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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王妃从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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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儿只动了一动,赵赦也明白过来,坐起来给真姐儿拿吃的来,身边带的有上好的酒,倒了一小茶盏给她喝下去。

酒入咽喉浑身上下都似火烧了一把,这燃烧中酸痛好得多。真姐儿盘膝坐在被子上吃东西,“巴叽巴叽”吃得很香。

客栈里是油灯,这是关外一处简陋的小客店没有蜡烛。这油灯昏黄下,赵赦突然来了情绪,含笑摸摸吃得头也不抬的真姐儿:“你小时候可没有这么乖巧,”

感受着脑袋上的温度,真姐儿抬眼睛笑:“见到表哥就哭”赵赦在这美丽的脑袋上拍拍:“是啊,”那时候哪里想到长大了,是这般模样。

真姐儿在心里撇嘴,那是你表妹。

抚着手下浓密的发丝,赵赦又含笑:“真姐儿小时候是个秃毛丫头,小秃毛,头发只有一点点长,没事就哇啦哇啦哭个不停。你哭起来不带停的,表哥一直记得。”

后来到了身边眼泪不少,赵赦也不觉得奇怪。

灯芯儿闪着,一片光晕把夫妻两个人映在一处,长长的身影在墙上融合,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的温馨之中,真姐儿忽然把小嘴儿一撇:“不吃了。”把手里盘子递给赵赦,取过自己丝帕擦擦双手,噘着嘴睡下来。

“怎么了”赵赦看看手中盘子里还有许多,伏下身子笑着猜测:“生气了再吃一点,表哥不再说你是秃毛。”

真姐儿在吃醋,说旧事好温馨,可这旧事的人,是你表妹不是自己。她一脸难过和别扭,用手揪着枕头只是不肯再吃。

“表哥这么辛苦,真姐儿还要别扭。”赵赦手里端着盘子,只这样说了一句,真姐儿才攀着他的手坐起来,还是不情愿,不肯接盘子,就着赵赦手里开始继续吃饭。

对着这个莫明别扭的孩子,赵赦含笑看着,给她再取水来,轻抚她卸去钗环的一头长发。真姐儿吃完,满意的抚了一下腹部:“饱了。”

睡下来缩到赵赦怀里去,有了好奇心,问道:“表哥小时候,也是秃毛”赵赦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真姐儿觉得疲惫又来,闭上眼眸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到赵赦肩头去,低低笑回一句:“不说就代表是承认。”

这才睡去,睡了一天居然又能入睡,一觉到鸡明五更,被赵赦推起继续赶路。

半个月后,来到赵赦的中军。旌旗在风中烈烈招展,左俊杰带着人迎上来。和王爷会意一笑,左俊杰马上拱手:“请王爷王妃入营。”

四野辽阔劲风疾吹,这军营本是男儿本色。帐篷清一色的灰,士兵们衣服清一色的灰,将军们铁甲清一色的灰。

间中偶有银袍银甲,也有红袍红甲,好似点缀。

今天不一样,这清一色的灰色打底中,真姐儿见到耀眼一片红色。这红色好似成片火烧云,又似春花大放时的烂漫山丹丹花。

红得让人忍不住不错眼睛的看,红得让人对着就喜欢。

“咦,这是什么”真姐儿边疑问边问赵赦,同时心底里有了喜欢。表哥喜欢的,就是青色淡青锦青的暗色,这一片艳红是给真姐儿的

隐隐猜到的真姐儿,笑逐颜开看着赵赦。此时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马上,赵赦扬鞭:“过去看看。”

“是。”真姐儿虽然身子还有酸痛,禁不住这欢喜,浑身酸痛一扫而空。打马当先过去,赵赦带着人后面跟来。

随左俊杰出来迎接的将军们都在笑,王爷对王妃,可谓是情深吧情深的古代男人,在古代男人眼中,就是这样。

军营门外迎接的队伍中,有成片成片的女兵。足有上千人,全部桃花胭脂马,红衣红甲红色头盔,就是宝剑的剑把子,也是红色的。

战甲威武冷硬,更衬出来女兵们面颊上风吹出来的红晕色柔嫩。眉眼儿严肃的她们见到王妃纵马过来,为首一个女军官大声喝道:“行礼!”

