衣服整齐,首饰也齐全,他由初听到这事时的鄙视,到现在默默盘算。

这样子拉拢人心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钱要花多少几十万的军队中有一半是家里没订亲的,这光拉郎配,就得花上不少人力和物力。

还有这钱,在军中成亲的人赏了,自己订亲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霍山王心中迅速算出来赵赦一笔黑状,回京里可以告他一状,这小子不贪污军费,他哪里来的这些钱

算计归算计,霍山王还是觉得这是好办法,只是办这事的人,让霍山王不无为难。就算手中有人数相当的女子,也不能保证成过亲后就会夫妻和睦。

他疑惑地对着主婚的赵赦看去,这件事儿他办起来倒这么容易!

真姐儿笑吟吟正在对赵赦悄声夸郁新:“有赵如和赵意帮着,又有红笺和绿管看着,女学里出来的姑娘,性情品行多少知道一些,士兵们的性情品行军中又知道。配将军们的闺秀们,是严命媒婆们不许乱说只说实情,而且对她们说过,要是成亲后有什么,先和媒婆们说话。”

帐篷里在闹哄哄,赵赦借着这闹声问真姐儿:“别的人也罢了,这雷将军和妻子,这个头儿不般配吧”

“性情般配呢,”真姐儿解释:“雷将军是个温吞性子,他平时相处的好友大多是冷静人,这不雷夫人,是个稳重又爽快的人,这不是很互补。”

赵赦失笑:“也有道理。”

整体总结出来,真姐儿这事办得不坏。

月上高空,俞道浩先生默默地坐在一块空地中,那身影和营地里成亲的喜庆比起来,有些寂寥。

展祁走过来,默默在他身边坐下。仰天望月也是一片受伤心思。

“你摆脸色给谁看你喜欢还来不及呢”俞道浩觉得自己才很受伤。展祁面朝月亮:“啊,我的洞房花烛夜。”

俞道浩一把揪起他衣袖,大有把他痛扁一顿的意思:“我的洞房花烛夜在哪里”

“咦,你不是不乐意”展祁也不救自己的晋人衣袖,对着俞道浩目不转睛,不是天天喊着自己不乐意。

好似被揪住尾巴的猫,俞道浩快跳起来,他咬牙拧鼻子:“这叫夫为妻纲懂不懂”展祁一脸懵懂:“懂。”

“这叫欲擒故纵懂不懂”俞先生又跳脚,你到底是懂不是不懂,如果是懂,应该是击掌欢喜才对。这一脸糊涂相,是不懂的人才这样。

展祁很可怜:“我只想请教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哪里去了”

身后两个士兵走过,很是惊奇:“两位先生,你们还在这里”然后笑得很神秘:“让新娘等可是不好。”

“啊哈,我们一会儿就去,”两个人一起把士兵们溥衍走,俞道浩抱头无力地道:“人人都知道我今天洞房花烛夜,我给家里也去了信说洞房花烛夜,你看看,现在我没地儿睡”

展祁盛情相邀:“你可以睡我那里,我分一半的床给你。”腾地一下眼前出现俞道浩一张平凡普通地面庞,他切着牙齿:“那是你的新房,我也不是兔子。”

“我……。我也不是,”展祁后退几步,站住脚,在有下对俞道浩露出一个嘻嘻的笑容:“我来请你,去回到你的喜帐里,这样,豆蔻就无处去,只能去我的洞房花烛夜那里。”展先生很指责:“你的蔡姑娘和王爷拼多了酒,拜堂的时候就好似要睡倒,现在豆蔻美其名曰去照顾她,把我这个新郎官抛在一旁,以你的喜帐为歇息的地方。”

展先生所以很受伤:“明天一早有人发现她从你的喜帐里出来,我这名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两个人压低着声音在这里说话,还要鬼鬼祟祟看着无人听到才行。这亲事成的,有些让人伤心。

月亮皎洁中,总站着也不是办法,俞道浩一把扯上展祁:“走,还我睡觉的地方去!”不时有去贺喜的人经过,见到两位先生全是诧异:“这么晚了,先生不在温柔乡里”

所有的人都是奇怪的。

俞道浩面上无光,看展祁也是一样。他们快到帐篷里的时候,豆蔻从帐帘缝里张见,一溜小跑着回到床上睡着的蔡清宛身边,先小声道:“来了来了,只有十几步。”

再大声道:“蔡姐姐,你怎么在今天喝多了,唉,俞先生一定很伤心。”

蔡清宛以手支肘还是醉态,也大声道:“不就是洞房花烛夜,没事豆丁儿,男人全是贱脾气,他天天说不想娶,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想嫁!”

这声音一直传到帐篷外面,俞道浩和展祁面面相觑,展祁小声道:“这和豆蔻可没有关系,豆蔻为什么还在里面”

“就是就是!蔡姐姐说得对,我在家里时就听到名士两个字,不想跑来一看,原来是不中的两个名士,总算在你我的督促之下中了,这以后的日子难道天天督促不成”豆蔻的声音响起来:“找到这两个不愿意成亲的名士,今天晚上咱们睡,让他们睡去!”

里面烛火一下子灭了,这两个人衣服也不解,先把烛火吹熄。

俞道浩在外面杀鸡抹脖子,对着展祁使眼色。展祁摊开他华丽优美的晋人风气长袖,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月亮又大又圆,两位名士一起仰头可怜兮兮,月圆人不圆要知道这亲事,是家里答应王爷主婚,要不然……。

俞先生对展先生动动眉毛:“我去查岗!”展先生想想也道:“我去听房。”

去查岗的俞先生遇到赵赦,赵赦更诧异,简直是眉毛眼睛往一处拧:“名士,你又闹什么别扭”俞道浩有苦说不出,这一次不是我。

想到夫为妻纲这句话,俞先生清清嗓子,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回答王爷:“来到军中就要担起责任,王爷主婚,这婚事已经成了,岂能频频做小儿女之态”

赵赦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严肃认真的回答:“本王允你今天晚上做小儿女之态,去吧。”俞道浩灰溜溜从王爷身边走开,无处可去的他去找展祁,打算一起去听别人的房。

喜帐挨着喜帐,有几个喜帐旁围着不少人。俞道浩在几个人身后站住,大家听了一会儿稀罕地道:“到底是俞先生厉害,居然没动静!”