马上的女兵们齐唰唰行礼,真姐儿心花怒放,回身对跟上来的赵赦柔声温柔:“表哥,你……真是太好了。”

安平王漫不经心地再扬着手中马鞭子:“这全是你女学里选出来的,有力气大又家里无人,或是家里愿意放她出来的,都在这里。”

“表哥,”真姐儿眼眶里又有泪水在打转,她是感动出来的泪水。下马来,恭恭敬敬地走到赵赦马前行了礼,对他嫣然一笑,好似春花大放:“多谢。”

赵赦微微一笑,指着为首的女军官对真姐儿道:“这个,以后近身服侍你,是个可靠的人。”真姐儿对她也嫣然:“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小女子名叫尉迟英,和王爷说的不一样,我是家里不同意跑出来的,这话,如实回过左将军。”尉迟英人如其名,英气勃勃,说话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赵赦不以为然:“你立了功,再回去你家里就答应。”喊真姐儿上马进营,又对左俊杰道:“这称呼可以改改,是王妃的将军,不再是小女子。”

“是!”左俊杰嘿嘿笑:“王爷说得是,”回身立即整队,大声道:“你们是王妃的桃花兵,”和赵赦并骑入营的真姐儿小小颦眉,小小嘟嘴:“表哥,这名字不太好听。”

听上去,像王妃在军中玩乐。

赵赦安慰道:“你自己起名字,他随便说一说。”

身后左俊杰的大嗓门儿继续传来:“你们以后跟着王妃,就不再是家里的小媳妇子,老娘们儿,这嘴里的称呼,要改改了。”

王妃继续皱眉中,小媳妇子,老娘们儿先要改称呼的,是左将军才对。

哄笑声传来,真姐儿要回身看,赵赦命道:“以后有你管的时候。”真姐儿应道:“是。”伴着赵赦往营中去。

“哎,你们笑什么!严肃,军纪!”左俊杰大声喝过,尉迟英大声回道:“左将军,最先要改称呼的,就是您!以后,你再喊我们小媳妇儿,老娘们儿,我第一个不答应!”

左俊杰摸着脑袋回来了,告诉赵赦:“末将在家里,乡里屯里惹不起的,就是这样泼辣的老娘们儿,”赵赦瞅他一眼,左俊杰知趣之极,赶快再一脸笑:“是女兵,是女将军,哈哈,全是女将军。”

真姐儿忍不住一笑,对左将军的好感,多了一分。

当下立即就升帐,三通鼓敲过以后,王爷硕大的帐篷里立即人满当当。将军们一起瞪大眼睛,王爷侧边新设一几案,几案后面坐着一个宝石战甲闪光的美貌女子。

这就是王妃没见过真姐儿的还是很多。正在看,赵赦不耐烦:“肃静!你们眼睛,不要盯着老子老婆看!”

“哈哈……”一阵笑声起来,真姐儿也浅浅露出笑容,这笑容容光艳放,更是让许多没有见过王妃的人要看得不错眼睛。

赵赦对真姐儿先怒目,真姐儿赶快收起笑容,再笑下去,可能会被表哥赶出去。王爷再对将军们怒目,逼得他们收回眼神,这才清清嗓子作个安抚:“王妃设的有女学,她知道你们都辛苦。女学里的女子,会按照军阶高低,给你们做媒。要老婆的,努力杀敌升官早成亲自!”

帐篷里立即一声:“好!”人人面上喜笑颜开。真姐儿竭力忍住笑,表哥的这战前总动员,真是别致。

有一个二愣子校尉上前一步回道:“回王爷,俺想不通。在家里时,地主财主要比俺种地的人美上三分,啥好事儿全占先。王爷一向公平,怎么这娶老婆说亲事,也要按军阶高低来。”

哈哈笑声过,赵赦也好笑:“廖石根,依你说,要怎么样才叫公平”廖石根大声回道:“这说亲的事,媒婆都知道!要按脸长得白不白来说才对。生得漂亮的,娶漂亮老婆,生得丑黑的,随便说个能生娃的就成!”

一片嘘声起,廖石根有些占不住脚根,他有些慌乱的道:“你们嘘啥是王爷让俺回话的。”赵赦骂道:“混帐东西!就你脸长得白,只怕还相中了什么人吧!”

廖石根不服气,还在道:“回王爷,给漂亮女子找个丑怪丈夫,是辱了她。”赵赦劈头盖脸一通骂:“给脸白白腿软的人寻个漂亮老婆,才叫辱没她!男人能上床能当差就行,脸生得白有什么用,脸白腿软的,没人要!”

真姐儿实在忍无可忍,低头笑了几下,才重新肃然抬起面容。

帐篷里嗤嗤笑声不断,听王爷还在大骂:“本王比你脸白,本王比你生得好,你小子脸白跟我比!”

廖石根实在有些愣,真的仰起面庞对着赵赦看看,然后心服:“果然王爷脸比俺白,王爷生得好,这人人都知道。”再对美貌王妃看一眼:“要不然,就娶生得好的老婆。”

“这是谁的人!”赵赦啼笑皆非,开始寻他上司将军。倪观大步走出,满面羞愧:“回王爷,是俺的人。他才家里来不到一年,虽然脸白打仗不怕死冲在前面,不到一年就升校尉,尾巴总翘着!”

二愣子急了,又不敢乱插话,只是拿眼睛瞅着倪观。倪观站得身子笔直,看也不看他。

赵赦沉下脸:“廖石根!”二愣子身子一挺:“有!”

“到校场站上两个小时!去!”随着王爷话音落,廖石根转身,大步跑出去,到校场上罚站去了。

赵赦还在骂:“娘的,晒他两个小时,看他还白不白!”扰乱军帐,没事找事!这样处置过,赵赦再问军官们:“还有没有人提意见”

大家站得笔直,什么意见也没有。真姐儿又有些忍不住,轻轻咧开小嘴儿,露出一两丝笑容,心里才算好些。

不然忍笑,就是难过的。

安排任务,分派事情。赵赦声若惊雷:“商王,不必提!霍丘王要和本王争主将,将军们,咱们让不让!”

“不让!”这呼声分外整齐,让人可以精神大振。

赵赦满意的微笑看着他们,声音还是不小,语气徐缓得多:“突厥人,离我们近,离霍丘王还远。小仗不能往上报,只有打一场大的,才能争这主将。将军们,咱们是自己放开了手打,还是听别人的打,就全看你们的了!”

“尽忠杀敌,力争主将!”如雷的喊声冲出帐篷,似乎军营中处处飞遍。在校场上罚站的廖石根想不通,王爷平时让人有话就说,这一次,咋就罚到俺头上了呢!

是王妃多看了几眼这也有可能。隔壁的二婶生得美,二叔天天骂跟着她看的人。廖石根又想不通了,将军们都不比俺少看王妃才是。

头顶上有雁声长鸣,二愣子在这里,还是想不通。

会议一直到晚上,将军们散去。真姐儿起来活动一下坐得僵直的身子,对赵赦笑着走来:“表哥,你嘻嘻,真姐儿真喜欢你。”

赵赦没有笑,还是面容严肃:“真姐儿,你跟了来,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对待。饮食上可以优待,别的方面一视同仁。”

“表哥,饮食上也不用优待,是真的。”真姐儿一听就喜欢得不行:“我写信告诉父母亲和儿子,我当兵呢。”

这孩子面上一团欢喜,赵赦微笑还有话:“不听话,推出去打军棍。”真姐儿还是欢欢喜喜:“是。”

用过晚饭,外面鼓声响起,真姐儿刚才在帐篷里听到,明白这是晚上出操。急急去寻了自己的头盔戴在头上,过来在赵赦再撒一下娇:“表哥你看,我这个好看吧”

肩头被赵赦一拨,身子转向外面后,屁股上挨了一脚,赵赦在身后骂:“耽误事儿,出去!”一脚把真姐儿踢得小跑出去两步,不敢回头揉着屁股出来。

出来全是人,屁股上虽然疼也不能再揉,而且战甲在身上,怎么揉也揉不到。只能忍着,月下上了马,赵赦出来,大家一起往校场上来。

以前小木剑,今天是雪亮的长剑。校场上寻到自己的桃花兵前面站着,真姐儿突然红了脸。将军要武艺过人胆识过人,要能震得住自己手下的将军才行。

自己这几年也骑马也射箭也习武,不过全不是经常。就目前来说,还是好玩。

等一下子习练起来,桃花兵们要大跌眼镜了吧

淡淡月光下来,王妃心里担心的,是自己的兵会笑话自己。

战鼓声敲过,教练的将军们走上高台。王爷则下了高台,走到真姐儿身前站定,赵星和赵辰是一左一右在王妃身边站定。

“一!”大喝声过,包括赵赦在内,全军亮剑起势,真姐儿心里暖烘烘,眼睛前面是赵赦的虎背熊腰,往左看是赵星,往右看是赵辰。

王妃心中心花怒放,这样子身前无处不在带自己,不管往哪里看,都可以看到。

跟着赵赦一板一眼,真姐儿习练起来。月光从手中剑尖上溢出,真姐儿此时只盯着这剑尖和身前的赵赦,再也没有想到桃花兵们会不会笑话自己。

三更前回到帐篷里,碧花和红绢打好热水,真姐儿先洗过,趴在床上重点揉自己小屁股。揉了一会儿赵赦进来,眼睛就是一亮。

雪白的身子睡在大红色绣牡丹富贵的绣被上,高翘着的臀部上一只柔荑慢慢揉着。真姐儿转过脸来,噘着嘴不是撒娇,是笑得如桃李初开:“大将军回来了。”