回身一看,差一点儿全摔倒在地:“你在这里!”新郎官在外面听自己的房。俞道浩嘿嘿:“我厉害吧,今天多难得的日子,我要听去别人的最合适。”

招呼着大家:“来,一起去听别人的。”摆出大摇大摆姿势的俞先生,带着这些人从自己帐篷外面走开。

跟随后面的人很是纳闷,这位先生到底洞房了没有看他腰杆儿挺的,像是底气十足。

赵赦冷眼旁观到三天后,直接去问真姐儿:“你作弄先生们”当时王爷站在地图前,真姐儿听到这样问,在他身后退后两步,嘻嘻笑着眼珠子先乱瞍找哪里好躲。被赵赦瞪了一眼:“今天晚上,你也别处睡去!”

“表哥,师母们有埋怨。”真姐儿还是笑嘻嘻,赵赦板起脸:“有什么埋怨”真姐儿颦眉挑眉头过,才带着一脸为难的神色道:“说了表哥会生气。”

赵赦哼一声:“我不生气,你说吧。”真姐儿亮晶晶的眼睛闪几闪:“师母们说她们也不想答应,可这是家里的意思,所以先生们表现得推推托托,师母们不喜欢。”

浓眉在赵赦的面庞上拧得很紧,紧得好似麻花绳。赵赦转过身,真姐儿敏捷地往后面退一步:“当然,这不是影射表哥的意思,是表哥你让我回话的。”

见赵赦脚步动一动,真姐儿立即记性很好的想起来:“我还有事,我要出去。”嗖地一下子,人立即不见。

留在帐中的赵赦又要笑,这跑的,又快几分。可见人的能耐,是锻炼而来。

晚饭真姐儿和蔡清宛、豆蔻一起吃,又装着不经意在她们帐篷里流连许久,蔡清宛很感动:“王妃回去歇着吧,王爷一定在等着。”

真姐儿不得不出来,见头顶月亮圆洁,真姐儿摸摸自己小屁股,王爷一定在等着,只怕在等着好揍人。

回到大帐前,当着守卫士兵们的面,是装着不经意地进来。进来后见到外帐空无一人,真姐儿先松一口气。

来到里面帐帘外,小心翼翼探进脑袋去,见烛光一枝下,赵赦闭目睡在床上。

“表哥,”小小声喊一声,无人答理。真姐儿再稍稍放大声音喊一下:“表哥,”无人答应。她装着耸拉着脑袋进来:“好吧,不答应代表睡着,睡着就代表不会和真姐儿生气。”

床前有热水,真姐儿洗过解下衣服,尽量悄悄地从赵赦脚旁爬上床。刚睡下来,赵赦一个翻身紧紧压过来,真姐儿笑靥如花:“啊哈,表哥你好。”

“嗯哼,真姐儿你也好。”赵赦绷着面庞,带上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

真姐儿想一想,对赵赦道:“表哥知道我去忙些什么,我去女眷们说话,大家一起说一件事情,不过我想表哥你肯定又不答应。”

“说出来听听,”赵赦坚决不笑,也不在面上眼睛里有笑意,小丫头现在不得了,当面指责自己以前不愿意和她成亲。王爷把面庞板得紧紧的,还是要让人好看的样子。

真姐儿很讨好的笑着:“女眷们说,这个家暴啊,王妃理当呈给王爷。”再放下面庞装伤心:“她们哪里知道,王妃自己还受气呢。”

这小丫头装得十分之停当,赵赦也装着思虑:“啊,是这件事情,这是小事儿不用提。”人还是紧紧压着真姐儿,打一个哈欠,在真姐儿胸前柔软处埋下身子,大有就此姿势睡下来的意思。

背上被真姐儿推一推,她软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夫人们说这是大事情,当兵的人全是铁砂掌,表哥你主婚,忍心看你的兵还打人。”

“抽几鞭子不算打,”赵赦忍笑,真姐儿沮丧着面庞,低低道:“哦。”身上两只手开始忙活,赵赦低声道:“这个,算不算你说的家暴居然还有这样的名词。”

真姐儿噘嘴:“我说了不算,我不想说了。”吃痒处被拧了一下,格格笑两声出来,面颊渐染上红晕。赵赦低声道:“别人我管不了,你再惹表哥生气,表哥就这样收拾你。”

好一会儿,帐篷里只有无边春色。真姐儿犹有眷恋,伏在赵赦怀里又问他:“为什么以前不同意”

“没有的事情。”赵赦不承认,轻抚着真姐儿滑不留手的后背:“表哥从来很疼你。”真姐儿蹭蹭他:“我听到父亲说你要退亲,表哥那时候我想,要是你退亲了,如果还能打着你表妹的招牌到处逛逛吓人,倒也不错。”

赵赦叹气:“唉,怎么这你也知道。”真姐儿用手拧着赵赦腹上一块皮肉,大有不说就严刑逼供的语气娇声道:“后来为什么又愿意成亲唉,表哥你害得我不能去浏览湖光山色,不能见识名山大川……”

嘴唇凑上来堵住真姐儿的红唇,再息事宁人在她身上抚两把:“好了,这话以后不许再提。”真姐儿还在问:“为什么”一脸的无辜和很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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