赵赦也洗过,只着小衣进来。光看他这一身,和这帐篷里奢华摆设,好似又在王府里。他微笑坐下,拍拍真姐儿小屁股:“没有撒娇就不睡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觉得青了吧”真姐儿嘻嘻:“一直在痛,比马颠的身子都痛。”赵赦轻轻褪下真姐儿小衣,见雪白臀部上不仅一块青。还有红或紫,是快马来的路上颠的。赵赦有些后悔,轻轻抚摸着:“明天表哥不踢你,捶你几次算了。”

轻手轻脚再解真姐儿衣衫,王爷温柔无比地低声道:“让表哥看看,哪里能捶”旖旎渐染帐篷中,轻轻的喘息声起来,不时伴着真姐儿低低的吸气声,再随之而来的,是赵赦歉意地低声:“表哥轻些,弄痛了你。”

锦簇珠光中,生辉焕彩的似几上红烛,又似真姐儿雪白馥郁的身子,王爷身上的汗水也不时有光泽。

在这四面涌来的温情中,真姐儿觉得自己渐化为浓浓的香氛,无处不在的被赵赦拥在怀中,又把赵赦无处不在的拥在怀中……。

接连三天过去,一早一晚真姐儿跟着出操,上午下午就在帐篷里看书信。佑哥儿信又至,信中得意把自己带着弟弟放风筝夸了一回。

真姐儿想两个儿子,大的手执着风筝,小的蹒跚跟在后面扯着地上的风筝线,这场景,一定羡煞人也。

再就是舞阳郡主的信,和前一封一样,哭诉项林不和她同房。真姐儿皱眉,这样子可不行她近日来被官员们逼迫,眉头自然生成毅然决然。

正颦眉想着,碧花和红绢惊动了她。两个丫头你推我、我推你,互相笑着有话说。真姐儿莞尔放下手中信:“有什么事情”

碧花和红绢满面羞红,上前来行过礼,恳求道:“我们也想随王妃去习武,等王妃上战场,可以一直相伴。”

“这样也好,”真姐儿答应下来,主仆正说着,外面有士兵们行礼声,帐帘子打开,赵赦大步走进来,真姐儿上前来奉茶说过,赵赦不答应:“习武操练是累人的事情,丫头们不习惯,头一阵子是不会有力气再服侍你。你有女兵,丫头是丫头。”

碧花和红绢被王爷一盆冷水泼下,神色有些着急。真姐儿又感动,表哥样样都是为自己考虑。见丫头们对自己还是恳求,真姐儿再对赵赦陪笑:“表哥在军中是样样自己可以,真姐儿也可以。让她们学吧,军中人人是士兵,这样才好。”

赵赦还是迟疑不决,最近把真姐儿苦得够狠,亏这孩子素来乖巧听话,是不敢说什么。再把她的丫头们也这样当兵去练,王爷考虑的,还是谁来服侍自己的娇娇真姐儿。

“表哥,不仅是我身边的丫头要这样,我还在想,近边塞的州县里,要人人皆兵才好。可命妇女儿童都习练,这样有敌情,城中人皆是守军。”真姐儿嫣然又进言,赵赦很满意:“表哥才和将军们也这样说,真姐儿就想到了。”

对碧花和红绢道:“你们在卫护王妃的心,很好。去寻赵星要衣服兵器,把你们带的丫头妈妈们一起问到,要学都学才好。上年纪的妈妈们,不勉强。”

两个丫头欢天喜地拜谢过,又拜谢过王妃,出来寻赵星。赵星正在和晚上护卫的人在说话:“你们全是新来的,王妃在,王爷不喊,不要乱进。”

“赵星,王爷让你取士兵们的衣服给我们,让王妃的丫头全习武呢。”碧花和红绢兴高彩烈说着,赵星和亲后们都嗤嗤而笑。

碧花恼了:“笑什么!站直了,取没有穿过的衣服给我们!”红绢也凶起来:“快去,这是王爷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两位小姑奶奶,你们知道什么是习武吗”赵星笑得前仰后合,打趣道:“你们习武天呐,那我们可全是甘拜下风的!”

“你!走,咱们见王爷去。”碧花一把揪住赵星左衣袖,红绢一把揪住赵星前衣襟,把他拉着拖着去找王爷:“见到王爷,告你这烂舌根子奴才一大状。王妃也学呢,王爷就教得耐心。”

赵星挣不得解不开,只能随着走,嘴里抱怨:“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哎,别撕我的衣服。”这狼狈样子,让护卫的人全部笑倒。

“细皮嫩肉的还习武”赵星不能打不能硬挣,嘴里却是不闲着。守帐篷的人见到这三人行,也是笑得咧嘴。

进到帐篷里来,三个奴才立即老实。王爷的帐篷本来就大,书案前空旷处,赵赦坐在一个椅子上,身前是真姐儿手执长剑在习练。

“啪”地一下子,赵赦手中马鞭子打在真姐儿小腿上,严厉地道:“步子错了。”真姐儿不去拂痛处,重新再来一遍。

碧花和红绢对赵星看,赵星摸着头。他知道王爷私下里单独教王妃,没有想到是这个狠法儿。家里人全知道,王爷对王妃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今天看这马鞭子抽的,肯定一道红棱子。

等真姐儿把这一遍习练完,赵赦才问赵星:“什么事儿”赵星回话,是和赵赦一样的心思:“前面几个月就是新兵,也是倒头就睡,洗的力气都没有,丫头们全习练,无人服侍王妃。”

真姐儿露出希冀,赵赦微笑看过道:“让她自己来,你取衣服给丫头们,给她们编个小队,说说军规。”

赵星死了心,带着两个丫头出去找衣服说军规。帐篷里,赵赦取过自己的长剑,对真姐儿再板起脸:“看好了。”

把下面的几招慢慢打给真姐儿看,真姐儿喜笑颜开看着,把小腿上火辣辣的痛渐渐忘却。

信件雪片似的飞来,这一天拆开信,真姐儿立即去找赵赦。

中军有十万人,要找人得上马才快。真姐儿骑在马上行得不远,听到有痛呼声“哎哟、哎哟”不断,停下马来去看,见一个帐篷后面死角,两个人正在揍新兵。

“怎么了”王妃在马上问了一句。两个打人的士兵立即站直:“回王妃,这小子天天出操回来不洗脚,害得我们睡不好。”

士兵们,是数人在一个帐篷里。那个新兵泪眼汪汪:“不是我不洗,我太累了。”真姐儿微微一笑:“你要干净些。”说过就走了。

身后两个老兵继续揍那新兵,巴掌拳脚一起上:“今天晚上洗不洗睡得死猪一样,全然不管别人。”

再骂:“还哭!你是女人吗王妃都不哭,你哭什么!”

真姐儿在马上笑,王妃都挨打,你又算什么!

寻到和几个将军站在一处说话的赵赦,真姐儿把信呈上,面庞是焕然有神采,这是表哥一直在等的信。

信中写着重:“关二运送军马两千匹,在……。”赵赦不动声色把信收起来,和将军们又闲聊几句,手边有马上去,和真姐儿回来。

当晚点兵,趁夜王爷命倪观领一支万人队,悄无声息地出了中军。璀璨黑夜下,凉风吹拂起真姐儿战盔外的几许发丝,发丝落下的面颊上,全是欢呼雀跃。

好似出笼的小鸟儿,真姐儿喜滋滋:“是打很大的仗”几时自己能指挥才好。赵赦疼爱地看着她:“马缰把好了,这夜里走路,黑坑白水黄土路,黑的是坑,跟着我不要乱走。”

真姐儿欢快的答应一声:“知道了。”赵赦又是一笑,才正过面庞赶自己的路。

不时侧过脸来看看,真姐儿还是笑逐颜开。

急行三天,来到一处空旷地面。在这里扎下营帐在半天,出去探路的兵回来:“王爷来了,足有五千人。”

全军上马收帐篷,隐到小树林中去。

没过多久,听到轰轰隆隆的奔马声。马车中还有一列车队,关二和车里自己的老婆正在吵架:“不走不行!关内日子不好过,到关外才好!”

“你这个挨千刀的,在关内辛苦多少年,说一声走就走,那丢下的房子,要值多少钱!全白白便宜大房和三房!”

关二老婆这一路上,就没有少咒骂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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